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总论
脏腑图点穴法是按摩术的一种。它是用不同的“指法”依照脏腑部位的经络、经筋、穴位,直接作用于人体的疾病。这种独特的按摩方法,是王文先生得自一道人的口授,并赠《推按精义》一册。对道人的教诲,和《推按精义》的要旨,领会颇深;并且从临床实践经验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推按精义》已遗失,无可查考,现仅就王文先生所授的《推按精义》中的重要理论,回忆选录。虽非全貌,但对指导临床实践有重要意义。 第一节 师训
天地之气人之气。天为一大周天,人为一小周天。
[浅注]人体的气血,是生命力的要素,人身内部的“气分”盛衰和变换,与天时气候的变换有密切关系。故称天为大周天,人为小周天。(参阅本章第五节:论气候变换与人身体内部气分的关系) 人身纯阳不够,阳常不足,阴常有余。
[浅注]阳气为清气,阴气为浊气。初生婴儿为纯阳之体,无七情六欲的烦扰,保持纯阳。随年龄的增长,情欲亦随之增生,清阳日消,浊阴日长,所以阳常不足,阴常有余,是致病的原因。明朝周慎斋说:“小儿不用枕,纯是阳气,胸无壅滞故也。如常人年大,清阳日衰,浊阴日盛,苟非高枕,则胸膈浊气不降,不能安卧。” 颠倒,倒颠,颠颠倒,倒倒颠。
[浅注]重病,病情复杂,所有内部各脏腑潜伏的疾病,均要颠颠倒倒,发现于外,须随其病况而施治之。至于“颠倒五行”之说,昔贤颇多阐述,可参阅昔贤著作所载以资研究。五行学说中,有颠倒五行的说法。即万物不外五行,治病不离五脏。五脏属五行,如金、水、木、火、土,循环相生;金、木、土、水、火,循环相克,是为顺五行。颠倒五行学说,用作临床指导,如金生水,水亦生金;金燥则肺萎,必须滋肾以润肺。金克木,木亦克金;肝木过旺,木反克金而肺萎,必须扶土生金,肝木自平,肺萎亦愈。其余类推。 万物土中生,万物土中消。
[浅注]脾经机能正常,胃部消化力强,各脏腑均得滋养。若脾胃亏损,各脏腑既失其养。脾绝则死。故曰万物生于土,万物消于土。 气有气之海,血有血之源。
[浅注]气海与丹田相通,为生气之枢纽。心根名膈俞,为出血纳血之总机关。为血液之源泉。 清气属阳,浊气属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 [浅注]人体内部气分,分清浊二气。轻清者上升为阳,重浊者下降为阴,阴阳二气,不能分离,故孤阴则不生,孤阳则不长。
人不见气,鱼不见水。人见气则病,鱼见水则浮。
[浅注]人与气的关系,和鱼与水的关系一样。人体健康,外而大气流行,内而宗气通畅,但觉行止舒适,不见气的流动。犹如鱼在水中依存于水而不知水。若气候变化,与内部气分阻滞,就有非正常的感觉。犹如鱼病不能游泳于水中,而漂浮于水面。
人有气则生,无气则死。气能养人,气能害人。
[浅注]人赖气以生存,故有气则生,无气则死。若病,必须调气以治之。但气有清浊二气,必须调匀,人既得养。否则二气错乱,人即患病。 筋养气,气养血,血养筋。
[浅注]气、血、筋三者循环相生,不可或缺。(参看本章第二节:论脏腑,第三章第十一节:四肢分筋法说明)
左转行轮右转补,补泻莫妄施。补泻不明,气血错乱。
[浅注]点穴法所用手法,左转行轮,顺其气而引之;反用(右转)为补。治病时,必须辨明疾病的虚实,虚则补之实则泻之,勿犯虚虚实实之诫。若用之不当,导致气血错乱,反使病情加剧。 气分错乱则病,气分调顺则愈。 [浅注]再申述手法补泻的重要性。
痰为血之本,血为肉之本,痰积生血,血积生肉。
[浅注]此言饮食入胃,运化成“痰”后,生血长肉的顺序。(参阅本章第二节:论脏腑,第四节:论痰) 无痰不生,无痰不死。
[浅注]“痰”为血之本,无“痰”不能生血,故无痰不生。若内部气分错乱,不能将“痰”运化生血,积滞胸中,导致脏腑机能衰竭,“痰”涌上逆,气闭而死,故无痰不死。 肾为先天之根本,脾胃为后天之基础。
[浅注]人在胎腹中,先有肾脏,天一生水。故肾为先天的根本。出生后,食物由口入胃,依脾胃的机能,消化为津液,各脏腑赖以保养,故脾胃为后天的基础。 点阑门,泻建里,泻下肚腹诸般积。
[浅注]此言治诸积要决。阑门位居中焦,是任脉的关键。建里属脾,脾乃后天之基。脾的机能正常,积滞自消。 是结不是结,先放带脉穴。
[浅注]带脉通于各经,是治任脉不可少的要穴。 腹胀水分多得力。
[浅注]水分穴为分水的关键,治腹胀的主穴。 面黄唇白湿脾经。
[浅注]脾恶湿。脾湿则胃寒,消化机能渐失,食谷不化。脾属土,故面黄。脾败血亏,故唇白。 脾经苶,四肢无力。
[浅注]脾主四肢,脾脏动作力慢,气血循环即慢,故四肢无力。苶音聂,委顿无力的意思。 幽门进,金门泻。
[浅注]通幽门穴,内部积滞已动;再通金门穴,痞积自下。为治夹肋痞的要决。 口吐清水,久久重心痛。
[浅注]此系胃寒症。胃酸上逆,口吐清水,久久食道不能下咽。胃上口被胃酸侵蚀,干涸作痛。平常所说的心痛,系胃脘作痛,非心脏疼痛。 寒出口中腥。
[浅注]胃气不固,胃中所含五味,上逆于口,病人觉口中有苦味,或有辣、酸、咸、甜及淡水气等味。惟师系口授,原书已无,此句腥字,有无舛讹,不能肯定。 逆气上逆,吐腻。 [浅注]脾胃弱,所有食物的精液,不能蒸发,上升肺部,遂成白腻,浮滞于胃中水谷之上,渣滓入于小肠而下,浮滞于胃的白腻,上下不得,堵闷胃中,气即被阻上逆,白腻亦由食道上逆吐出。 恶味不入口。 [浅注]胃气衰败,或者吃了大寒冷的食物,损伤了胃气,胃中的气上冲,病人遂觉口内发出臭气(即胃中浊气),腥臭难嗅,并闻食味即发生厌恶,不能入口。 寒极生火,热极生风。
[浅注]寒极生火,是寒极于内,虚阳外越,出现面赤、口干等症状,即真寒假热。热极生风,脏腑蕴热太深,内风鼓动,出现抽搐、角弓反张等症状,从而风生。 作痛气不通,气通则不痛,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浅注]此言气滞,气串,气冲等病的病因,是气分不调顺所致,故作痛。气机流畅,疼痛自然消失。 血聚成痞,痞老开花。
[浅注]血积聚于肌肉之间,硬化成痞。久之,气血亏损,浊气旺盛,血聚而腐。浊气攻于上,口烂;攻于下,肛门烂;凝于腹,脐烂。是为痞老开花。 久病不愈即是劳。
[浅注]凡久病不能痊愈,气血枯竭,致人于死者,谓之劳(痨)。 受惊即泻,胆经病。 [浅注]受惊腹泻,是气分伤及胆经。胆囊收缩,胆汁冲入胃囊过多,胃中食水即由小肠转入大肠,顺直肠而下,故腹泻。
第二节 论脏腑
人身脏腑的运化机能,虽然各有不同,都以气分为原动力,内部的气分顺调,就能增强脏腑的运化机能,加强对疾病的抵抗能力。例如我国养生学中的外功和内功,都讲究气贯丹田。尤其是内养功,如导引术、吐纳法等,不论坐式、卧式、立式都讲究运气调息,所以现在称为气功。长期练习,可以防病、治病、祛病、延年。反之,内部气分不顺调,或气被七情所伤,脏腑运化机能失常,七情损于内,四时不正之气侵于外,必然生病。由此可见,气分对人体健康的重大作用。人体疾病,系受七情所伤,四时不正之气所侵,表现出寒、热、风、湿、燥、火不
