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创精神讲好中医药故事

堡室重　堕　医学与哲学２０１　３年７月第３４卷第７Ａ期总第４８０期　用原创精神讲好中医药故事　张超中①　摘要：以往的科学或哲学阐释并没有使中医药摆脱为其合理性辩解的“被动”局面，而建立以故事阐释原创的新视野，有助　于培育中医原创思维，促进中医药的“文化转型”及其发展，并由此能够真正转变政府决策的心态，引导整个行业通过发挥　原创精神开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新局面。　关键词：中医药，文化转型，原创思维　中图分类号：Ｒ２一Ｏ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０７７２（２０１３）０７—００９１—０３　Ｔｅｌｌｉｎｇ　Ｇｏｏｄ　Ｓｔｏｒｉｅｓ　ｏ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Ｍｅｄｉｃｉｎｅ　ｂｙ　ｔｈｅ　Ｏｒｉｇｉｎａｔｉｖｅ　Ｓｐｉｒｉｔ　ＺＨＡＮＧ　Ｃｈａｏ—ｚｈｏｎｇ．Ｃｅｎｔｅｒ　ｆｏｒ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ｃ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Ｓｃｉｅｎｔｉｆｉｃ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３８，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ｗａｙ　ｏｆ　ｓｔｕｄｙｉｎｇ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Ｍｅｄｉｃｉｎｅ（ＴＣＭ）ｓｃｉｅｎｔｉｆｉｃａｌｌｙ　ａｎｄ　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ｉｃａ１１ｙ　ｉｎ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ｐｅｒｉｏｄ　ｈａｄ　ｎｏｔ　ｐｒｏｍｏｔｅｄ　ＴＣＭ　ｅｓｃａｐｉｎｇ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ｐａｓｓｉｖｅ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ｔｈａｔ　ｉｔｓ　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ｅ　ｐｒｏｖｅｄ　ｂｅｌｉｅｖａｂｌｅ，ａｎｄ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　ｔｉｎｇ　ａ　ｎｅｗ　ｖｉｓｉｏｎ　ａｂｏｕｔ　ｏｒｉｇｉｎａｔｉｖｅ　ｅｘｐｌａｎｔｉｎｇ　ｂｙ　ｔｅｌｌｉｎｇ　ｓｔｏｒｉｅｓ　ｏｆ　ＴＣＭ　ｃａｎ　ｈｅｌｐ　ｔｏ　ｃｕｌｔｉｖａｔｅ　ＴＣＭ　ｏｒｉｇｉｎａｔｉｖｅ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ａｓ　ｗｅｌｌ　ａｓ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ＣＭ．Ｔｈｅ　ｎｅｗ　ｖｉｓｉｏｎ　ｗｏｕｌｄ　ｃｈａｎｇｅ　ｔｈｅ　ｅｍｏｔｉｏｎａｌ　ｃｏｎ－　ｄｉｔｉｏｎ　ｏｆ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ｗｈｉｃｈ　ｉｓ　ｇｏｏｄ　ｆｏｒ　ｐｏｌｉｃｙ　ｍａｋｉｎｇ　ａｎｄ　ｌｅａｄ　ｔｈｅ　ｗｈｏｌｅ　ｆｉｅｌｄ　ｏｆ　ＴＣＭ　ｔｏ　ｃｒｅａｔｅ　ａ　ｎｅｗ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ｓｔａｇｅ　ｂｙ　ｔｈｅ　ｏｒｉｇｉｎａｔｉｖｅ　ｓｐｉｒｉ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Ｍｅｄｉｃｉｎｅ，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ｏｒｉｇｉｎａｔｉｖｅ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目前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已正式批准北京市东城区、　到应当充分尊重中医药的文化及其人文科学属性，并通　过繁荣发展中医药文化推进中医药事业发展。