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倪瓒曾曰:“兰生萧艾中,未尝损芳馨。”何也?深陷浮沤,兰也是兰,困于泥淖,莲还是莲。只因自身清雅难掩,清风便顺势而来。
劣碗击之,浑浊不堪;优品击之,则俱清然。瓷碗若此,人生不亦然?提升自我,成功自来。
他只不断提升自我,方享绝美人生。菩提树下,他一身凛然;雁过无痕,他目光苍凉。南怀瑾,执着追求提升自我的智者,给庸人留下一个背影。世人不解,早已学富五车,为何还要青灯常伴?本可享适安逸,为何还是五入川藏?当南先生由佛坛转向红尘,世人才读懂了他:修身立命,方是为之本;普度众生,青史流芳。
尼采曾说:人和树一样,枝叶越伸向阳光,他的根越要扎向黑暗的地底。汲取养料,助自身蓬勃,方可揽清风明月于怀,坐看人世悲欢离合。
在人生这场自我较量中,南先生般的智者无疑都是赢家。宋濂负箧曳屣,执经叩问,在先贤的教诲中提升自我,方成一代名臣;高尔基半工半读,自学成才,终如海燕般传播成功的福音;崔如琢十年封笔,十年修炼,终绘出《荷风盛世》高悬人民大会堂;赵薇北影二度求学,攻读导演,一部《致青春》也圆了她的青春梦。
人们常说伯乐难求。可当伯乐真的来了,自己就真的是伯乐寻的那匹千里马吗?尽其志方可无悔。提升自我,拥千里之能,方可一遇伯乐,便名震四海,彪炳史册。
然而,又有多少人在红尘喧嚣中空付了流年,辜负了青春。当年红透半边天的“快女”“超男”,还有几个活跃在荧幕前?二十岁的花季便在刺眼的镁光灯,粉丝的前呼后拥之中匆匆而过。他们忘了成名前那些挥汗如雨的不眠之夜,必然也将被时代遗忘。
莫让虚名浮躁了内心,唯有提升自我修养,方可取得成功。若贪官们懂得提升道德修养,何来栋梁成蛀虫?若“专家”们懂得提升学术修养,何来文化界万马齐喑?若不法商贩懂得提升规则的修养,何来食品安全事频发?提升自我,是成功的不二法门,也是坦荡做人的关键。
苏辙诗云:“谷深不见兰生处, 追逐微风偶得之。”若一世为兰,清风常伴,吟月弄影,岂不妙哉?
面壁求真,拒绝炒作
“真正的宁静不是远离车马喧嚣,而是在心灵中种菊修篱。”《林徽因传》的作者白落梅在这本传记中如是说。年轻的欧雷·布尔面对评论家的意见,没有在浮躁的炒作中随波逐流,而是虚心接纳,潜心钻研,终成一代名家。可见,面壁求真是我们通往成功的唯一道路。
“人生本是一场修行。”有人在这条路上选择衔着艰辛含着奋斗,涉过险滩蹚过激流,用脚踏实地的步步为营面对人生,走出一路繁花。有人却急功近利寻找捷径,妄图在平原洼地与山峰绝顶间架筑不切实际的索道,选择炒作跟风,最终泯然众人矣。
当中国文坛呈现一种浮躁颓势时,有这样一个人,迈着坚定的步伐,在漫漫黄沙中求索,在悠悠大漠中沉淀,在道士塔前呐喊出文人的真挚独白,在爱琴海畔寻找人类文明的起源。他从不在意外界的质疑和空穴来风的指责,他从不追求所谓炒作而来的名号头衔,只是坚定地面对人生。默默苍天,沉沉大地,他用苦心孤诣与真才实学,书写文化苦旅的奇迹,成就千年一叹的辉煌,铸就行者无疆的不朽篇章。他就是余秋雨,用面壁求真之心,毅然拒绝炒作,走出了一条文人应有的勤勉踏实之路。
同样,乐坛娱乐炒作之风愈演愈烈之时,有这样一个人,她摒弃了曾经的如潮好评,决心铸就一个全新的音乐人生。远走青藏,自学梵文。蓝天、白云、雪莲,她体会安静的力量;经幡、祷告、修禅,她感受修行的智慧。正是在清苦而执着的奋斗里,萨顶顶携一曲《万物生》惊艳世人。不以炒作包装自我,她完成了一场华丽蜕变。
然而,反观当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浮躁的娱乐之风中把握一颗求真面壁之心。美国一位媒体人在《娱乐至死》中说,人类终究会被自己娱乐死。的确,看着荧屏上无真才实学者招摇卖弄;瞧着报纸上明星绯闻层出不穷;听着名流微博骂战攻击喋喋不休……我不禁感慨,这世界,是被物欲的荆棘捆绑住了肉体,还是被浮躁之风裹挟了灵魂?在泥沼中蹀躞不前,我们将何去何从?
