死生之事,于作家亦莫大焉。想象这样一个作家,一生以毁减生命为志业,从二十岁起五度自杀,终于在四十岁前了结生命;想象这样一个作家,毕生的写作都是以自身为蓝本,自传体式的回忆贯串文本;想象这样一个作家,生前毁誉参半,死去近六十年还被不断追忆,连忌日都成为节日。他就是太宰治,日本无赖派大师,在日本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并列战后文学的巅峰人物。最后一次自杀是在他三十九岁生日那天, 所以从此在日本如果死生在同一天 , 就会被称之为 " 樱桃忌 "。
文中的主角大庭叶藏大概就是作者的自传体。那个回首往昔 , 觉得人生充斥着耻辱的人。从小就在讨好身边的人,从不对人说"No",从不顶嘴,从不以理相争。不管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妹或者朋友甚至是佣人,所有的事情都不懂得拒绝。
从小就对人类满腹恐惧,畏葸战栗,完全靠贬损自己,强装笑脸来拼死拼活的为人类服务,命悬一线的服务,汗流浃背的服务。以至于成了搞笑的高手。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说真话来讨好卖乖的孩子。很小,他就认为不公平是必然存在的,不懂倾诉,觉得那是枉费心机。只能对真相一言不发,默默忍受,继续搞笑。觉得世间的人们经常互相欺骗,却又颇为神奇的毫发无伤,相安无事,好像没有察觉到彼此的欺骗。"世间 " 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怕之地,也绝非依靠 " 一决胜负 " 便可以轻易解决一切的场所。
那个茕茕孑然,郁郁寡欢的阿叶,最终像蟾蜍一样在世间活着,失去做人的资格,只能趴在地上缓缓蠕动。" 生而为人 , 对不起 "
他本出生于富贵人家,自带光芒,生来就很受人尊重,在家族也理应被重视,可是,在自己的贬损中 , 在不断的 " 讨好 "中渐行渐远,光芒散尽。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光芒,要学会聚光而不是散光。你的光芒越聚,你的能量越大。
很多人问,为什么我那么好说话,却没人把我当回事,为什么我待每个人都很好,却没人把我当真朋友。我说,你的问题在于太刻意,也太贪心。我们太贪心所有人的眼光,于是忘记了生而为人,也该知道谁是知心人,而谁是泛泛之交。聪明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冷热分明。
一个人真正的成熟是,终于抛弃掉了别人眼中最糟糕的样子,开始棱角分明地活着。大概也应了那句话,我的时间宝贵,要浪费在喜欢的人身上才是。不好惹不是没教养,而是泾渭分明又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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