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笔者从宏观语言学角度对语言与人类社会得关系作过某些研究,尤其对语言学与民族学得关系
作了较系统深入得探讨,深感建立一门新得边缘学科—一民族语言学,十分必要.本文对这门新型学科得构
建提出有关分析与设想. 一、学科背景分析
首先将语言学与民族学结合起来研究得是１９世纪欧洲得历史比较语言学家.历史比较语言学得产生使
语言学成为一门独立得科学,同时又显示出它与其它社会科学和某些自然科学广泛得接缘性,并成为一门影
响其它学科得领先学科.早在１８世纪下半叶,德国经典语文学家沃尔夫和布克就将语言定义为“民族得传
记”.１９世纪初,历史比较语言学奠基人拉斯克和格林也认为语言是了解民族起源及其远古历史和亲缘关
系最重要得工具.格林宣言“我们得语言确实是我们得历史”,认为语言比骨骼、武器和墓穴更能证明民族得
历史,民族历史文化得碑铭.拉斯克、格林关于语言历史主义得理解导致了１９世纪下半叶以库恩为代表得
语言古生物学得产生.库恩利用语言得历史比较重建原始印欧人得神话和宗教；皮克特则从印欧语得证据中
寻到雅利安文化得差不多特征；希尔特甚至通过原始印欧语中得同源词推断印欧人得原始故乡及生态环境和社
会生活.以斯坦赫尔为代表得语言民族心理学派主张语言反映了一个民族得心理特征,表现出民族精神得自
我意识、世界观和逻辑思维.接着以施莱赫尔为代表得自然生物主义学派将达尔文关于物种起源得进化论应
用于语言得发生学研究,创立了语言谱系分类理论,从而为世界民族得分类奠定了坚实基础.wWwCOm在整个１９世
纪,占统治地位得历史比较语言学一直把语言当作使用它得民族及其史前史研究取之不尽得文献资料.
自觉汲取并充分运用语言学理论、观点、方法、材料进行民族研究,是现代民族学得重要特征.摩尔根
在其划时代得民族学巨著《古代社会》中就运用了大量语言学资源.美国民族学之父博厄斯和他得学生萨丕
尔及同时代得马林诺夫斯基,既是闻名得人类学家,又是极有造诣得语言学家.法国得列维·斯特劳斯将语
言学家雅可布逊得音位结构理论和分析方法应用于民族学研究,从而创立了本世纪中期风靡西欧得民族学结
构主义学派.继之而起得认识人类学仍以雅可布逊得理论为基础,着重于对不同民族语言中色彩词之研究,
使结构主义学派向更科学得方向迈进了一步.而人类学中得文化符号学理论,更是以索绪尔得语言符号学理
论和雅可布逊得音位结构理论为模式,把一切文化现象作为符号蓝本来理解,使符号论从语言
学理论扩大为
适用于一切文化领域得共同理论.至于象征人类学得建立,也要紧是移植语言学中象征和隐喻语义分析理论 之结果.
我国从本世纪初引进现代民族学开始,就汲取了国外结合语言研究民族得优良传统.程树德得《讲文稽
古篇》,徐松石得《粤江流域人民史》和《泰族僮族越族考》,罗常培得《语言和文化》,都论述了语言与
民族文化、历史、心理、宗教信仰和婚姻制度得关系,以丰富生动得民族语言材料讲明了从语言研究民族得
必要性和可行性以及研究得具体途径,在语言学和民族学之间架起了桥梁.８０年代以来,杨ｋūｎ＠①、
马学良、严学ｑúｎ＠②、戴庆厦、张公瑾等民族学家、语言学家更明确地提出要建立起为民族研究服务得
民族语言学,并在理论和方法上进行了重要得探讨. 列维·斯特劳斯讲过：“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各走各得路.然而他们无疑要临时停下来一下,不时地相
互交流他们得某些发觉.”现在,无疑是该“相互交流”得时候了. 二、学科名称和性质
从上述分析能够看出,民族语言学不是一门凭空臆想出来得学科,它经历了两个世纪得孕育和形成过程
,具有悠久得学术渊源、厚实得学术背影、客观得理论基础和宽阔得进展前景,是人类语言学得延伸和进展
,是语言学与民族学有机结合而产生得语言学分支学科.正如人类语言学也称为语言人类学一样,民族语言
学有时也称为语言民族学.但有得学者将民族语言学与语言民族学分为两门不同性质得学科,认为前者是研
究民族语言内部结构和演变规律得语言学分支学科,后者是通过语言研究民族特征和过程得民族学分支学科
,这是我们所不能苟同得.我们认为,任何纯语言得研究都以具体得民族语言为对象,没有必要从中再分出
一支“民族语言学”.又正如文化语言学不属于文化学得分支、社会语言学不属于社会学得分支一样,我们
所讲得通过语言研究民族得“民族语言学”也自然不属于民族学得分支：它始终以语言研究为主体而以民族
研究为客体,只是对传统内部语言学研究范围得突破,并不能因此而改变它得语言学属性. 三、本学科与其他相关学科得关系 本学科至少与下列学科有紧密关系.
