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人间

苑０　ＷＥＮ＇ｔＵＡＮ　Ｗ”ＥＮＹＵ　ｊ　・原创・　风雪人间　［许道军］　一场雪，覆盖了大半个中困。　说里，我都记　据说，５０年不遇，又说１００年不　录、描述和篡　遇。对于我而言，３５年不遇：　改了它。后来　又如何？我无言以对。不能描　它就成了一个　述它，也无法感受它，甚至，走在　意象，一个散　４３厘米深的雪地里，我产生幻　乱生活的主　觉：这一场雪，或许并不真实。　题，有一篇文　种名贵的珊瑚为主。少年的想入　雪落在我的头上、肩上，风从　章，题目就命名为《路》，它获得了　我发边、耳边吹过，我看到的却是　第二届全国中师生作文竞赛二等　非非总是令人脸红，我在想到一　桩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婚姻的　另外一场雪，听到的是别的声音。　奖。仿佛是对我远行的一个奖赏，　时候，忽然发现了父亲的存在。树　自茫茫的雪地，仿佛从某一个遥　它为我带来了荣誉，赢得我未来　木还原为树木，山岭还原为山岭。　远的地方浮起，眼前一片模糊，而　岳父的青睐，进而赢得了我的妻　一切树木都弯下了腰，陈毅诗句　无限延伸的远方，却分外的清晰。　子。那一天，我们途径董湾，南阳　的真实性完全破产：“大雪压青　我隐隐看到，ｌ５岁的我，跟在父　岭，朱破堂，余河，泗店，等等。关　松，青松挺且直”。首先，你看到的　亲身后，走在１９８９年的风雪里。　于远行的详细过程，我在小说、日　松树不是“青松”，你看不到青翠　那一年，大雪封山，交通断　记里有记录。　的松针；然后，所有的松树都负担　绝。开学了，父亲决定带我走南阳　那天，父亲跟我谈了很多，我　岭，步行６０余华里，去新县县城。　想或许他是怕我寂寞，或许怕自　沉重，积雪堆在松针上，一团一　团，松枝岌岌可危，不时听到树枝　我们清晨出发，临行的时候，爷　己寂寞。其实，在那个冰天雪地、　断裂的巨响，或者雪团落地的闷　爷、奶奶、母亲有许多的叮嘱，当　琼林玉树的山野，我只是激动、震　声。最后，你感觉不到松树高洁的　然还有担心，还有干粮。正如我现　撼，甚至有点麻木，根本听不见他　严肃和崇高，而是感到温柔敦厚，　在文字描述的如此纷乱一样，我　的声音。我们一会儿钻深林，一会　和蔼可亲。我沉浸在这个寂静的　当时完全心不在焉。我只是激动。　儿穿夹沟。大雪让这个世界变得　我知道，我将要走一条伟大而艰　如此简单、疏散，我们看到的山　世界里，父亲的声音不时在对面　辛的路。这条路，正是我的祖辈们　岭，只有历历可数的树木；而东倒　的山上回响，或者在四面的山壁　谋生踩出来的，他们或者背毛竹，　上回旋，音量被几倍的扩大，然而　西歪的大树，只有历历可数的几　我还是听不见，只是觉得属于两　或者挑炭，或者跑反，或者逃荒，　根树枝。仿佛进入了一个卡通世　个人的山野如此空洞寂静。奇怪　许天生是为　界，线条疏朗，思维简单，充满梦　的是，他的话我后来都记起来了．　，为了让他　幻。又像进入海底世界，我和父亲　加辛苦。　如同两条鱼，穿行在珊瑚丛中。我　坐在遥远的时空之外遐想，他的　声音仿佛越来越清晰。也许，是我　行当作了我　还进一步想象，我进入了龙宫，眼　事后猜测的，也许我当时确实记　不成功的小　前是富可敌国的珍宝，当然以各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住了，。　准确，又体面的那一种，或许他还　要转弯抹角的告诫既不要太省，　又不要乱花钱。这种话太难说了，　所以有点语无伦次。我有点不耐　过天晴，了无痕迹。外在的物理时　间呼啸而去，与我们几乎了无关　下午两点钟左右，我们到了　泗店。在一个小饭馆里，父亲带我　下馆子。他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　很大样的对老板说，肉吃腻了，换　个口味。