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卷第140期 财经理论与实践(双月刊) Vo1.27 No.140 2006年3月 THE TH匝0RY AND PR ACTICE OF FINANCE AND E(、()N()MI【 Mar.2006 ・金融与保险・ 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的二元性矛盾与协调改进 熊 厚 ~ J (四川大学经济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摘要: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由于欧洲中央银行制度设计的缺陷和其他宏观经济政策的制约,在其执行 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的二元性矛盾。这些矛盾严重影响了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的有效性和欧洲经货联盟的 顺利运行。因此,欧元区各成员国有必要通过加强政治一体化、继续改革欧洲中央银行的决策制度、完善与 之相配舍的财政预算制度和《稳定与增长公约》以及建立一个超国家的集中监管机构等措施来解决这些二元 性矛盾。 关键词:欧洲中央银行;统一货币政策;二元性矛盾;协调 中圈分类号:F83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217{2006)02—0046 05 欧元引入以来,欧洲中央银行以价格稳定为主 及承担货币政策的最终责任三个方面。在货币政策 要目标的货币政策在维持物价稳定、促进经济增长 的最终目标的决策和实施货币政策的透明度方面,欧 等方面起到了一定作用,但由于欧洲中央银行体系 洲中央银行责任性较强,其较弱的方面主要体现在货 的政策带有明显的二元性特征,不可避免地产生二 币政策的最终责任的承担。如表1所示,根据《马约》 元性矛盾,统一的货币政策在运行中暴露出一系列 规定:欧洲议会对欧元区的货币政策负有最后的责 问题,需要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加以完善。 任,欧洲中央银行应定期向欧洲议会汇报其货币政策 的相关活动,但欧洲议会没有权力修改欧洲中央银行 一、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机制的内在二元性 矛盾 的法律基础。也就是说,欧洲议会对欧洲中央银行没 有直接的制约。这就造成了欧洲中央银行的独立性 1.欧洲中央银行较强的独立性和较弱的责任性 与欧洲社会的民主程序的不一致,即存在所谓的“民 之间的矛盾。欧洲中央银行以德意志联邦银行的操 主赤字”。这会产生两个问题:一方面,如果欧洲中央 作模式为蓝本,而且《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以下简称 银行规定的通货膨胀率过低以及相应的货币政策措 (-B约》)对欧洲中央银行赋予了较强的独立性,因此, 施过于紧缩,超出了社会公众能够接受的程度,就有 欧洲中央银行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具有独立性的银行 可能导致欧洲中央银行与社会公众之间的关系紧张; 之一o LI J与其较强的独立性相比较,欧洲中央银行的 另一方面,欧洲中央银行在实际过程中没能完成稳定 责任性相对较弱。欧洲中央银行的责任义务应包括 物价的货币政策目标,就没有一个程序来对其决策层 货币政策的最终目标的决策、实施货币政策的透明度 成员的失职进行制裁。[ ] 表1各国(地区)中央银行货币政策的最终责任性比较 资料来源:De H啪,Amtenbrink,and Eijffinger(1999),Accountability of Central Banks:Aspects and Quantification. Banca Nazionale dd Lavaro Quarterly Review,209,169—93. 收稿日期:2005—08—25 作者简介:熊厚(1981一),男,I ̄tJll井研县人,四川大学经济学院世界经济专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金融理论。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2006年第2期(总第140期) 熊厚: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的二元性矛盾与协调改进 47 2.