因此，上　上海市浦东区、甘肃省和河北省石家庄市为“国家中医　药发展综合改革试验区”，可以说，这些试验区就是“中　医药特区”。在此之前，面对制约我国中医药事业发展　的重重难题，科技部和社科院的有关专家学者都曾提出　设立“中医药特区”。其中贾谦＿ｌ　建议国家应“选择几个　述几个国家中医药试验区的建设或多或少都与文化建　设相关，而其中北京市东城区的主要任务就是建立中医　药“文化特区”，探索新的以文化发展为基础，促进中医　药事业综合发展的体制机制。白２００９年正式批准建设　以来，北京市东城区在具体实践中积累了很多经验，但　同时也遇到了很多困难，其中有些属于“文化转型”过程　中必须突破的瓶颈难题。　省市试办中医药特区，允许他们在中医药科教研及其发　展上有自主权。”另外，《本草纲目》英泽者、国家社科基　金重大项目“中医典籍研究与英译工程”首席专家罗希　文研究员也曾经多次提出设立中医药特区的想法。基　于上述设想，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医药事业国情调研组进　一１　为什么说是“文化转型”　近百年来，人们一直在寻找中医药现代创新发展的　“科学”基础，不过事实表明，这个基础在整体上是不稳固　的。尽管很多人由于教育上的原因对这条道路仍然抱有　步建议设立试验区：“建议国家有关主管部门尽快把　运城市设立为国家中医药工作综合发展改革试验区，并　在此基础上，根据其他省（市、自治区）的实际情况逐步　建立不同区域范围内的中医药工作综合发展改革试验　区，扩大试验范围，最终形成国家扶持和区域自主发展　相结合的中医药Ｔ作新局面。”ｌ２　上述有关“特区”的提　法都受到了我国在改革开放之初设立“经济特区”的启发　幻想或者信念，但也只能说这是个人选择而已，或者说时　势之变需要中医药遵循新的发展道路。在总结以往中医　药发展的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国家于“十一五”期间形成　了中医药医疗、保健、科研、教育、产业、文化“六位一体”全　面发展的新格局。分析这种新格局，发现“文化”排在最后，　而其之所以居后，不是说它不重要，而是因为在一般人看　来，文化是虚而不实的，所谓“有用而无用”，即逻辑上应该　有，但实际上又带不来看得见的效益。面对现实和未来，　和影响，而设立“新特区”的目的是通过综合改革和试验，　为未来中医药事业发展探索新路。　对中医药来说，在经过“现代化”、“科学化”和“国际　化”的探索试验之后，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都有人意识　①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战略研究中心　北京　１０００３８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基础科学研究计划（９７３计划）项目“中医　原创思维与健康状态辨识方法体系研究”，项目编　号：２Ｏ１　１ＣＢ５０５４００　Ｍｅｄｉｃｉｎｅ　ａｎｄ　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ｄｕｌ　２０１３，Ｖｏｌ　３４，Ｎｏ　７Ａ，Ｔｏｔａｌ　Ｎｏ　４８０　如何把“文化”这篇文章做好，发挥中医药文化的“大用”是　建设中医药“文化特区”面临的最大挑战。　从理论上来分析上述挑战，笔者认为，需要建立中　医药发展的文化观点，才能积极应对这个挑战。而要建　立文化观点，则要促进中医药发展的“文化转型”，把文　旦星　堑主堕垫垫皇二堂塑生　医学与哲学２０１　３年７月第３４卷第７Ａ期总第４８０期　化建设作为整个中医药事业发展的“基础”。通过观察　发现，上述分析符合中医药事业发展的实际，因为近期　在中医药领域出现了一个特殊现象，即在实施扶持和促　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各项具体措施，特别是政策和资金　措施之后，人们普遍感觉到仍然存在一个制约中医药事　业发展的“瓶颈”。从内在制约来看，这个“瓶颈”就是没　有建立中医药发展的文化观点。由于没有真正发挥中　医药文化的独特作用，中医药的医疗、保健、科研、教育、　产业等则处于有其“名”而其“实”尚待加强的状态。