同的特征。用按摩术引导调理气分,以恢复脏腑机能,气分调顺,寒则暖,火则息,风则散,热则平,燥则润、湿则化而百病除。五脏即心、肝、脾、肺、肾。五行即金、木、水、火、土。五脏配五行,五行分五色。心属南方丙丁火,赤色。肝属东方甲乙木,青色。肾属北方壬癸水,黑色。肺属西方庚辛金,白色。脾属中央戊己土,黄色。肺居各脏之上,色白,属金,而通秋气。心色赤,属火,而通夏气。肝色青,属木,而通春气。肾脏居下焦,属水,而通冬气。脾居中央纳谷物,各脏腑赖其滋养,如土之载成万物,故脾属土,而通四时季月之气。五脏生克制化。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脏相生:肝生心,心生脾,脾生肺,肺生肾,肾生肝。五脏相克:肝克脾,脾克肾,肾克心,心克肺,肺克肝。
人的性情各有不同。或刚或柔,或沉默多虑,或暴躁多言,皆由五脏之气所发。脏腑互有强弱,性情表现亦异。心在志为“喜”,过喜伤心气,故有大笑而气闷,或气绝而死。肝在志为“怒”,暴怒伤肝,故有猝逆大怒,不能抑制而致疾,甚至呕血而亡。肺在志为“忧”,悲忧过甚伤肺,故忧伤过久,抑郁气阻,伤肺脏而致疾。脾在志为“思”,过思伤脾,故思虑过多,脾胃机能受伤,消化力减弱,易致胸闷腹胀消化不良之疾。肾在志为恐,大恐伤肾,故遇有猝逆大恐怖之事,小便随之而下,此为肾气不能摄,膀胱失去控制能力所致。人体新陈代谢的机能,与吃、喝、拉、撒、睡有密切关系。脾胃强,肺健全,肝、胆气调,食物入胃,即易消化。“水谷之精华”上蒸于肺,运行而生血。肾气足,水化运行正常,大小肠和膀胱之气调,二便无滞泻癃闭之患。心气足,血液循环正常,睡眠足而神旺。故吃、喝、拉、撒、睡正常,人体即健康;否则疾生。吃喝先入胃,胃的初步作用,依赖脾脏,脾脏功能正常,摩擦力强,胃即健全。水谷经食道入于胃中,以脾脏之动力,使胃蠕动加快。水谷化乳糜输入小肠,再和胆汁而后消化吸收。也就是“脾与胃行其津液”上输于肺的意思。肺将谷的津液,吸收入于肺经,即以气分蒸发成痰;再将痰蒸发开了,由背后的毛细络管,传入四肢;再由四肢上回,痰即成血,成血后,其血液的循环,即以心脏为中枢。“痰积生血,血积生肉。痰为血之本,血为肉之本”。胃将水谷蒸发提炼,吸其精华。水谷的渣滓渐渐排送至胃下口,入于小肠。经过小肠的循环曲折(共十六曲),传送至将近小肠的下口,缓缓运转至大小肠交会稍上处,此处为“阑门”。经阑门的一栏水食的运行就慢了。阑门以下为“水分”。水分将水谷分开,水被气分蒸发,如露如雾,入于肾脏。所剩谷物渣滓,即转入荷包肠。荷包肠即大肠上口。将谷物的渣滓转入大肠,经过大肠回环曲反(计十六曲)节节传送至直肠。谷物的渣滓(粪便)由此排出体外。肾脏把水蒸发过滤后,将其精华经由上通双目的经络上升,以保养眼睛。瞳孔与肾经相通,视力的强弱与肾水有关,故肾水足,视力强。水的精华被肾脏蒸发上升后,所剩之水,既由肾脏渗入膀胱。膀胱水(尿)满,由尿道排出体外。人体的各部机能,有如人的劳动相象,需要有劳有逸。劳动过久,需要适当休息,以恢复体力和脑力。血液循环过久,也昏沉欲睡。血液大部分顺血管回膈俞(即心根,为血之源)伏于膈俞,循环较缓,即入睡眠。待休息过来,即由膈俞潮散,达于四肢,血液循环,复加速正常,人即醒转,精神舒畅。心与小肠相表里。如心与小肠的气分不调,即有失眠现象。因小肠气分错乱,浊气上逆冲动膈俞;血归膈俞,聚而复散,血不得养,心脏即不得安。这时虽然疲劳,亦不能入睡,即患失眠症。必须将小肠气分调顺,清升浊降,小肠浊气,不再上逆,血归膈俞,即能伏住,心脏安宁,即能入眠,血得保养。
人肢体强弱与灵活迟钝,皆在“筋”的长短。血足则筋得养;筋长则气顺;气顺则血液循环正常,体力亦强。反之,血亏则筋不得养而萎缩弛缓。气以筋为轨,筋弛萎则气受阻,或滞或串而作痛。血随气行,气不通畅,则血液循环受阻,筋必致疾。故筋养气,气养血,血养筋,循环相生,互相联系,不可或缺。肺居各脏之上,为五脏之华盖。肺脏机能可分为三部分:
一、肺为呼吸器官,与大肠相表里,与大肠的气分,有互为传达的作用。如气分调和,呼吸正常,呼则气由丹田而上,经心脏入肺,顺鼻孔而传达于外。吸则气经肺入心脏,下至丹田。上下往来,运行不息。
二、肺脏专能吸收由胃上蒸的谷物之津液,将津液蒸发提炼以成“痰”顺脊背的毛细血管将“痰”运化,输于四肢以生血。
三、肺脏蒸发的谷物的津液,将其精华提炼成“痰”后所剩的劣质,不能入细络,运化循环以生血,肺中亦不能容留,即成“涕”,随呼吸,顺气嗓,经鼻孔而排出。
脾胃居于诸脏腑的中央,为后天之基础,各脏腑养命之源。脾脏形如草鞋底,有胰相护,形如脂膜与胃相靠接。脾脏摩擦动作的机能很强,胰性极滑,脾借胰滑以利其动作。胃形如囊,上口与食道相接,下口与小肠相接。胃纳谷物而消化蒸发之,其功能的动力则在脾。脾与胃相表里,具有消化、蒸发、提炼、排泄谷物的机能。脾脏的本身动作很强,以气推动摩擦,带动胃的动作。气分调和,脾脏的摩擦力强,胃即生热;热度适合,胃的蒸发机能则正常;将谷物的津液,蒸发提炼出来,上升于肺以成“痰”。所剩的谷物渣滓,转入小肠,运送于大肠而排
出。故各脏腑皆赖脾胃蒸发水谷之津液以培养之。气分调和,脾胃之机能正常,各脏腑即强,纵有亏损,皆能补益。如气分错乱,脾胃机能减退,各脏腑均受其影响而减退。故脾胃为后天之基础,养命之源。
心脏为全身之主宰,内分七孔,外衣心包,位居于肝脏和肺脏之间,与脊第五椎相对。有两大动脉,分布各脏腑及周身四肢,为血液循环的总机关。血液循环,自心脏起,循行于全身肢体脏腑脉络,有固定的循环规律。心气调和,循环的规律不紊乱,各脏腑经络均得其营养。循环终点,亦归心脏,周而复始。血液休养,回归心脏,伏于膈俞(心根),循环较缓,人即入眠。
肝为纳气之脏,主筋。筋为气行的轨道。肝脏机能正常,筋脉舒畅,气分调和。肝脏纳气机能失常,则筋不舒,气分错乱,因而周身的气分就要错乱。聚于何处即作胀,串于何处即作痛,故肝不能纳气则气乱,肝平则气舒。肝木不能纳气,均由闷郁而成。郁则气逆而阻。肝经受逆气冲动,纳气机能受制,即不能纳气。纳气使气归于正轨。治肝必先调气,气调则肝自平。
胆含于肝叶之内。食物入胃,胆汁输于胃中,滴滴如点卤,以助胃的消化。人受惊恐,胆被惊气冲动,胆囊突然收缩,胆汁即大量入于胃中。胆汁性极滑,水谷不能留于胃中,急转入小肠,小肠亦不能缓缓运动,遂不待水分分离,一同急转入于大肠,即突然作泻。凡有此病的人不能见惊恐可怖之事,如遇惊恐,必突然排泄。初生数月的小儿,受大声惊恐,必腹泻作绿色,即胆汁大量冲入胃而作泻。
肾为水脏,为先天之基础,天一真水孕结之所。人体内部的机能,必须水火既济,即肾脏水与命门相火(命门在脊椎骨第十四椎属相火)。命门为太阳之火,脏腑皆赖以温暖之。肾脏经命门火以温暖,蒸发水力的机能即正常,将水蒸发提炼的精华,即为“天河水”,上升于目。天河水的作用,系经由肾脏向上的两条经络,直达于目,以保养眼睛。眼睛的瞳孔与肾相通,肾水足,视力即强,肾水亏,视力即减。肾将水的精华提炼后,所剩之水,即渗入膀胱。膀胱形如葫芦,下口通尿道,其作用与肾脏相关联。水经肾脏蒸发过滤后,其精华保养眼睛;剩水顺肾脏向下的两条细络管下降,渗入膀胱,膀胱水满,即入尿道排出(尿)。
脏腑各器官互为表里:心与小肠相表里,肺与大肠相表里,脾与胃相表里,肝与胆相表里,肾与膀胱相表里。鼻属脾,鼻孔与肺相通。耳窍通肾。舌为心之苗。眼通肝。口通胃。眼属肝,瞳人属肾,眼白属肺,大眼角属大肠,小眼角属小肠,上眼皮属脾,下眼皮属胃。牙为骨之苗,发为血之苗,爪为筋之苗。 第三节 论女子行经及胎儿