欧元区货币政策的统一制定与分散执行之 间的矛盾。根据《马约》及其附件《欧洲中央银行体 系和欧洲中央银行法令》中的相关规定,欧洲中央银 行体系采用二元制模式,由欧洲中央银行及所有参 加欧元区的成员国的中央银行组成,受欧洲中央银 行的领导。欧洲中央银行坚持“权力分散”原则。这 项原则规定,在认为可能和适度的程度上,欧洲中央 银行应该借助于各成员国的中央银行进行政策操 作。 J正是这种独特的二元制模式导致了欧元区货 币政策的统一制定与分散执行之间的矛盾,也就是 各成员国可以通过影响本国的中央银行来干扰统一 货币政策的执行。欧洲中央银行没有完全排除各国 中央银行在二级市场对政府债券进行操作的行为, 而这可能和直接向政府提供信贷的结果一样。虽然 《稳定与增长公约》对各成员国政府的财政赤字进行 了明确的规定,以确保各成员国政府保持足够的清 偿能力而不致于让欧洲中央银行来帮助它们摆脱困 境,但《稳定与增长公约》只规定了财政赤字的处罚 措施并没有规定负债比率过高对政府的处罚措施。 欧元区各成员国的中央银行现在仍由各成员国政府 管辖,就有可能导致各成员国中央银行在二级市场 上对政府债券进行操作,违背欧洲中央银行制定的 统一货币政策。 3.欧洲中央银行统一的货币政策与分散的银 行监管政策的矛盾。欧元区货币体系最独特的特征 之一就是货币政策由欧洲中央银行掌握,而监管的 责任却由各成员国控制,这种二元性结构设计将导 致许多问题。银行监管的主要原则在《马约》签订之 前的欧共体法规——《1989年银行业第二指令》中 确立,主要有两条:第一,母国控制原则,即银行总部 所在国的各国当局负责银行监管;第二,东道国尽职 原则,即东道国有责任维护其本国金融市场的稳 定。I4 J在各国银行体系分割程度较大的情况下,银 行监管职责的这种独特分工就不会产生大的问题。 随着银行业一体化的发展,完全可能出现很多跨国 经营的银行。现在的监管并没有统一,跨国银行母 国的监管机构为了本国银行的利益,不愿意披露本 国银行的有关信息或者信息披露不充分,这会造成 东道国监管当局无法充分了解在本国开业的跨国银 行的大部分信息。这种状况不利于预防银行危机, 很容易导致银行危机的发生。而且当发生危机时, 问题将会更加复杂。典型银行危机的构成要素就是 有坏帐的银行破产,引发存款者对其他稳健银行的 挤提并进而威胁到这些银行的经营。货币当局的主 要责任就在于防止因资金流动性不足原本经营稳健 (有清偿力)的银行出现破产。要实现这一目标,危 机发生国的中央银行有必要迅速从欧元区其他国家 的监管当局获得信息,及时分辨上述的两类银行,对 经营健全的银行进行贷款,避免引发全面的银行 危机。 4.汇率机制Ⅱ(ERMⅡ)中,欧元区区内国和区 外国汇率机制的不对称设计将产生矛盾。与汇率机 制工不同,汇率机制Ⅱ是按照以欧元为中心的“不对 称”的汇率体系来设计的,其运作程序由欧洲中央银 行与区外国的中央银行协商确定。这一新的机制的 特点就是市场汇率围绕中心汇率在某一区间内波 动。汇率波动的区间相对较宽,可以由有关国家具 体决定,不同的国家可以选择不同的波动区间,但一 般不超过+15%的幅度。该体系的稳定锚就是欧 元。当市场汇率达到波动区间的上下限时,原则上 双方必须实行干预。不过,如果这种干预与任何一 方物价稳定目标相冲突时,它就可以不履行这种义 务。欧洲中央银行还有权引入旨在改变中心汇率的 新的运作程序。l5]汇率机制Ⅱ存在的主要问题:首 先,随着越来越多的新人盟的中东欧国家加入汇率 机制Ⅱ,区外国的经济规模越来越大,欧洲中央银行 对汇率的干预面临的困难也越大。其次,英国作为 最大的区外国一直拒绝加入汇率机制Ⅱ,对汇率机 制Ⅱ起到了巨大的破坏性作用。《马约》只是要求各 成员国把汇率政策作为一种“有关共同利益的事情” 来看待,并没有对竞争性贬值政策制定具体的处罚 措施。现在欧洲经济低迷,如果英磅对欧元的汇率 大幅波动,引发英国与欧盟各国竞争力的急剧变化, 这将会产生不少问题。最后,汇率机制Ⅱ只是作为 区外国加入货币联盟的过渡性安排。如果外围国家 迅速加入欧元区的愿望难以实现,那么这一制度安 排存在的意义就大打折扣。 二、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与其他宏观经济政策 的矛盾 1.欧洲中央银行统一的货币政策与分散的财政 政策的矛盾。欧元区各国加入货币联盟后,由欧洲 中央银行制定统一的货币政策,丧失了货币政策的 自主权,只有独立地运用财政政策来调节经济,应付 负面冲击效应。