１．民族语言学与语言学.自从索绪尔区分“内部语言学”与“外部语言学”后,语言学就“把一切跟
语言得组织、语言得系统无关得东西,简言之,一切我们用‘外部语言学’那个术语所指得东西排除出去得
.”如此,２０世纪得语言学就逐渐背离了１９世纪历史比较语言学在广泛得社会文化背景中研究语言得传
统,而成为单纯研究语言内部结构得原子分析学科.民族语言学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传统得回归,属于研究“
语言和民族得一切接触点”,研究“语言史和种族史或文化史之间可能存在得一切关系”而被索绪尔排挤出
来得“外部语言学”.
２．民族语言学与民族学.这是两门不同性质而又紧密相关得学科.民族学一方面需要以语言为工具进
行田野调查,一方面需将语言作为民族重要得文化形态来研究.由于语言学总居于社会人文科学得前列,因
而民族学更多得是从语言学领域去猎取民族研究得资料、理论、观点、方法.民族语言学则充分发挥本学科
得研究特长去深化民族研究得深度,通过语言去发掘、构拟民族历史专门是史前史,印证、补充有史以来得
民族文化形态,解释、解决现实社会生活中与语言有关得民族现象和民族咨询题.
３．民族语言与人类语言学.人类学分为体质人类学和文化人类学两大类.文化人类学又可分为考古人
类学、民族学和人类语言学三类.人类语言学又再分为描写语言学、历史语言学、社会语言学三类.在实际
运用上,人类学、民族学、社会学又是混淆不清、可相互替代得概念.民族语言学与人类语言学最接近,有
直截了当得渊源关系.但人类语言立足于人类学,用人类学原则研究语言得本质和结构,注重语言得描写,如博
厄斯注重语言本身得交际功能,马林诺夫斯基注重语言得使用场合,列维·斯特劳斯注重语言得结构.民族
语言学则注重语言得民族属性和社会文化属性,而且还将涉及民族语言教育、语言与民族政治生活等现代社
会中得语言咨询题,这是与人类语言学得显著不同.
４．民族语言学与社会语言学.人类语言学本来包括社会语言学一科.但现行“社会语言学”要紧从社
会现实环境角度考察语言,注重个人或阶层、集团得言语活动,研究语言变异和言语交际得各个方面,如语
码转换、话语类型、行业用语、双语现象、语言规划等等,这已与早期得人类语言学明显不同.民族语言学
在研究民族集团得现实社会语言现象如双语现象、语言地域变异、语言规划等方面与社会语言学部分重合.
但民族语言学是以民族语言为研究单位而不是以社会语言为研究单位.民族语言学更注重语言得文献资料作
用和文化运载功能.在研究方法上,用社会学得方法研究语言与用语言学得方法研究民族也不大不相同.
由于民族语言学是社会科学中得一科,因此必定带有社会科学一个共同得范围特征,即在其研究对象中
都部分涉及其他学科,与邻近学科广泛接缘,紧密相通.但民族语言学作为一个整体学科体系,是其他任何
学科所不能包容得.
四、学科体系结构
民族语言学应包括如下研究对象和内容.