具　体到试验区建设来说，北京市及东城区政府对建设“文　化特区”投入了许多心血，其在规划中明确提出“以文化　引领、健康服务、产业发展为导向”，“制订中医药文化创　意产业优惠政策”，形成“一园多点，三大平台”的发展框　架。另外，东城区在中医药文化普及和教育方面也进行　了很多探索，开展了中医药进入社区、家庭、学校、企业　和军营的试点，多次举办中医院文化宣传周活动和文化　论坛，并且专门建立了中医药文化公园。不过，总体来　看，上述努力尚没有转化成为广泛的社会认同，而取得　广泛的社会认同是“转型”成功的基本标志。这说明在　经过长期的“强拆改造”之后，发展中医药文化，促进中　医药的“文化转型”确实已成为当务之急。　但是，要真正突破这个“瓶颈”实属不易，需要建立　中医药发展的稳健基础。从理论上说这个基础是文化，　而实际上这个基础则是人的认知基础。长期以来，我国　并没有建立认知中医药的文化教育体系，其中的空缺长　达几代人，而在这样的历史基础上建设中医药“文化特　区”必然要经历一个相当长时期的“文化转型”。因此，　从促进“文化转型”着手建设中医药“文化特区”，才能探　索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新经验和新道路，带动中医药　的全面和真正发展。　２建立以故事阐释原创的新视野，促进“文化转型”　当前，我国的许多研究、应用和发展领域都出现了　“怎么看”和“怎么办”的问题，中医药领域也不例外。经　过近几年的广泛争论，人们不再回避谈论中医药发展的　负面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中医原创思维的命题，　认为仅仅应用一般的科学思维理解不了，也解释不了中　医药的理论实质和精神内涵，应当从“原创”的角度寻找　中医药之为中医药的合理性。　到目前为止，学术界对“中医原创思维”的研究尚处　于见仁见智的阶段，但这并不妨碍现实中对这个学术概　念的应用。比如，在已经送交全国人大的《中医药法（草　案）》中，就有“坚持中医原创思维”的提法，这说明无论　将来在学术上如何解释，在法律上的精神实质则是确定　的，即我们现在对它的理解是以共识性的意义作为基础　的，而这样做则恰恰符合中医原创思维的意会性质，即　说不清而听得明。应用这个原则，我们就能够比较清楚　地阐明中医药的“文化转型”，简单地说，就是建立“原创　合理”的价值准则，抛弃以往那种“科学合理”的标准。　在性质上，这种“原创合理”的准则就是中医药的文化准　则，说明中医药在经过“传统一现代一原创”的转型之　后，其在文化上又确立了“传统”的合理性，只是我们需　要用“原创”来重新阐释“传统”。　因此，中医药的“文化转型”实际上就是向“传统”的转　型，而通过“原创”重新阐释的“传统”则取得了时代的“话语　权”。那么，“原创合理”的内涵到底是什么？要回答这个问　题，需要从自然、文化和实践的角度全面阐释中医药的原　创性。不过，在当前的情势下，上述阐释存在“主动”和“被　动”两种不同的风格或者倾向。长期以来，中医药基本上　都是在为自己的合理性辩护，并为此将自己束缚在一个小　天地里自言自语。现在看来，这样做并没有真正体现出　“原创合理”的理论价值。因此，需要基于原创精神及其现　实发展，开辟“主动”阐释的新路。　根据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需要，讲故事越来越成为　原创发展的基本要素。“任何国家的创意产业都是建立　在传统知识的基础上，而这些传统知识存在于其创意表　现的独特形式之中，即属于这块土地及其人民的特有遗　产如歌曲、舞蹈、诗歌、故事、图像和符号等。……创意　产业的本质特征是其在发展进程中服务文化和经济目　标的功能，并建立了一条价值链，一端是传统知识，而另　一端是最终消费者。”［３　可以说，讲故事是想象力发达的　结果。无论是文学还是科学，其在性质上都是人类文化　的不同表现方式，因此，科学工作者向文学家学习和借　鉴，逐渐学会讲各式各样的故事，更能够体现出一种时　代的进步。如今创意经济时代即将来临，按照发展要　求，没有创意，不会讲故事，就不能打动人，也就争取不　到关键性的支持，最后就会影响到自己的生存和发展。　进一步说，讲故事是对“原创合理”更具体、更生动、　更传神的“主动”阐释。事实上，中医药故事遍布于我国　的经史子集之中，而在“新思潮”的影响之下，这些故事　基本上丧失了价值完整性而被重新解释。现在看来，许　多解释都是词不达意，丧失了故事所蕴藏和表达的原始　内涵及其原创精神。