各国在运用财政政策时受到《稳定 与增长公约》的限制,《稳定与增长公约》对欧元区各 国的财政支出做出了严格的限制(3%的赤字标准和 60%的债务标准),预算赤字超过GDP的3%的国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财经理论与实践(双月刊) 2006年第2期 家将被罚款,罚款可达GDP的0.5%。这使得各国 财政支出有限,财政政策的弹性较小,在面临不对称 冲击时受到的财政压力较大。因此,在这种不对称 制度设计下,将会产生一系列问题:当某国陷入经济 衰退,该国会运用本国自主的财政政策刺激经济。 在轻微经济衰退时不会产生太大的问题,但处于严 重的连续经济衰退时,由于其财政政策弹性面临《稳 定与增长公约》的束缚(即3%的赤字标准和60%的 债务标准),该国会做出两种选择:一是要求货币联 盟实行较为宽松的货币政策,以配合其国内经济的 恢复;二是违反《稳定与增长公约》3%的赤字标准, 扩大其财政赤字,这会对其他成员国产生负面的溢 出效应。不断扩大财政赤字的国家将不断求助于货 币联盟的资本市场,造成货币区内利率的升高,利率 的上升会增加其他成员国债务的负担和影响统一的 货币政策的执行。总之,这都会影响到货币联盟内 统一货币政策的实行。这种状况已经逐渐在欧洲货 币联盟里显现。自欧元启动以来,欧洲中央银行始 终奉行以稳定币值为目标的货币政策,而近几年来 欧洲主要国家经济持续低迷,被迫实行扩张的财政 政策,比如法、德两国的财政赤字已经连续三年超过 GDP的3%(如图1所示),与《稳定与增长公约》发 生了严重的冲突,而且2005年6月16~17日举行 的欧盟峰会对欧盟财政预算也未达成协议。总之, 欧洲中央银行统一的货币政策与分散的财政政策的 矛盾近期很难克服。 图l法、德、意三国财政赤字增长图 上图数据来源于:欧洲中央银行,Revenue,expenditure and d ̄ieit/surplus。09 June 2005。w 兀^r.ecb.int 2.以价格稳定为目标的统一货币政策与欧洲 经济增长缓慢的矛盾。欧洲中央银行认为其货币政 策只有一个最终目标——物价稳定。欧洲中央银行 总裁理事会对物价稳定有明确的定义:“物价稳定表 示欧元区消费者物价调和指数(HICP)年上涨率在 2%以下”。欧洲中央银行还从实际操作的角度出 发,进行了补充说明,即通货膨胀率保持在O%~ 2%的目标范围内。从这几年欧洲中央银行的实践 来看,它是严格地控制了这一通货膨胀目标的,但也 导致了一个问题,即这个通货膨胀率的目标区间和 欧盟现在的经济形势是否匹配。如表2所示,自从 欧元启动以来,欧盟大多数国家始终为持续低迷的 经济和日益恶化的高失业率问题所困扰。对比欧洲 目前的经济形势,现行的通货膨胀率的目标最大值 2%显得过低。这基于以下两个因素:第一,适当的 通货膨胀对经济增长有利。若通货膨胀率为正,可 以通过采用名义工资涨幅低于通货膨胀率来降低实 际工资,促进经济的增长,而过低的通货膨胀率会限 制实际工资的调整,增强实际工资的刚性。第二,0 -2%的通货膨胀率的目标区间是各成员国通货膨 胀率的平均值,某些国家的通货膨胀率会降至0以 下,这些国家很可能会产生难以控制的通货紧缩压 力,影响其他成员国,使目前欧盟经济形势更加恶 化。总之,在欧盟各国经济形势低迷、失业率高的现 实面前,欧元区一些国家有可能为了维护本国利益 而对欧洲中央银行的紧缩的货币政策施加巨大的压 力,使欧元的稳定受到直接威胁。比如欧洲央行首 席经济学家奥特马尔・伊辛在2005年6月7日表 示,欧洲央行并没有排除降低欧元区主导利率的可 能性,这表明在法、荷两国公投结果的压力下,欧洲 央行已经决定做出让步。 表2欧元区国家GDP增长率和失业率 单位:% 2001 2OO2 2003 20o4 GDP增长率 1.7 0.9 0.7 2.0 失业率 7_8 8.3 8.7 8.9 资料来源:欧洲中央银行,Labour markets,09 June 2005;Output and demand,09 June 2005,w、^ .ecb.int 3.欧洲中央银行统一的货币政策与各成员国 经济周期不同步的矛盾。组建和加入一个货币联盟 意味着各成员国必须放弃国家层面的货币政策。由 于需要确定统一的政策利率 欧洲中央货币政策往 往难以充分考虑各成员国宏观经济基本面的差异。 也就是说,在欧元区内,无论增长率高还是低,无论 是存在通货紧缩还是通货膨胀,各国都必须无条件 地执行欧洲中央银行制定的统一利率。从成员国的 角度来看,一项追求共同货币区价格稳定的货币政 策可能会在一些成员国引发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 对于个别国家而言甚至可能是顺周期的政策。这种 情况证明,维持欧元区国家实行统一的利率政策,并 不适合欧元区每一个特定国家的具体情况。