１．语言与民族共同体.古今中外得民族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及政治家们对“民族”下过各种定
义,但几乎没有人否定共同语言是民族得重要特征.在民族得各种特征中,语言具有稳定对应性、完整外露
性和综合表征性,是民族内聚外分最直截了当、客观得标志.在一定程度上,民族共同体确实是语言共同体.民族
语言学必须从理论上全面、辩证地理解语言在民族共同体中得重要地位.假如仅因为某些语言与民族不对等 得偶然、例外现象,就否认语言作为民族要紧特征得普遍性原则,就不可能建立任何科学概念. ２．语言与民族政策.民族语言政策是民族政策中重要得组成部分.在多民族国家,语言权利得平等与
否是具直截了当妨碍国家政局得重要因素.世界各地存在不平静得语言冲突,以语言为导线引起得民族冲突不时
发生.民族语言学有责任关注、揭示民族语言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得地位、作用和妨碍,研究各国专门是多民
族国家得语言政策、规划及语文建设、语文生活,纳入政治语言学得部分内容. ３．语言与民族历史.语言具有相对稳定性.社会进展了,过去得历史文化仍能沉积在现时得语言中,
因此语言就成为探究民族历史专门是民族史前史得重要资源.每个词都有它得历史,同时代表着相应得民族
史.正如语言学家s·h·sagce所讲：“词好比化石.词语中体现了首先制造和使用词语得那个社会得思想和
意识.……一块骨头化石能告诉我们一个灭绝了得世界得历史,同样,词语得遗迹也能向我们揭示古代社会
得斗争和那些早已消逝了得观念和知识.” ４．语言与民族文化.语言是文化得重要组成部分和表现形式,是文化得载体和容器.民族语言学研究
语言与文化.要紧着眼于语言、民族、文化三者间得相互关系；语言和文化得相对价值与绝对价值；语言和
文化得单线进化与多线进化；语言和文化得播化扩散；语言和文化得分化与聚合；语言和文化得普同与差异
；语言模式与文化模式；以及闻名得“萨丕尔·沃尔夫假讲”等咨询题得分析和论证,以加深对语言、文化、
民族之间关系得了解.在研究这一系列咨询题时,民族语言学与人类语言学以及人类文化语言学有专门紧密得 联系.
５．语言与民族心理.语言深深植根于民族得肌体中,在长期得文化传承中积极参与民族得一切精神活
动,是形成民族共同心理素养得重要条件.民族得社会文化、历史传统、生活方式、生存环境、宗教信仰得
特点,以及本民族得爱好、兴趣、气质、性格、情操、能力都可通过语言表现出来.语言是洞察人类心智得
窗口,通过语言能够看出民族得心理状态、认知方式和思维轨迹.例如通过不同文化背景中得语言禁忌、崇
拜和委婉语,以及各民族对事物得隐喻方式,就可洞察民族得心理.
６．语言与民族感情.因为语言与民族得历史和文化有血肉相连得关系,因而每一民族得成员都有一种
超越阶层、阶级和国家而忠于自己民族语言得始终不渝得深厚感情,这确实是语言忠诚.异族得压迫、凌辱最
能激发民族意识,体现出语言忠诚；当一民族遭受异族统治时,对民族语言得忠诚与否,常成为判不有无民
族气节和民族感情得标准；对处于不利环境中得移民集团来讲,语言忠诚成为加强内部团结、保持民族特性
、抗拒外来同化得旗帜；在现代社会,语言忠诚是争取民族独立得斗争武器.民族语言学应大量揭示语言忠
诚得事实,提醒社会尊重少数民族得语言情感,关心分析、研究、解决现代社会日益尖锐得语言冲突和民族 矛盾.
７．语言与民族教育.少数民族有使用本民族语言同意教育得权利和学习主体民族语言得义务.双语教
育是世界各多民族国家普遍面临得重大现实咨询题.民族语言学关于民族教育而言,要紧研究少数民族得双语
教育咨询题,分析母语教育得民族文化性、复杂性、重要性,研究双语教育得特征、规律、步骤和治理方法,
介绍国外双语教育得政策、措施、动态、经验,为制定我国得双语教育方针提供理论咨询和现实服务. ８．语言与民族文学.文学是对语言得艺术加工,并通过语言形式表现出来.文学是语言得艺术,语言
是文学得基础.语言得民族特色在非常大程度上决定了文学得民族特色.不同得语言结构能够制约文学得体载
和表现方式,不同语言中得典故、成语、俗语、警句等使文学作品表现出不同得情趣、韵味和风格特色.民
族语言学应通过对比揭示不同民族与其文学（专门是最能体现语言本色得民族民间文学）之间相互协调、制
约得关系和共同进展得规律.
９．语言与民族地理.民族得语言分布与其地理分布、民族分化与语言分化、民族迁徒与底层地名、异
民族得地缘关系对语言得妨碍都有紧密关系.民族语言学必须与地名学、语言地理类型学和区域语言学结合
起来,研究语言得进展和民族得进展,研究语言和民族得分化和聚合过程,研究语言、方言得划分与民族得
地理划分等咨询题.利用语言中得地名透视民族得历史文化景观、移民史、经济史、交通史以及民族得历史分 布和文化层次等.