“非洲圣人”史怀泽说:“我忧心忡忡看未来,却心怀美好希望。”是的,举世皆浊不能随其波而扬其流,斯世混乱不能哺其糟而啜其醴。面对人生,像小提琴家一样,拒绝浮躁炒作,选择面壁求真,用勤勉奋斗铸就美好明天。
细雨闲花皆寂寞,文人英雄应如是
寂寞是一根断了的红线,有心人紧紧抓着它,默默等待另一头的牵线人,即使那人早已远去。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每每读起这句,不禁感叹细雨与闲花的寂寞。当那迷蒙的小雨,一点一滴打落在罗衫之上,谁说这感情不滂沱?不然怎的浸湿了整件衣裳?当那柔美的花朵,飞舞旋转飘落在青石路上,谁说这感情不壮烈?不然怎的铺满了整条幽径?然而它们却是“看不见”“听无声”。
每个人都在心灵深处有一处花冢,埋藏那些滂沱凄美却不为外人道的情感。而这座花冢,被寂寞上了一道锁。
纳兰是寂寞的。他的好友曾叹:“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无疑,他是相国公子,御前侍卫,人人歆羡。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埋着深深寂寞。他在小院中拾得翠翘,却“何恨不能言”,只能叹一声“已经十年踪迹十年心”。他向往平淡与朴实,然而这愿望在世人眼中便如那细雨,任是将自己打得全身冰冷,也只是无声而已矣。纳兰的寂寞是一个人的悲伤。
李煜也是寂寞的。王国维说他“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那些打小便坐在龙椅上的孩子
们,往往是没有朋友的。即使生身纸醉金迷,终日灯红酒绿,也抵不过夜深人静时无人诉衷肠的寂寞。尤是南唐灭亡之后,家国之恨降临在这个还不成熟的皇帝身上,更是加了一抹寂寞的灰色在他心头。他的寂寞也是无声的,但却不是无形的。他以自己的真性将那一片片寂寞的花瓣铺在宣纸之上,将其化为“一江春水”,化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人间词话》中有批语:“词至李后主,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李煜的寂寞是那个动荡年代的悲伤,但却开启了词的新时代。
陆游在沈园写下“红酥手,黄縢酒……”将寂寞定格在唐婉的记忆之中。王维在叹“遍插茱萸少一人”时,将寂寞注入知音好友心中。元稹以阳刚之手书下“白头宫女在,闲坐话玄宗。”道出了那红墙深院里,一个个寂寞灵魂的心声。诗人手中那根红线,另一端系着笔。巨大的情感沉淀后,化为无声,也化为挥笔的动力,让细雨的闲花,变得铿锵有力,永不磨灭。
其实,还有一些人的寂寞,甚至不止于文学上的作用。林则徐被贬伊犁,他的寂寞岂是常人能及,但他却高唱“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造福了一方百姓。韩愈被发配潮州,爱女死于途中。他的寂寞悲叹却化为了治国的动力,他在那个边远小城兴教育,修水利,受到所有百姓的拥戴,那潮州的山水竟尽姓了韩。
他们的细雨不止于沾湿了衣裳,更落在了厚重的土地,滋润了一方水土;他们的闲花也不止于铺满路面,更深嵌土地,“化作春泥更护花。”他们的红线那端,是苍生百姓!他们将寂寞化为动力,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一个人的寂寞可以被印在书上,刻在碑上,这寂寞是美丽的,是供人欣赏的。但没有哪一座碑可以永恒过山水,韩愈的故事告诉我们,那些英雄的寂寞是奉献,我们应该恭敬地去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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