女子到十四岁时,身体发育成熟,经血每月来潮一次,称为月经。到四十九岁左右,生育机能衰退(气血衰),月经即停。故古人对月经的规律的总结:“女子二七而经血通,七七而天癸绝。”气分与月经的正常与否有很大关系。若气分错乱,正气不固,不能调摄,月经周期的规律失常,如逾期不至,或每月两三次来潮;或因气分阻滞,血亦随之受到阻滞,经络闭塞,血瘀不行,遂至经闭。“气为血之帅,气行血即行”,故治妇科疾病,必须以调气为先。气顺,血液循环即能正常,月经疾病即能痊愈。女子受孕以后,不再行经。十个月,胎儿产出,满月以后,产妇气血恢复正常,月经又至;或哺乳期停经,也属正常。胎儿在母腹子宫之内,赖母亲气血的滋养。胎儿的呼吸在脐,是为先天,降生后,由口鼻呼吸,是为后天。因气血皆父母所遗传,人的相貌、性情,每每与父母相似或相近,甚父母的疾病,亦遗传于子女。母亲气血足,胎儿发育健康。母亲某一脏腑的气血,不能完全通达于胎儿,胎儿的某一脏腑器官即弱,甚则疾病。如小儿先天性胎聋、胎哑,胎盲、闭肛各症。凡小儿先天性疾病必须先诊疗其父母。胎儿患病在成胎三月以内,脏腑肢体尚未完全长成,可以治疗,治愈其疾,胎儿即愈。百日以后,肢体已全则无效。人身元气,最初一点“真元”,系于结胎之际,父母遗传,血则母所滋养。胎儿在母腹,先成两珠如豆,即两肾。每一肾中间,有两条须,一根向上,一根向下。向上的须,随经脉上通于目;向下的须,随经脉入膀胱,故肾为先天之基。胎儿所需营养,皆以母亲气血,由脐带通入。迨分娩时脐带一离母体,即属后天,饮食由口入胃,化为津液,如雾如露,蒸于肺部,轻清者为气,随肺呼吸而周行于全身,重浊者蒸发为痰而成血,以滋养脏腑百骸,是以气血以及各脏腑百骸,皆赖脾胃以滋养之。故脾胃为后天之基。何谓气?气发于丹田,随呼吸出入。一呼一吸,谓之一息。吸入清气为阳,呼出浊气为阴。吸入清气,由口鼻入肺,肺叶舒张,再由肺部转到心脏而达于各脏腑、四肢、百骸,下至丹田。呼出浊气,亦自丹田经各脏腑肢骸、由心脏转入肺部,从口鼻呼出。血液循环,随气而行,一呼一吸,昼夜不停,息息相随,终身不息。血所以能循环周流,全在于气,气阻则血滞,运行即不能正常,各脏腑即不能完全受其灌溉滋养,机能即发生种种障碍,疾病丛生。呼吸停止,血液即不能流行,人即死亡。常人七日不饮食,尚可以不死,若一旦闭其口鼻,不使呼吸,就很快的死亡。由此可见,只知饮食营养,生长血液,可以全生,而不知人的生命本源于气,气分调顺,则百病蠲除。治病之要,调气为先。本法重在调气,即在于此。
(附注:所论各脏腑,系就师晚年口授所述。余性迟钝,记忆力弱,未免有挂一漏万。奈无原书可以校正,又未敢擅自补充,恐失真相。现今医学昌明,解剖学对人体脏腑部位较古精详,若就现代医术,互相勘对,似亦有所帮助。倘若将来原书出现于世,脏腑之论述,得有更精密正确之记载,则于医学上获益更深且巨矣。) 第四节 论痰
五谷及各种食物由口入胃,所生津液精华,上升于肺;经肺脏吸收蒸发成“痰”,型如浓液;再由肺脏以气运化输送,顺脊背的毛细络管达于四肢;再由四肢顺血管循环,即变化成血,以归心脏。变化成血后,循环功能即属心脏。故“痰积生血,血积生肉”。一般常见之痰,是脏器受病之痰,即受病淤结之痰,不能由肺气运化。输于四肢。而瘀结于肺,肺亦不能容纳,由口吐出。受病瘀结之痰和生血之痰,犹如血有周流与淤滞之别。生血之痰,如循环周流之血;病人口吐的痰,如淤滞的败血。无病之人,或偶微咳,或喉间微闷,顺喉吐出一、二块即止,其色晶亮如藕粉,小者如米粒,大者如豆,此系正常生血之“痰”。痰之为病,由于肺脏机能不足,气分错乱,不能推动循环以生血,被浊气瘀结败坏而为病。病愈,则败坏之痰自消,其生血之机能自复。兹将痰的为病原因说明于后:
一、因肺脏气分错乱,不能将痰运化以生血,瘀结于肺,被逆气上冲,肺叶被浊气冲激,鼓动合张,则喉咙嗓部感觉塞闷,或作痒,人即作咳。必须将痰由喉吐出,始稍舒适。痰为血之本,伤痰过多则血亏。
二、因其他脏腑气分错乱,传经入肺,肺受邪气之克制,化痰的机能削弱,痰即瘀结于肺,不能运化循环于四肢以生血,被逆气冲激,肺叶合张,人即作咳,痰被气推拥吐出。因痰受其它脏腑发出的污邪之气所熏染,故吐出之痰,其色各异:吐黑痰为肾脏气分错乱,传经入肺所致。吐青痰,为肝经气分错乱,传经入肺所致。吐白痰,为肺气错乱本脏所致,吐白痰带血丝、血块(所谓痰中带血),为心脏气分错乱,瘀血上冲于肺所致,随痰吐出。吐黄痰,为脾脏气分错乱,传经入肺所致。痰色如黄土,为险症,为脾土已败的明证,最难医治。
以上所述之痰,皆系痰块,由肺经吐出,若口吐白粘沫,为“白腻”,系胃受病,其食谷所生津液,不能上升于肺,遂顺食道上逆而吐出,为“逆气上逆吐腻”,此乃胃病,与痰不同。 第五节 论气候变换与人身内部气分的相互关系
脏腑运化之机能,与血液之循环,皆以气推动之,其运转循环方能正常。人身内部之气,分为清浊二气,发源于气海,轻清者上升,重浊者下降,二气调和,循环于脏腑及周身脉络之间,周流不息。“清气属阳,浊气属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无阴则阳不生,阳灭则阴绝,阴亏则阳亦亏,阴过滥则阳衰。故二气必须调匀,脏腑方强,身体方健。内部的抵抗力充足,方能适应天时之气候变化,内气方能不紊。“天地之气人之气,天为大周天,人为小周天”。大小周天之气,相应而不相同。天时气候,旺极则变。其更换发动之节为二:冬至、夏至。气候己变之节为二:立春、立秋。气候变纯之节为二:立夏、立冬。故天时气候变化之节为八,而四时之序定。 人内部之气分,亦随天时气候的变化而更换,其换气之节则不同,旺盛更拽之节为二:立春、立秋。气分分清之节为二:春分、秋分。气候变纯之节为二:立夏、立冬。气分过纯之节为二:冬至、夏至。气分过纯则换,故变换之节亦为八,以与气候相应。天时气候,寒暑往来,周而复始,人体内部的气分,亦随之变化而适应。气候在暑热之季,倘若人体内部之气分纯阳,则内外均热,如火上加油,人不热死而何?严寒之季,如人体内部之气分纯阴,则内外均寒,如冰上泼水,人不冻死而何?故人内部之气分,与季节相应,以随气候之变化。
上述“天地之气人之气,天为大周天,人为小周天”,此系指天时之气候,与人内部之气分而言。大周天为四时八节气候之变化,小周天为人体内部的气分,亦按四时八节之气候而更换。小周天与大周天之气相应,与地气相合。人体内部气分充足,则抵抗力强,故无病之人,虽建交节换气之时,皆无感觉。人体内部气分亦亏损,则抵抗力弱,每遇交节换气之时,或节气之前后,其病易于反复或加重。因交节之时,天时之气候必变,人体内部之气分,亦随气候之变化而变化。病人之气分已亏,抵抗力不足,最易错乱而疾作。
又四时气候失常,夏季忽转寒冷,人体内部气分,此时为纯阴,两阴相抵,时疫流行。冬季忽转温暖,人体内部之气分,此时为纯阳,两阳相抵,冬瘟易作。大周天之气候正常,则小周天之气分,亦随变换不紊,时疫杂灾,因之减少。如大周天之气候反常,小周天之气分,亦受大周天影响而紊乱。时疫杂灾,因之流行。大小周天之气候相互关系,至为深巨。兹将天时气候与人体内部气分之变化交换,按节列序于下。