因此，与其强以为是，不如故事新　说，建立以故事阐释原创合理性的新视野，重新肯定故　事的价值完整性。这样做不仅具有理论意义，而且具有　实用价值。比如，在中医药的理论研究满足不了现实需　求的情况下，要尽快消除长期存在的制约中医药发展的　“思想障碍”和“精神障碍”，则需要依靠“讲故事”的方式　消除人们对中医原创思维的隔膜，使人们逐渐认识到　“文化”和“原创”的表里关系及其一致性。通过讲好老　故事，创造新故事，推进中医药的“文化转型”，应当成为　建设中医药“文化特区”的基础道路。　３　用原创精神讲好原创故事，促进中医药文化传播与　普及　与一般故事相比，中医药故事的基本特征就是原创　Ｍｅｄｉｃｉｎｅ　ａｎｄ　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Ｊｕｌ　２０１３，Ｖｏｌ　３４，Ｎｏ　７Ａ。Ｔｏｔａｌ　Ｎｏ　４８０　用原创精神讲好中医药故事——张超中　医学与哲学２０１３年７月第３４卷第７Ａ期总第４８０期　性特别强，集自然的原创性、文化的原创性和实践的原　事讲得非常好，非常令人鼓舞。因此，建设国家中医药　创性于一体，因此，在当代讲好中医药的原创故事是培　养中医原创思维的基本方式。其实，中医原创思维并没　有那么难，那么玄，它就存在于中医药的典籍、医案及其　文化之中，按照传统去讲，中医原创思维自在其中，就会　从不自觉逐渐自觉开来。因此，现在面临的不是中医原　综合发展试验区的过程中，应当充分借鉴上述成功经　验，积极探索讲述中医药故事的新途径，深度推进中医　药的文化传播和普及，促进中医药的“文化转型”。　参考文献　［１］贾谦．中医战略：中医传承与发展的认识和思考［Ｍ］．北京：中医　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７：１０５．　创思维存在不存在的问题，而是敢不敢讲，有没有信心　讲的问题。要突破这个思想上的顽结，需要大力发挥原　创精神，精神在原创就在，就会因势利导开创出大局面。　我们看到，深圳特区的发展非常成功，而其最大的　成功经验却被总结为“春天的故事”。对中医药来说，类　似的故事也很多，比如在非典期间总结出的“零死亡、零　感染、零转院”的故事，在２００８年防治甲流的过程中出　［２３张超中，陈其广，张　南．关于设立国家中医药工作综合发展改革　试验区的建议［Ｊ］．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２００９，１　６（８）：５—８．　［３］多斯桑托斯．２０１ｏ创意经济报告［Ｍ］．张晓明，周建钢，意　娜，译．　北京：三辰影库音像出版社，２０１１：３８．　作者简介：张超中（１９６５　），男，河南柘城人，研究员，研究方向：中医　哲学。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１２一ｌＯ　修回Ｅｔ期：２０１３—０１—０７　（责任编辑：孔祥金）　现的“金花清感方”的故事等，都已经把中医药的原创故　多　錾　ｆ　场　场　彳　场　场｛皇　场　皇　÷缘嫂　场　堂　旦ｆ　ｔ　坏｛多　皇　旦　皇　譬　璺　譬　堂　（上接第８Ｏ页）　２．５　详尽明确器官捐献的法律责任和追究机制　Ｏ８—２５］．ｈｔｔｐ：／／ｎｅｗｓ．１６３．ｃｏｍ／Ｏ９／Ｏ８２５／Ｏ９／ＳＨＩ６１ＢＡ７０００１２０ＧＲ．ｈｔｍ１．　［２］许翠芳，韩跃红．我国器官捐献的伦理困境及对策探析［Ｊ］．昆明理　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ｏ１１，１１（５）：１２　１７．　再完善的制度设计如果没有监督和制约机制也很　难在现实中得到有效的贯彻和落实。器官捐献立法必　须详尽明确器官捐献的法律责任追究机制。因供体严　重短缺，我国黑市非法买卖器官一度非常活跃。却因立　法上的缺失，倒卖人体器官在《刑法》上居然“无罪”，只　能按照２００７年公布的《人体器官移植条例》中规定，以　涉嫌非法经营罪起诉。而纵观英、日、法、加等国和我国　港、澳地区的器官移植法或者遗体捐献法，器官买卖及　Ｅ３］　Ｂａｇｈｅｒｉ　Ａ．Ｏｒｇａｎ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　ｌａｗｓ　ｉｎ　Ａｓｉａｎ　ｃｏｕｎｔｒｉｅｓ：ａ　ｃｏｒｎ　ｐａｒａｔｉｖｅ　ｓｔｕｄｙ［Ｊ］．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　Ｐｒｏｃ，２００５，３７（１０）：４１５９—４１６２．　