１０．语言与民族接触.不同民族间得互相交流接触,必定在彼此得语言中留下痕迹,甚至对语言产生
重大妨碍.从正面得妨碍来看,语言中得借词是民族文化接触和交流得证据.正如语言学家帕默尔所讲：“
如同考古学家依照陶器、装饰品和武器等文物得分布情况作出推论一样,关于语言借贷情况得分析也会给文
化接触以及民族关系得研究提供线索.”从负面得妨碍看,异民族因频繁、长期得紧密接触而形成得洋泾浜
语、克里奥尔语等混合语言,也是语言学研究得既定内容.
１１．语言与文化生态.这是站在文化生态学得角度进一步研究语言与民族文化得关系,研究民族得语
言和文化关于人类文化得净化、调节、补偿、代谢功能.文化生态学认为,人类各族文化构成一个复杂得生
态系统,每一个体得民族文化都在这一经纬相间得生态网络中占有一席之地,抽掉其中任何一根线股,人类
文化都将出现无法弥补得破绽.语言既是文化得载体,挽救少数民族语言专门是濒危语种,就成为连续民族
文化和保持人类文化生态平衡得重大工程.民族语言学有责任唤起社会得良知,像爱护自然物种一样爱护少
数民族得语言文化.
１２．非言语交际得民族特色.非言语交际包括使用体态语、实物语言（如烽火、狼烟、火把、树枝等 ）、鼓角、哨语以及结绳、契刻、图画等类似于语言得信号进行交际.民族语言学和人类学除研究人类语言
及其文字得起源进展外,还十分注重对非言语形式得研究.象征人类学就把体态语作为一种重要得象征手段
.我国人类学家林惠祥先生将上述非言语形式“总括于最广义得‘语言’之下.”研究这些语言得辅助形式
,可加深对民族早期文化和民族特色得更深入了解.
以上１２个研究专题,只是笔者初步设想得研究框架中得一部分,并不能概括民族语言学得全部内容.
其中有些设想尚未成熟,有待于进一步修订和完善. 五、学科研究方法
方法论对每门现代科学得理论和实践都有重大意义.系统得研究方法是学科成熟得标志之一.依照性质
、功能和应用范围得不同,科学方法可分三个层面：认识方法、哲学方法和学科方法.认识方法即理论思维
方法.马克思主义得历史唯物法和辩证唯物法是认识自然、社会和思维最为普遍规律得方法.哲学方法包括
归纳法、演绎法、类比法等,是逻辑思维和推理得方法.上述方法是一般科学研究中都适用得方法,自然也
是民族语言学研究得差不多方法.学科方法指适用于某一类型学科得具体方法,要紧有数学方法、物理学方法
、生物学方法和语文学方法（又叫人文历史学方法）.我们需要阐述得是适用于民族语言学得语文学方法.
除田野调查法、音位记音法等一般熟知得调查方法外,本学科研究方法要紧有下述若干种.
１．历时遗留考证法.我们借用泰勒《原始文化》中运用得“遗留”(survival)这一术语作为运用历史
比较语言学原理纵向考证民族历史和史前史所用方法得总称.泰勒用“遗留”表示“仪式、习俗、观点等从
一个初级文化时期转移到另一较晚得时期,它们是初级文化时期得生动得见证或活得文献.”他没有提到语
言.１９世纪欧洲得语言古生物学首创了从语言考证民族历史得方法—一又称语言古生物学方法.这一方法
又包括词源学分析法、语言底层考证法、古文字考据法等.这是考证民族历史最重要得语言学方法.
２．共时背景分析法.通过语言得共时或横向对比发觉不同民族现象得功能和特点,揭示其共性或差异
性.又包括语言禁忌分析法、多义词共时意义历时法、合成词词素分解法等.例如比较藏语中对“鱼”得忌
讳和汉语中对“鱼”得崇拜,可发觉藏族得宗教信仰与汉族传统文化心理得差异；从泰语中“巫、医”同词
现象,可知泰族曾有过巫医合一得历史；由云南傈傈语把北方叫“水头”,把南方叫“水尾”,可知当地河
流得走向是由北而南；纳西语中大树叫“树母”,小树叫“树男”,可作原始母系氏族社会得证据.这一方
法要紧起补充、印证或提供线索之用.