冬至,阳生,天时气候之热度,由上而下降,压迫寒度,寒度凝于地上,故天时严寒。人体内部气分,变为纯阳,以抗其寒冷。立春,天气热度已将寒度渐渐压迫入地,天气渐渐暖和。因天气已转,人体内部气分亦渐渐更换,阳气渐渐往外,阴气渐渐入内,为阴阳气分交替之候,驳而不纯。故人于春季,有病者易于反复,无病者亦易感冒。因春季人体内部气分,为阴阳交加之气,阴入阳表,人必软弱无疑。春分,天气热度,已将寒度压迫入地,天气已暖,人体内部气分,阳气已达外,阴气完全入内,分解己清为阴。立夏,天气由暖转热。人体内部气分,由阴转为纯阴,以御其暑热。夏至,天时气候,又在变化发动之时,寒度由上而下降,压迫热度,凝于地面,故
天时暴热。人体内部气分,则为大纯阴,以御其暴热。立秋,天气寒度已将热度渐渐压迫入地,天气渐渐凉爽。因天时气候己渐转,人体内部气分,亦渐渐更换,阴气渐渐往外,阳气渐渐入内,人体内部气分,为阴阳交加之际,阳哳内伏,阴渐外出,故常人于秋季,神清气爽,病人不在此论。秋分,天气寒度已将热度压迫入地,气候转凉。人体内部气分,阳气已见入内,阴气完全表出,分解己清为阳。立冬,天气寒度已旺,气候转冷。人体内部气分,变为纯阳,以抵抗天气之寒冷。冬至,天时气候,因旺极转变而严寒。人体内部气分,则变为大纯阳以抗之。
如此周而复始,天时之气候,按周天之节气变化,人体内部之气分亦随周天之节气而变化之,以应其气候之寒热。然人受天地伏载,岂能相建以生存?人体内部气之变化,系与地气相合,与天气相应。试观地下室,井中水,皆冬暖而夏凉,春温而秋平。人之内部,亦复如此,此其明证。
第二章 按摩穴位和手指手腕练习法
第二节 练手指手腕法
按摩医师用两手连续不断地操作在病人身上,手指必须运用有力。柔中有刚;手腕必须灵活,扭转自如;臂、肋亦须有耐久的力量以支持两手的持久的技术操作。例如按摩腹胀如鼓,胸腹坚硬如石,或四肢强直,弯曲,角弓反张等症状的病人,如果指、腕、肘、臂没有力量,或力量弱,而不能持久,就不可能达到预期的治疗目的。因此指、腕、肘、臂的力量锻炼,是基础功夫。有了基础功夫的锻炼,然后再熟练胸、腹、背、头面、四肢等部位的各种手法。 一、练手腕法 甲、穿腕:以左右手上下交叉状,手指若攫物状。上边手顺下边手的食指边向下转,下边手随即翻上来,往下转,互相如梭状,分叉交换。这样反复练习,可使指、腕、肘、臂的力量增强,运转灵活。穿腕生力的练习,和武术家的穿手式的练力法相类似。所不同的,穿手式是四肢的联合动作;穿腕式仅是上肢____指、腕、肘、臂的联合动作。
乙、拷腕:两人面向内对立,互相伸出左手或右手,两手相交,弯曲食、小、四指,互扣腕后外侧,互相较劲。这样反复练习,可以增臂腕各部的力量。
丙、拧棍:两人面向内对立,互相伸出左手或右手,用圆滑的木棍(棍长一尺多,直径一寸)一条,各握木棍的一端,握紧握牢;两人同时用力向内往下拧转。这样反复练习,可增掌力。
以上三式,都是增生力量的方法,是基础功夫的锻炼,要长期的练习。拷腕式、拧棍式是双人互相练力法,必须合作。双方慢慢的用力,慢慢地增力;不要突然用猛力,以防止对方的筋被挫伤。双方力量不可能平衡。力量大的,应照顾力量小的。长期锻炼,力量小的,可以逐渐增生力量;力量大的,也能达到锻炼的目的。
二、练手指法:将自己的右手食、中指和无名指,按在自己的大腿的肌肉肥厚处,向左旋转,力量均衡,不要忽轻忽重。每日练习若干次,不可间断。初练时不要用力;手指有酸痛感,仍继续锻炼。坚持练习日久,手指酸痛现象即可减轻;所按部位,亦不移动;手指亦逐渐灵活。这是第一步的基础锻炼。
在第一步锻炼的基础上,仍如前法练习:向左旋转数十分钟后,即向右旋转。俟熟练灵活后,即进行手指往还、旋送、柔推(如手法中的调式)的练习。这是第二步的基础锻炼。 在第二步锻炼的基础上,即进行两指迭压推按的练习,即:一指侧按于一指之上,压按之。经过一定的时间练习,指腕灵活而不酸疼;指按旋转自如,不致移动部位。这是第三步的基础锻炼。
在第三步锻炼的基础上,进行腹部推按的练习。腹部推按的练习,应用开中气法练习之。以两人交换推按为宜。手法:用调、泻,暂不用补(补恐气塞,气塞则堵闷)。初练时,指、腕、肘、臂有酸疼感;所按穴位,不能固定不移;指下亦无显著感觉。经过一定时期的练习,酸痛感消失,指感灵敏,所按穴位不移动。这时即具备了对病人施治的基本条件。
至于在头面部、背部、四肢的推按分拨手法的练习,可按后列图式揣摩,仍以两人互相练习,领会较快。 第三节 手法
手法是辨证施治的重要环节。手法适当,就能获得预期的治疗效果;否则,疗效低,甚至起到相反的作用。“九字手法”是按摩疗法的基本原则,即:补、泻、调、压、推、拨、分、扣、按。
一、补:以中指或食指按住腹部的某一适应穴位,向右旋转,为补。又以大指、中指并按两穴,或以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按三穴,向右旋转,亦为补。
二、泄:以中指或食指按住腹部的某一适应穴位,向左旋转,为泄。又以大指、中指并按两穴,或以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按三穴,向左旋转,亦为泄。
三、调:以中指或食指按住腹部的某一适应穴位,往还旋送,为调。又以大指、中指并按两穴,或以食指、中指
和无名指并按三穴,往还旋送,为调。 四、压:以中指或食指按某穴,如中指按某穴不动,用食指内侧面压于中指之上,向右侧微微下捺,或微用力捺,为压(以中指捺穴,侧压于无名指侧面,以助力)。又如用手掌或手背侧压、正压少腹,亦为压
以上四法,均用右手各指。补、泄、调,适用于任脉和腹部的穴位。压,专适用于任脉,但遇并治穴时不适用。 五、推:按而送之,为推。分指力及掌力。有斜推、直推、分推三种:
甲、斜推:适用于腹部。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由某一适应穴位,向右斜推至某部位。
乙、直推:适用于腹部和背部。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或手掌,由某一适应穴位,向下直推至某部位。在腹部直推,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推。在背部直推,用手掌推。
丙、分推:适用于背部。将左右手叉开,用大指由某一适应穴位,分向两侧往下斜推至某部位。 六、拨:按而动,为拨。不同部位,有不同的拨法:
甲、拧拨:适用于腹部任脉旁开穴位。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指,并按两穴;食指和中指向右旋引,同时大指乘势挑送。
乙、顶拨:适用于背部。用两手的大指端,顶按住两个穴位的筋,顺其筋势,慢慢地向下拨弄至适应部位 丙、提拨:适应背部。用两手的大指,插于相同部位,扣住这个部位的筋,向上拨弄。
丁、俯拨:适用于臂、腿部的分筋法。用大指按住某一部位的筋;顺筋势,大指向外侧慢慢的搬动到某一适应部位。
戊、仰拨:适用于臂腿部分筋法。用食指和中指托按住某一部位的筋;顺筋势,由外侧或内侧慢慢的搬动到某一适应部位(食指和中指的力,有向上托的劲)。