在这种 情况下,必然有部分国家为统一的货币政策付出代 价,但关键是这种代价与从货币一体化中得到的利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2006年第2期(总第140期) 熊厚: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的二元性矛盾与协调改进 49 益相比孰大孰小。而且,现有的欧元区有不断扩大 的趋势,中东欧国家的加入会使货币区内部的经济 差异更加明显。经济增长较快的新成员国很可能面 对一项相对于其实际均衡利率而言过于扩张性的货 币政策。相反,统一货币政策对经济缺乏活力的一 些老成员国来说又过于紧缩,使他们不得不面临通 货紧缩的压力。这将会改变现有成员国基于“最优 货币区”的成本收益分析。其中一些成员国也许会 认为欧元区的扩大打破了原有成本——收益的平 衡,使货币联盟失去了以往的吸引力。 三、解决欧元区统一货币政策二元性矛盾的协 调改进措施 1.欧盟各成员国应加快政治一体化的发展。经 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具有反 作用,但这种反作用的性质和程度归根到底取决于 经济基础发展和变革的要求。欧洲经济一体化的迅 速发展要求实现欧洲政治一体化,欧洲政治联合对 欧洲经济的一体化具有相当大的反作用。当前欧洲 政治一体化应在两方面做出努力:一方面,加强各成 员国的政治协调与合作,尤其是与英国的协调。欧 盟成员国中,英国是具有很大影响的大国,而英国时 常为欧盟的发展设置障碍,因此使其真正融入欧盟 相当重要。在欧盟各成员国政治的整合中要尽量排 除美国的干扰和阻拦。另一方面,当前欧盟扩张很 快,要控制扩张速度,应注重对新入盟或者将要人盟 的中东欧国家的政治融合。欧盟扩张过快带来了一 系列的问题,比如:部分经济较为发达的老成员国担 心本国经济将为这些新人盟国家付出代价,引起自 身福利的降低,而对欧洲政治的联合充满怀疑和不 满。今年6月,法、荷两个欧盟创始国的人民相继否 决《欧洲宪法》就是欧盟政治联合滞后的一个很好的 证明。 2.继续改革欧洲中央银行的决策机构。欧洲中 央银行的决策机构是总裁理事会,由执委会成员(欧 洲中央银行行长、副行长及四位主管官员构成)加 12成员国的中央银行行长组成(如表3)。这种体制 体现了权力分散化,带来了一定的问题。为了解决 未来新成员国加入带来的权力更加分散的问题,欧 洲中央银行在2003年引入轮换制,对总裁理事会实 行的“一国一票制”进行修正,执行董事会的成员保 留永久投票权,轮换制只适用于各国中央银行行长, 各国中央银行行长不能总是拥有投票权,但是他们 有权参加总裁理事会的每次会议。当欧元区成员国 超过15个时,轮换制将自动生效。实行轮换制的目 的是减少决策的交易成本和使做出的决策更加符合 欧元区总体的经济形势。但目前的改革仍然不彻 底,未来将实行的轮换制会赋予小成员国相对于其 经济比重更多的表决权。比如,当欧元区扩大到24 国时,德国相当于拥有0.8个投票权,而马耳他则 相当于拥有0.43个投票权,两国投票权的比率 1.9(0.80/0.43)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527 (2108.2/4.0)是极其不相称的。_6 J这虽然比以前 “一国一票”的体制有所改进,但仍然可能导致欧洲 中央银行总裁理事做出的利率政策是基于欧元区较 小规模的国家的经济状况。因此,应该采用更适合 的决策方式,将现有的轮换制进一步改进:执行董事 会的成员保留永久投票权;给予各大国一国一票制 的投票权;将区内的小国集中在一起,轮流推荐几名 代表,参与决策。 表3欧洲中央银行、德意志中央银行、美联储 董事会成员来源比较表 以上数据来源于欧洲中央银行网站、德意志中央银行 网站和美联储网站。 3.完善现行的财政预算制度和《稳定与增长公 约》。德国ordo学派认为子秩序的相互兼容性应是 政策设计上的一个特征,只有子秩序的兼容镶嵌才 能保证整个系统的稳定和效率。[ ]这个道理对货币 联盟同样适用。既然在欧元区内实行统一的货币政 策,那么在欧元区范围内应尽量将区内财政预算集 中化,建立一个统一的财政预算管理机构。集中化 的预算允许遭受负面冲击的各国享有自动转移支付 收入的权利,可以降低各国加入货币联盟的社会成 本。财政预算集中化应该是欧元区财政预算制度的 建立方向。这一目标的实现还需要一定的过程,结 合现在欧元区的实践来看,应该适当修正《稳定与增 长公约》,增强其弹性,可以从两方面来实现:一方 面,对预算赤字是否过大应基于各国的债务余额,较 低的债务余额水平不太可能导致预算赤字的扩大, 财政赤字超过3%也是可以控制的;另一方面,对财 政预算状况的分析应基于在经过周期性调整后的预 算赤字额。