老板或许见得多了这种　系。然而，你与你生命中相关的人　共同创造的时间，才是属于你的　时间。美好的时问，总是在美好的　事件中产生和被记住。或者在痛　苦与耻辱中才能形成记忆。从ｌ５　菜谱，最后点了一个家常豆腐。他　烦地说，爸，你回去。我不想他在　我朋友以及朋友的亲戚面前出　丑。可是他一转身的那一刻，我忽　然想问他：这条路你们走了６０华　这是我在回忆和小说里虚构　的一个场景。我知道，父亲去过更　往北的白果树、泼河。或许还去过　光山，但是在我的文学设想里，他　必须在新县县城停步，剩下的地　好面子的农民，根本不接话，转身　第一次下馆子，这么狼狈。我暗中　发誓，下馆子不能像父亲这样丢　人。果然，在４天后的正月十五，　我和一个息县的同学，张燕，一起　去喝酒。我点了一个牛肉火锅，一　岁后，我确实一路向北，总想。越　远越好。　进了厨房。我很惭愧，因为这是我　里，再往前，你们走过吗？　后来，我走着走着。就不知道　该往哪里走了。我跟在别人后面，　跟在生活后面，茫然而似乎自信　地走着。一会朝北，一会朝南。我　知道，我是行乎不得不行，止乎不　瓶６２度的鸡公山大曲，一共花了　４２块钱。１９８９年我们整年的学费　的一部分。　方就应该有我来走了。他们，我的　父亲，还有他的上辈们，从山上走　得不止，但是我觉得越来越孤单。　或许，我早已偏离了方向？有时我　还想，从那条路走出去的人有很　是３７元钱，还不包括放假时退还　下，但是只走了６０华里，还是没　有走出大山。我想让我的人生被　赋予更多的内容，我想替他们走　下去。从新县到信阳，到郑州，再　到北京，一路往北。　一多，赫赫有名的何止成百上千，他　们想过没有呢？　大约３点半的时候，我们到　了新县县城，我到了同学的亲戚　我希望我仍旧走在那条山道　上，从那场大雪中走出，认真的再　走一遍，来印证我的荒谬或诚恳。　我希望，这一场雪是那一场雪的　继续。　家住下，准备第二天去信阳。父亲　说，他还得回去。我知道．他将要　把我们走过的路重走一遍，分手　的时候，父亲想对我说点什么，既　场雪，唤醒另一场雪。两场　大雪之间，是几千里路，和２０年　的时间。中间纷繁的人和事，如雪　不是唯一固标准　我们往往将“喜欢读书”当成　例。但是他呕心沥血的结果，也不　［鲁稚］　对一个孩子最好的赞语。其实，历　史上很多伟人并不喜欢读书，比　如汉高祖刘邦，发迹之前完全是　个混混．整日东游西荡、不务正　业，绝对不是青少年学习的好榜　样。　过是蜀国的老二。始终在刘备之　下。　明朝的太祖朱元璋，放牛娃　出身，没什么文化，就是后来夺取　天下，有条件学习了，史书中也很　少有关于他读书的记载。　现在中国人的眼光看，他并不是　很喜欢读书，大学都没毕业就退　学了。　另一个乱世英雄刘备，《三国　演义》的描写：“那人不甚好读书，　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　皇帝中也有喜欢读书的，比　如李煜、宋徽宗等，可以算是相当　风雅，但最后却是亡国之君。就算　现在的比尔・盖茨．作为知识经济　喜欢读书固然是好，但也不　要把这当成评价孩子的唯一标　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　…一”　可见也是个不读书的主。　准。上帝为每个人准备了不同的　的代表，似乎应该是很爱读书的。　但是实际上，他的财富也并不是　刻苦读书读出来的，相反。以我们　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手　段，天生我材必有用，多给孩子一　些自由．他会成长得更好。　诸葛亮是喜欢读书的，可以　看成是读书人治国平天下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