七、分:有分、分拨两种。分、用大指或食指的指端,按住某一穴位的筋,挑送。适用于足三里、三阴交等穴。 分拨:1)用指端按住某一穴位的筋,以指端挑送;或来回左右拨弄。适用于面部、手部和足部的穴位。
2)用两手的大指,按住病人的手腕正面;将两手指拳起,用食指的中节,合按病人手腕背面的筋,向两侧搬弄。适用于小儿。
八、扣:用大指、中指,或大指食指作半月形,扣住两穴或两部位运行之。适用于胸腹部、背部和四肢。
九、按:用指按穴,向下微捺,为按。用两手的大指、食指和中指无名指,或用一指、二指,或用三指,按穴而微捺之。
第三章 点穴法
第一节 胸腹部
一、胸腹部及任脉点穴法
第一式:病人仰卧,解开腰带。医师坐在病人的右侧。用右手拇指按住阑门穴(阑门:脐上一寸五分。为大小肠交会之处,水谷运化经过的暂停之所。阑门穴是王文先生口授的重要穴位,载于《推按精义》。通过临床实践证明:对于顺通上下之气,有显著疗效,为点按诸症时的首先施治穴。《十四经发挥》、《针灸大成》等重要文献,均无阑门穴的记载。),旋转推按;左手大指迎住巨阙部位。右手中指旋转推按的时间,俟指下气通为止。(以下简称“气通为止”)
第二式:右手中指按住水分穴,旋转推按;左手大指迎住巨阙部位,以水分穴气通为止。本式治疗腹胀、泄泻、五更泻、水肿等症,采用阑门穴时并用之。其它各症治阑门穴后,即治建里,不点此穴。
第三式:右手中指按住建里穴,旋转推按;左手大指迎住巨阙部位,以建里穴气通为止。病人姿势和医师手式,与第一式相同。
第四式:病人仰卧,医师坐在病人的右侧,用左手大指迎住右石关部位,食指和中指迎住左梁门部位;右手指按住气海穴,旋转推按不过多久,指下觉穴气通即止。加治关元穴时,治气海后,用右手中指按住关元穴旋转推按,气通即止。左手大指仍迎住右石关穴,食指和中指迎住左梁门。 第五式:两手放两带脉。用左手食指、中指和右手大指,同时按住阑门、水分间;同时左手大指,右手食和中指,扣住腹部两侧带脉,往里拢拔,以阑门感觉跳动为止。拢拔时,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微有向里斜托之意;但扣住的部位,不能移动。
第六式:右手大指按住阑门穴,中指按住左章门部位,旋转推按,气通即止;同时左手大指迎住巨阙部位。推按毕,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由章门穴往下偏右斜推,至少腹,最多不超过三次。
第七式:右手中指按住左章门穴,大指按住右石关穴,同时旋转推按,气通即止。推按毕,大指和中指仍按以上两穴,同时拧拔一至三次,多至五次;左手大指迎住巨阙部位。
第八式:左手无名指扣天突穴,大指按璇玑穴,食指按华盖穴;右手中指按住迎住巨阙部位,旋转推按,气通即止。
第九式:用右手中指按住左幽门穴,旋转推按;同时左手中指反扣左腋靠近胸部的筋,使之不能上冲咽喉;左手指下感到幽门的气稍平,随即左手大指按住巨阙,食指和中指的近端,扣扳倒数第三、四肋间,气通即止。 第十式:用右手食指按上脘穴,中指按中脘穴,无名指按建里穴,同时旋转推按,并用左手中指和食指迎住巨阙部位,感到中脘、建里部位气通就止。此式操作完毕,再治阑门穴一次(与第一式相同)一次。对于腹胀、泄泻、五更泻、水肿等症,必须并治阑门、水分两穴。即:食指按住阑门穴、中指按水分穴,同时旋转推按,俟气通为止。
第十一式:用右手大指按住右天枢部位,中指按住左天枢部位,同时旋转推按,气通为止。推按毕,大、中指仍按以上两穴,同时拧拔(食、中指向右旋引,大指顺势挑送之)一至三次;左手大指迎住石关、食指迎住左梁门。 第十二式:按照第四推气海一次后,并压三把。其手式:右手中指仍按气海;无名指和小指卷起,靠住病人少腹,自右少腹右侧缓缓压推至正面;中指和食指卷起,翻压少腹,自左少腹左侧缓缓压推至正面;用手背缓缓向下推至关元部位,一次为止。
胸腹部点穴法,除以上十二式外,尚有八种专用手法,分别介绍如下: 一、升津法
病人仰卧。左手食指和中指按住左梁门穴位往下按;同时右手食指和中指插向背后左侧倒数第二、三肋骨间,托住、往上搬托。病人感觉舌根微有凉意,津液即能上达。 二、放水法:
第一式:病人仰卧。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按住左梁门。
第二式:同时右手食指和中指顺左肋骨边,插入背后软肋尽头三尖骨的空隙处(与左手食指和中指所按处,上下相对),向上顶抖三、五次。这时系水停,胃中即作水响。
第三式:接上式,顶抖毕,右手各指由背后肋骨边,顺势往前面斜推,送至少腹为止。这样反复*作,不超过三次。但用此式时,必须将阑门、章门、左梁门、右石关放通。气分理顺,才能使用。否则往往有呕吐现象。如暴饮暴食,胃中有食物积滞,胀饱不能忍,放阑门等穴还不能导下时,可用第二式顶抖法催吐(不可用第三式斜推法)。
三、放腋下法
第一式:病人仰卧,先用左手握病人的手腕,右手大指端拔合谷部位的筋;放左腋下,拔左手合谷;放右腋下,拔右手合谷。
第二式:放右腋下法,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握病人右手脉门,将右臂扬起,用右手大指按住腋下的筋,拔按。俟左手食指和中指感到脉门跳动为止。放左腋下法,与放右腋式同。用左手反握病人左手脉门,右手按拔左腋下的筋。 四、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
手式:病人仰卧。用左大拇指扣住右边的带脉,往里搬;食指和中指按住阑门,往下按,同时右手大指端,按住右腿三阴交部位的筋,左手食指和中指感觉阑门部位跳动,或指下如有流水感,即止。右侧三阴交放通后,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左边带脉,往里搬;大指扣住阑门往下按,同时右手大指端,分拔三阴交部位的筋,左手大指感觉阑门部位跳动,或指下如有流水感,即止。 五、引气归元法
手式:左手捏住建里部位,右手捏住气海部位,同时提起,病人感觉呼吸舒畅。治完任脉各穴后,用此式操作一次为宜。
六、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第一式:病人仰卧,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或中穴。先用左手食指和中指,由巨阙部位向下直推至阑门连续三次;仍用右手大指,将左阴陵泉部位的筋按住,拔开;再将右阴陵泉部位的筋按住,拔开。这时感觉胸部轻松。 第二式:左手大指和中指仍扣住两彧中,右手大指、食指和中指,扣按彧中以下两旁骨缝间,自彧中穴下方,一手一手地按至腹部肋边尽处;连续三、五次。 第三式:接上式,再用左手掌侧,按石关部位;右手食指和中指托背后左肋下,与幽门、梁门相对处,同时动作。左掌向右放置托送至左幽门、梁门部位;右手食指和中指顶托向前,推送至章门部位,恰与左手相交;遂后两手向下,同推气海部位为止。 七、治痰厥气闭法
手式:病人盘膝坐。医师蹲、立(拘腰)均可。用右手无名指的指端,扣住天突穴向下微按;并用该指中节,微