财政预算赤字会受到一国经济周期的影 响,当经济繁荣时,其预算赤字将会减少,经济萧条 时,其预算赤字会增加。因此,应结合经济周期来决 定预算赤字额。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财经理论与实践(双月刊) 2006年第2期 4.建立一个新的超国家机构来集中履行银行监 是欧洲中央银行并没有被明确赋予“最后贷款人”的 管的职能。前面的论述已经指出,现行的分散的监 身份,由各成员国的中央银行承担;二是欧元区银行 管体制难以预防与应付金融危机。因此,建立一个 业一体化发展十分迅速,而且竞争日益激烈,这提高 集中的银行监管机构十分重要,这已经成为各方的 了监管难度,应该设立专业化的监管机构。 共识。理论界对欧洲中央银行是否履行银行监管职 能存在分歧。支持中央银行承担监管责任的学者认 为:中央银行对支付体系的平稳运行以及相关金融 参考文献: 风险的缓解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为限制风险的发 [1]郭洪俊.欧洲中央银行的独立性问题[J].国际金融研究,1998, 生,中央银行应该承担监管的责任;中央银行作为 (8):13—16. [2]周茂荣.试析欧洲中央银行的独立性[J].武汉大学学报,2000, “最后贷款人”需要及时了解银行的经营状况,提供 (6):765~769. 充足的流动性。支持货币政策与监管职能相分离的 [3]Eijffinger,Haan著.向宇译.欧洲货币与财政政策[M].北京:中 学者的理由是:如果中央银行负有监管职能,为避免 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银行的倒闭,可能会实行较低的利率或出现较快的 [4]PaulDeGrauwe著.汪洋译.货币联盟经济学[M].北京:中国财 货币增长,不利于稳定物价;银行的倒闭会影响负有 政经济出版社,2004. 监管职能的中央银行的声誉,影响中央银行的信用, [5]欧洲中央银行.ERM lI的惯例和程序[OL].www.eeb.int, 1998. 而信用的丧失会影响到货币政策的可靠性。因此, [6]哈拉德,尼茨.欧元区扩大前景[J].欧洲研究,2005,(5): 94 应该采取在欧元区新设一个新的集中的监管机构, 1l2. 不应由欧洲中央银行承担监管职能。理由在于:一 [7]柯武刚,史曼飞著.韩朝华译.制度经济学[M].北京:商务印书 馆。2003. Dualistic Contradictions of Monetary Policy in Euro Area and the Countermeasures X10NG Hou (School ofeconomic,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Sichuan 610065,China) Abstract:A series of dualistic contradictions are produced because of ECB’S own defects and the restrictions of other macroeconomic policies.These ocntradictions esriously affect stability of the mone. tary policy in Euro area and the successful development of EMU.So,it is necessary for every member state of EU to improve ECB’S unified monetary policy through strengthening political cooperation,re. forming of decision—making institution of European Central Bank,improving the financial budget sys- tern,and establishing a centralized supervising agency. Key words:ECB;Unified Monetary Policy;Dualistic Contradictions;Coope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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