Ｅ４］Ｈｕａｎｇ　Ｊ　Ｆ．Ｅｔｈｉｃａｌ　ａｎｄ　Ｌｅｇｉｓｌａｔｉｖｅ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　ｏｎ　ｌｉｖｅｒ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　ｒ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ｔｈｅ　Ｐｅｏｐｌｅ’Ｓ　Ｒｅｐｕｂｌｉｃ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Ｊ］．Ｌｉｖｅｒ　Ｔｒａｎｓｐｌ，２００７，１３　（２）：１９３—１９６．　［５］司小北，王丽宇．“人体器官捐献补偿系统”的构想及相关伦理思考　［Ｊ］．医学与哲学：人文社会医学版，２０１０，３１（９）：１９—２０．　［６］季敏华，张映光．我国推动器官移植法出台　灰色地带问题有望消　除［ＥＢ／ＯＬ］．（２００５—１１—３０）［２０１２—１１—３０］．ｈｔｔｐ：／／ｎｅｗｓ．ｓｉｎａ．　ｃｏｒｎ．ｃｎ／ｃ／２００５　１１—３０／１１２２８４４８２８６．ｓｈｔｍ１．　其相关的商业化操作都构成犯罪。因此，我国器官捐献　的立法必须妥善解决人体器官捐献中的一切相关法律　问题并明确追究机制。诸如，亲属改变死者生前捐赠遗　体器官的初衷是否有效；医疗机构及其医师在死亡判　定、器官摘取中应负的责任和承担的义务；对不符合法　律程序非法摘取他人器官的、从事人体器官买卖的人员　及利用买卖交易中获取的器官进行移植手术的医师如　何给予处理等。通过立法监督和保障人体器官捐献的　规范、惩罚犯罪，也会减少捐献者的种种不了解和不信　任所导致器官捐献“愿为而不敢为”的现象。　因此，建立并完善器官捐献的法律法规不但能规范　并鼓励器官捐献行为和维护医患双方的合法权益，也可　推动器官移植医学的进步，进而提高国民的生命质量造　福全社会。　参考文献　［１］　陈青．器官移植面临巨大供体缺口［ＥＢ／ＯＬ］．（２００９—０８—２５）［２００９一　［７］石恩林．我国人体器官捐赠移植立法问题研究［Ｊ］．医学与哲学：ｌ临　床决策论坛版，２００６，２７（３）：７３—７５．　［８］Ｓｉｍｉｎｏｆｆ　Ｌ　Ａ，Ｂｕｒａｎｔ　Ｃ，Ｙｏｕｎｇｎｅｒ　Ｓ　Ｊ．Ｄｅａｔｈ　ａｎｄ　ｏｒｇａｎ　ｐｒｏｃｕｒｅ—　ｍｅｎｔ：ｐｕｂｌｉｃ　ｂｅｌｉｅｆｓ　ａｎｄ　ａｔｔｉｔｕｄｅｓＥＪ］．Ｋｅｎｎｅｄｙ　Ｉｎｓｔ　Ｅｔｈｉｃｓ　Ｊ，２００４，　１４（３）：２１７—２３４．　［９］梁毒。王剑虹，白苗娜，等．脑死亡器官捐献率的影响因素分析　［Ｊ］．医学与哲学：人文社会医学版，２０１１，３２（１）：３１　３２．　［１ｏ］Ｈｏｗ－Ｃｈｅｎｇ　Ｌ，Ｍａｕｒｅｅｎ　Ｄａ　Ｃ，Ｋｒｉｓｈｎａｎ　Ｐ，ｅｔ　ａ１．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ｎｅｗ　ｌｅｇ—　ｉｓｌ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ｐｒｅｓｕｍｅｄ　ｃｏｎｓｅｎｔ　ｏｎ　ｏｒｇａｎ　ｄｏｎ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ｌｉｖｅｒ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　ｉｎ　Ｓｉｎｇａｐｏｒｅ：ａ　ｐｒｅｌｉｍｉｎａｒｙ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Ｊ］．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２００６，８２　（９）：１２３４—１２３７．　作者简介：柏宁（１　９７５一），女，黑龙江哈尔滨人，副教授，研究方向：医学　哲学、医院文化。　通讯作者：王萍（１　９６６一），女，黑龙江哈尔滨人，教授，研究方向：医学　法学。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１２—１２　修回日期：２０１３　０５—２２　（责任编辑：李枞）　Ｍｅｄｉｃｉｎｅ　ａｎｄ　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Ｊｕｌ　２０１３。Ｖｏｌ　３４．Ｎｏ　７Ａ，Ｔｏｔａｌ　Ｎｏ　４８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