微拔弄咽喉,病人出现瞪眼摆头,或闭目等现象时,无名指扣拔不停,俟将痰吐出,即愈。如拔弄一分钟,病人的头不摆动,可能气已断绝。至二分钟,仍不见头部摆动,可判定气已断绝,不能挽救。 八、涌泉、大墩等穴的治法手式
涌泉穴的治法手式:病人仰卧,医师对面立,将病人的脚托起,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托住脚跟,右手食指和中指抚按脚面,大指端顶住涌泉穴(左右两足相同)。
大墩公孙金门足三里四穴的治法手式:病人的姿势,或坐、或卧、或屈膝或将腿戳起不拘,均可按穴位施治 二、胸腹部及任脉点穴法说明
本法是按脏腑部位辨证推按。采用针灸穴位,便于标志。所以穴位的部位和主治,与针灸文献的记载,亦略有出入。如巨阙穴,针灸文献所载:“主手少阴心之募”;本法根据巨阙穴在食道和胃上口相会处,点按巨阙可治食欲不振,气逆上冲食道等症。
整体疗法为本法的特点之一,几个穴位互相配合,疗效更为显著。所以穴道的部位,必须准确。如阑门、水分、气海等穴,不可差错。施治穴位,亦不可呆板拘泥,从临床实践中体会领悟,灵活运用。
阑门:在大小肠交会处,为食物自胃中转入小肠的暂停之所,无论虚实各症,必须首先放通此穴。若不首先放通此穴,中焦阻塞,胃与小肠内的浊气,为其所阻,不能下降,清气亦不能上升。如此处气分错乱,凝结不通,则胃肠之气混乱,各脏腑之气亦因之错乱。故此穴是开中气的关键,治中焦疾病的要穴。
建里,其部位属脾脏。脾为后天之基,其部位与脾相靠连。其功能为磨擦胃部。脾脏动作快,磨擦力强,胃的动作力亦快,消化力即强。如脾脏萎顿,胃消化力因之减弱,各脏亦因之渐亏,百病丛生。无论虚实诸症,于阑门放通后,即须治此穴,以活动脾经,开通胃气,浊气方能下降。
气海:为生气之海,清气由此上升,为丹田呼吸之中枢。如不先将阑门、建里放通,即治此穴,则中焦之气,凝聚不能下降,下焦虽通,其气不能上接,故必将阑门、通里放通,其气下降之际,再放此穴,才能接连畅通。此穴久治,恐致气脱,故放通即止。
带脉:在腹部两侧系带之处,与周身脉络相通。用手搬之,似有筋状。如气分错乱于左,左边带脉亦发板;如气分错乱于右,右边带脉亦发板。带脉为活动周身气血的主穴。能使气血通达四肢,为开结、通经、达表之要穴,无论虚实诸症均治之。治此穴时,必须中、下焦之气放通后,再放此穴。
左章门:是小肠部位。小肠折叠蟠回于左边,施治时,只用左章门。水谷经胃蒸发提炼后,由胃下口转入小肠;再由小肠蒸发,如小肠气分错乱,即影响脾胃,胃中浊气不能下降。小肠气分错乱,亦能影响心脏之气,因心与小肠相表里。如失眠及心脏有病,尢须注重此穴。此穴施治时,必须在中下焦及带脉气通之后,否则,浊气不能下降于大肠。
左梁门:在胃下口与小肠交会之处。右石关部位,系在胃侧。此两穴必须同时并用,才能调理胃气,使胃中浊气下降于小肠。胃为水谷蒸发提炼之所,各脏腑即仰仗真所提炼的水谷精华,以资保养。如胃中气分错乱,消化力必减弱,各脏腑亦必应之而亏,疾病因之而起。无论虚实诸症,均须治之。此两穴施治时,必须先将大小肠之气放通,否则浊气不能下降。
巨阙:在胃上口稍上,食道透过膈膜稍下处。食物由此入胃。如食道气分错乱上逆,饮食即难于下咽。故此穴为开胃纳的主穴。无论虚实各症,均须治之。此穴施治时,必须先将胃气放通,然后施治,浊气才能下降。
幽门(左幽门):在胃的下口。因下口肉厚口细,胃中气分错乱,此处最易蕴藏积滞。如治梁门、石关不能下降于小肠时,即须泄压幽门,使积滞下降于小肠。泄压时,左手搬住左腋际靠胸部的筋。此筋专通胃气,胃气通,积滞才能下降(如胃肠痛,均须注意此穴)。治此穴时,必须先将小肠之气放通,胃气活动后,才能治之。且此穴放通后,必再并治左梁门、右石关,胃气方和。
天枢:在大肠部位。大肠迂回蟠曲于少腹,谷物的渣滓,经过大肠排出之。如大肠气分错乱,往往发生少腹胀、便腻、便结、便血、泄痢等症。气分错乱上逆,能影响肺胃。治气臌、水臌症,自阑门至巨阙放通后,即治此穴。其它症,须斟酌病情加用。
关元:在膀胱部位。如膀胱气分错乱,往往发生尿结、气淋、遗尿、小便便腻、尿血等症。上述诸症加治此穴,须先将肠胃之气放通后加用之。施治后,必须治肾俞,以升肾气。
水分:在大小肠交会处。水谷由此分道。凡治此穴时,必须与阑门并治。因此穴与阑门有直接关系。其作用,水谷经小肠蒸发后,水谷尚在混合中,顺小肠下转阑门。因气的作用,水谷即暂停缓下。水分以气的蒸发力,即将水湛清,转入肾脏;谷物渣滓,由小肠转入大肠。如此处气分错乱,往往发生腹胀、腹泻等症,须与阑门并用之。 上脘:在胃上口处;中脘,在胃的中部。此二穴可并用之。在肠胃之气放通后,酌情加用,以调合脾胃之气。下脘,距离建里甚近,治上脘中脘后,再治建里一次,不必再治下脘。
以上各穴部位治毕,将胃肠各部分之气放通后,必须再治阑门一次,因肠胃之气,虽以通畅,但恐中焦复结,故须再治阑门一次,以调中焦之气。再治气海一次,使胃肠中的浊气,易于下降;并压三把,以活动大肠之气。再用引气归元法,导气达于丹田,清升浊降,病人即有舒畅感。
扣两彧中,可使胸部开爽,有调和胃肠气分的作用。一手直推腹部,以导浊气下降。一手拨阴陵泉,引导气分上下通畅。再用两手由幽门、梁门部相对处,同时推至气海(彧中阴陵泉齐放法)。
治阑门、水分、建里、章门、上脘、中脘、左梁门、右石关等穴,因气分错乱于胃与小肠之间,推按使浊气下降。但浊气极易上逆反冲,故按住食道以迎之,使浊气不能上逆之,即可顺手法导其下降。
治气海、天枢、关元等穴,浊气易于反攻胃部。故于施治时,用左手迎住左梁门、右石关两穴,以防气冲胃部。 治巨阙时,浊气易于上冲胸与喉咙,故用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按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以迎之。
以上为诸穴各部位的作用和治法,即所谓调中气,开门放水,调气活血引气归原。任脉起于会阴,经阴器上行腹部,经咽喉上达下唇及承浆。凡各穴称之曰门,为气分或水谷出入之处,中焦是沟通上下焦的关键,施治必先开中焦之门,中焦气通,上下两焦之气必动,再开下焦之门。下焦气通,中下两焦气通,即放带脉,使周身表里气通,再开上焦之门。上焦气通,气分即能下达于丹田,三焦气血才能和畅。如先开上焦,因气分已错乱于中焦,上焦气降,势必愈砸愈塞。如先开下焦,因中焦气分错乱凝结,虽将下焦放通,但中焦气结未开,上焦浊气,仍不能下达,气亦易脱。故以先开中焦为第一要义。本法应用的扼要部位:一、阑门,二、建里,三、气海,四、带脉,五、章门,六、左梁门,右石关,为开中气的关键。无论虚实久暂各症,必须采用。施治顺序,不可错乱。临症所用补、泄、调等手法,对于各穴注意或久、或暂、或缓、或急、或轻、或重之点,随病情而转移。如病情复杂,须加用别穴,不可墨守成规。 三、治胸腹部及任脉名穴要点 治腹部及任脉各穴,以放通为主。无论点何穴,如指下感觉有气分凝聚不通,用调、泄、压、拨手法都不能通时,千万不要用猛力,免出危险。可将此穴有关的其它穴道放通,再点此穴,即自然通顺。 点阑门用调、泻不通时,须压拨使之通。如仍不通,须缓缓再泻之。再不通则绝。
点建里如现板滞,用调、泄、压、拨法都不能通,待治毕治背部督脉时,升其脾俞,再点建里,建里自通。如仍不通则脾绝。
气海不宜久治。泄之须慎重。此穴易通,不可过。 点章门不通,可再点阑门,章门自通。