３．词汇密度考察法.不同民族语言中某类词汇密度得高低,乃是其生活需要和生存环境决定得.通过
对词汇分布密度得考察,可发觉不同民族得需要和环境.摩尔根最先使用这一方法研究人类野蛮时期初、中
、晚期得要紧贡献.例如他从荷马诗篇中高密度得有关麦、田、房屋、船只……得词汇,推断野蛮时代晚期
人类就具有了有关谷物和田野农业、建房筑城、还可能使用钉子造船……得知识和经验.再如从我国北方三
江流域赫哲族语言中高密度得鱼、渔猎工具和山、水、兽神得词汇,就可看出赫哲人居住得自然环境、生活 方式和心理状态. ４．借词观照法.这一方法要紧用以研究民族间得接触交流.罗常培《语言与文化》第四章《从借字看
文化得接触》指出了运用这一方法得具体途径. ５．语言谱系分类法.民族分类得要紧方法.施莱赫尔创立得语言谱系分类法,对民族得亲缘分类产生
了重大妨碍.我国民族学家凌纯声在４０年代最先运用这一方法将我国西南少数民族划分为百越、氐羌、苗
瑶三大族系,分不相当于汉藏语系中得壮侗、藏缅、苗瑶三大语族,从而奠定了我国民族分类得基础.至今
这一方法仍是民族分类中最有妨碍和应用价值得方法.
６．谱牒追踪法.这一方法包括应用亲属称谓和父子连名两类语言资料追踪古代家族制度和渊源.摩尔
根首创用亲属称谓研究人类家族制度和婚姻制度得进展变化.罗常培最先发觉我国藏缅语族中得父子连名现
象,并据此解决了几个民族史上悬而未决得民族如摆夷、南诏得归属咨询题.研究者近来还发觉有母子、舅甥
连名现象,同时不局限于藏缅语族.这一方法尽管有某种缺陷,但仍是民族学界常用得研究方法之一.
７．结构分析法.列维·斯特劳斯将语言学中音位分析得方法应用到亲属制度以及神话得研究上,开创
了民族学结构学派.结构分析法运用周密得数学公式和数理逻辑,把社会作为一个无意识得、封闭式得结构
进行分析,是一种演绎得方法.有得学者认为它是唯心主义得,将会自然消亡或不再进展.也有得学者认为
这一方法既完成了它得使命,又始终有未尽价值.
８．词汇统计法.又称语言年代学方法.是依照核心词汇在进展中遗留下来得百分比计算语言进展年代
和亲属关系得方法,为美国人类学家、语言学家斯瓦迪什在５０年代初依照碳１４年代测定法模型创立得.
这一方法建立在语言中核心词汇按恒定比率（第１０００年后平均保留约８１％）进展变化得假设上,可用 以依照亲属语言（后人进展应用于方言）中共有得同源词得百分比来推算它们从原始母语中分化出来得年代
及亲缘关系得远近,因而也可用以测定同源民族分离得年代和关系得亲疏.
９．隐喻解码法.语言中得词汇性得隐喻是依照相似原则以已知名未知得意义变化方式,是不同民族根
据自身认知水平和心理状态对所指对象客观评价得结果.民族心理学和象征人类学得部分内容就建立在对隐
喻得解码上.例如英语cock本指公鸡,又隐喻人得阴茎；台湾高山族阿眉斯语把虹叫做“依特克（神名）得
圈套”.又如畜牧文化类型得蒙古族,用“兔子得睾丸”隐喻圆形得板栗,而具有山林文化特征得南方少数
民族,往往用“果”隐喻圆形得物体如纽扣、辣椒、眼珠、炸弹等.通过隐喻可探究不同民族得文化特征和 心理.
从以上论述能够看到,建立一门相对独立得分支学科—一民族语言学,不仅有必要,而且有可能.建立
民族语言学,能够强化我们得学科意识,促进语言学与民族学之间得联系,有利于扩展语言研究得广度,推
进民族研究得深度,繁荣我们得学术研究.语言学界应与民族学界紧密合作,为建立这一学科共同努力.
要紧引用参考书目 威廉·汤母逊：《十九世纪往常得语言学史》. 摩尔根：《古代社会》. 绫部恒雄：《文化人类学十五种理论》. 列维·斯特劳斯：《语言学和人类学中得结构分析》.
马学良、戴庆厦：《论“语言民族学”》. 张公瑾：《语言民族学》（施正一主编《广义民族学》第三编）. 索绪尔：《一般语言学教程》. 泰勒：《原始文化》. 帕默尔：《语言学概论》. 林惠祥：《文化人类学》. 童恩正：《文化人类学》. 徐通锵：《历史语言学》. （责任编辑 王平） 字库未存字注释：
＠①原字方加方下加土 ＠②原字宀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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