点梁门、石关不通(如停水即作响,须用放水法),须再点章门。仍不通,可斟酌情形,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或用放腋下法,即通。
点巨阙不通,可再点梁门、石关。放通后巨阙即通。
点天枢不通,可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点天枢即通。
点幽门不通,即用压拨法。此穴用泻调,无须用补,虚症用时很少。
上脘、中脘两穴,须与建里并点。加点此穴时,必须将阑门等穴放通后,方可加用。否则不易通顺。并用补泄调等法,可斟酌病情,灵活运用。
用升津法时,必须先将胃气调顺,否则易吐。
用放腋下法时,必须先将腹部和任脉气分调顺。如不将气分调顺即放腋下,虽能将气分临时调开,暂时见效,气分必在错乱。但气分通否的感觉,均在右手扣脉门的食、中指。如将气分舒开,指感脉门顶动,如不顶动,内部气分必系严重错乱,分须体察情形,而点其它穴道,紧防病情发生突然的变化,细心研究,灵活运用。
用放水法时,如病人有呕吐、转食等症状,胃中作水响,治梁门、石关仍不能让气分通顺,系胃中存水。气分通顺,水即随之下降小肠。手法顶抖后,右手斜推,不可过三次,多则伤气。 四、治胸腹部及任脉各穴的感觉
病有虚实。实,为有余之症,猝然发病。身体素弱,偶因外感、内郁而突然发病,为病实体虚之症,与有余之实症不同。虚,为亏损之症,症状初轻,逐渐严重。如不早期治疗,往往长期不愈。兹将治疗原则分述如下:实症应重泻、轻补,拨,压兼用。实症气分错乱,或气分凝聚,宜重泄。泄通,即须轻补数次,以防气脱。气分错乱,用泄法不能通畅时,泻时用力微压。如气分凝聚,微压而指下不能捺下时,仍用泻,俟指下感觉似通之状,稍用力压之可通。如通,即轻补数次。两穴并治时,先用泄。如不通,即做拨之。微拨而指不能捺下时,仍用泻。泄,指下感觉微动,即稍用力拨之。指下觉通,即顺其势微用力推之,以顺其气,使其气不再错乱凝聚。
病实体虚,治胸腹部及任脉诸穴时,须泄、调、补、压、拨、推六法并用,重在泄、调。气分错乱,须泄之;泄而不通,须压之,使其气通。过通,恐气脱稍补之。重补,恐气塞,须重调之,调则气顺。两穴并治,亦先用泄。
泄而不通,则微拨之,以使气通。过通,恐气脱,须稍补之。重补,恐气塞,须重调之,调则气顺,须推之使气平和。又治病实体虚之症,调宜后用。先调,气结不易开,气分更错乱。泄补之后用调,以使气分和畅。实病用重泻、轻补。因气分错乱,突然而发,气分尚未亏损。泄通,气结自解。须防气脱。应稍补之。因元气尚足,不至再结,其气自和。虚症,治胸腹部及任脉诸穴时,用重调,轻泄,轻补之法。因气虚,重补即塞,不补益亏,不泄则塞,重泄易脱,故须重用调,轻用补泄。必先调之,调而不开,则轻泄之。泄通,即用补。如泄而不通,微用压;压通,即稍补之,以防气脱。稍补即调,使气分通畅。两穴并治时,亦先用调。调之不通,稍用泻,泄通即微补之。重调之后,气分通畅,即微推之,使其气舒;微拨之,使其气畅。症状似同,指下感觉不同。必须根据指下感觉,辨证施治。
举例如下:气臌,夹肋痞、水臌三病相类似,指下感觉不同。气臌,腹大作胀,以指按之,硬如皮球,无空隙软处,亦无病块。夹肋痞,腹大作胀,以手按之,腹部有软硬不同之处,硬块大小不一,硬块含在肌肉之间。水臌,腹部亦胀大,四肢胖肿,以指按之,表软而内硬。治气臌,用力宜缓,不能用猛。力猛,于病人无益而有损,施治者手,亦易被摧伤。治法注重泻、调,轻补,压与拨须稍用力,品而用之。治夹肋痞,用力宜实,不需猛。冶法注重泻、不用调,须轻补之,压与推、拨,用力而品之【注一】,不需用猛力。治水臌,用力微塌,注重泄、调,微补。压与推、拨,用力微塌,品而缓用之。有腹部塌陷,板硬如石、如木,用指按其穴,而部位属何脏腑,指下不甚分明者;有腹部塌陷而不硬,用指按其穴,而部位易于辨明,其部位内有硬块如石,其硬块或长或圆,形状不同者;亦有硬块按之则无,指起则现者;亦有推之则动者;有软而实者;亦有按其穴的部位,似有弹力而顶指者;亦有按腹如棉,下塌而不能托指者。此种已现败象,须谨慎注意。若按之如烂泥,推按十数分钟,指下仍无感觉者,则系绝相,不治。以上数种,皆为虚弱诸症之现象,施治时,须察其病情,斟酌而行。其力宜轻而悬提【注二】者则悬提之;宜轻而塌之者,则塌之;宜轻而抖按【注三】者则抖按之,但决不能用力。补、泄、压、推、拨,必顺斟酌病情,灵活运用。补不宜重,恐其气塞;泄不可重,以防气脱。按某穴的部位时,致旋转将通之际,指下有多种的感觉。有初按平和,至相当时候感有突起一包或数包者,则悬指而推按之,以使其气通。有在相通之际,指下觉有流水状者;有如流水状者支支作响者;如发现种种异声者;有如水泡连珠而破者;有如汲水之响者。其种种不同之现象,不止于此,皆系气分将通之朕兆。俟经过此等朕兆之后,指下绵绵悠悠,不疾不徐,柔和通顺,此即指下气通之感觉。但亦有指下不发现上述合种朕兆,而即觉“气通”者。总之“指下气通”,为本法治病之最重要关键。奈笔墨难以形容,须手法练习纯熟,方能体会到。 【注一】品,即体察之意,与品茗、品酒之意同。 【注二】悬提,其用法须肘悬,气贯指端,旋转不须用力,其气自然达到内层。在治腹部各穴时,有“粘而提之”之意,故决不可用力,用力则感觉不灵。此手法必须掌握斯术有相当高深程度方能运用(虚损元气过亏者,及孕妇最为相宜)。
【注三】抖按其手式忽起忽落,如抖搬之状,于气将通之际,略觉指下突起一包者,用力泄之,恐不能通,需用此法,其气包自散。
放水法说明:即放胃内停水法。胃中气分错乱,气,水凝聚而停于胃下口。其症状多为食后即吐,见食作恶,转食等症。施治时须照图式运用。
升津法说明:病人口干、舌燥、食不下咽,系胃中津液不能上达于口。须照升津法手式图式升其津液。
放腋下法说明:如遇咽喉作痛,水谷及水液不能下咽,或气串、气滞、岔气,两肋胸部作痛等症,照放腋下法放之,痛可立止。痛偏于左,放左边腋下;痛偏于右,放右边腋下;两边均痛,左右均放之。气通与不通,均在左手食、中指的感觉,用左手食、中指扣病人脉门,脉门跳动,其气必通,其痛必止。脉门不跳动,其痛即不能止,须缓治之。
治妊妇法说明:施治孕妇,指下必须轻拨,不可用力,以免触伤胎气。腋下少腹诸穴,更要格外慎重。天枢、气海、关元均与胎气相近,应用悬提法,缓慢推按,指下感觉气分稍通即止,以免气下陷发生堕胎之危险。技术尚未纯熟时,慎勿对孕妇施治。 第二节腰背部
一、腰背部及督脉点穴法
腹部及任脉治疗毕,使病人坐起。医师立在病人的背后,用两手同时施治背部及督脉点穴。 第—式: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缓推风府、哑门十余次。
第二式:用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加按右大指上;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往里扣,大指往下按。至病人有感觉时为止。
第三式: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两肩井,两手大指捺住两风门穴缓缓顶按.
第四式: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膏盲穴的大筋(如钳形)按住不动,右手大指及食、中指(如钳形)扣住两风门穴的大筋(如钳形,顺其筋脉向下缓缓往里拨弄至两膏肓扣住不动,随即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脾俞穴的大筋,右手仍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顺其筋脉向下缓缓推至两脾俞穴为止。
第五式:用右手中指按百劳穴,左手大指食指和中指扣住肾俞穴大筋,往里合按不动(如升肾水,须扣住两肾俞穴捏按之)。
第六式:两手大指扣住两风门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井穴,向上提拨数次(参阅腰背部手式图二) 第七式:用两手大指扣住两肩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腋前面的筋,分拨数次
第八式: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头,两手大指从背后插向腋下,用大指提拨腋下后面的筋三、五次,随即顺其筋脉缓缓向下拨送至两时,如是三次.
第九式: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插向两肋,扣住不动。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用大指端扣拨两膏肓穴的大筋,往里合按,病人胸部感觉轻松郎止.
第十式: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两肋,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两手均如半圆形,顺其肋缝,缓缓左右往下分推至两肾俞穴,或两大肠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肾俞穴为止,不可至大肠俞穴
第十一式:两手握拳,挤.按背脊的两大筋,自风门穴起,顺其筋脉徐徐向下按至两肾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两肾俞穴,不可至大肠俞穴。
第十二式: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肩井,用左手掌按住大椎向下推送至尾闾部位三、五次为上。随即用左掌从左肩起,向下推至左肾俞穴三次,再以右肩起,推至右肾俞穴三、五次即止。 第十三式:“散风”,用右手大指和食中指并按住两风池穴,捏按数十次。
第十四式:治肺俞,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两肩井部位,两大指端扣住两肺俞穴的筋,扣拨三、五次。 此式与第三式手法相同。
第十五式:治心俞,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心俞穴,往里扣拨两心俞穴的筋。治膈俞、肝俞、胆俞、肾俞等,亦适用本式手法。
第十六式:治命门。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及食指和中指反扣两肾俞穴。扣拨后,即用左手大指在命门穴按二、三次。
第十七式:治大、小肠俞。两手大指按住两大肠俞穴,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少腹后面胯上,用大指端往里向下扣按,以病人少腹感觉舒适即止。治小肠俞手法与大肠俞同。 二、治腰背部及督脉点穴法说明
背部及督脉各穴,与各脏腑均有直接的关系,治法及应注意之点均有专条。兹将背部及督脉各穴作用说明于后。 一、两肩井:为补五痨七伤之穴,可平各脏之气。风府散风,哑门与心气相通。此三穴并用,有补损、平心、气、散风的作用。无论虚、实各症,必须先用。
二、百劳:能使诸气下顺,有行痰,坐气之功,行痰是加速血液流通。坐气能使浊气下达于丹田而下降,清气由丹田上升,此穴放通,能使气分直接贯通丹田。故百劳穴为督脉之总关键,亦为补五痨七伤的主穴,必须与肩井并用。
三、风门:为散发各脏腑风邪的主穴。
四、膏肓:为补五痨七伤的要穴,各脏腑如受风邪,或某脏腑机分错乱,风邪凝聚不散,将此穴放通,能使风邪退,脏气平。
五、脾俞:为升脾阳的主穴,经络与脾脏相通,将此穴放通,脾脏气分即舒,脾阳即振。
六、肾俞:与肾脏相通,为补肾主穴。须与百劳同时并用。因百劳能使浊气下降,可与肾俞直接相应,使任督两脉气分舒畅。肾脏得补,肾经机能即可逐渐恢复。 七、风池:为散风要穴,用于伤风感冒等症。
八、肺俞:其经络与肺脏相通,为补肺、通肺气的主穴。 九、心俞:其经络与心脏相通,为补心气的主穴。
十、膈俞:其经络与心根的动脉相通,为补心气止血的要穴。遇吐血症,必治此穴。
十一、肝俞:其经络与肝脏相通,为补平肝的主穴。肝气过旺,按之易生危险,须俟肝气稍缓和,再酌用之。 十二、胆俞:其经络与胆脏相通,为治胆病的主穴。 十三、胃俞:其经络与胃相通,为开胃的主穴。
十四、命门:属相火,与肾脏有直接关系,遇肾脏诸症,必须升命门以补肾脏。 十五、大肠俞:其经络与大肠相通,有降大肠气的功能。但须慎重使用。
十六、小肠俞:其经络与小肠相通,治尿血、疝气等症的主穴。 十七、风门与肩井并用。可补损散风。
十八、拨两腋前面的筋,有开胸顺气的作用。
十九、拨腋后及肘间的筋,可使臂部及背部的气血舒畅。
二十、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两肋部,用大指按膏肓,为补损开胸之法。单治膏肓,不能将胸部气分开通,必须扣两肋间的筋络,胸部的气分才能开通。
二十一、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两肋,两大指扣两膏肓的大筋,向下缓缓分推,可使脾、肾气分通畅。
二十二、背背两条大筋是人身的总筋,与各个筋脉相通,背部及督脉各穴之经络亦相联系。用两手握拳捣挤这两条大筋,能使周身气血流通,各脏腑气分舒畅。
二十三、升肾水,须待肾气恢复后方能用之。必须一手捺百劳,使浊气下降;—手将两肾俞同时扣住捏按,以激动肾脏。肾脏被激动,清气上升;水的精华被气推动,顺肾脏向上的经络管上达于目,以养晴。 三、治腰背部及督脉各穴要点
背部及督脉诸穴与腹部及任脉诸穴相连系。督脉亦起于会阴经长强贯脊,循脊里上行至风府,入脑中,历百会循额中至鼻柱,经人中至上唇兑端。治背部及督脉时,须先将腹部及任脉的气分调理通顺后,才治背部及督脉诸穴。为使脏腑气分通畅,除百劳穴可使气分自上至下,一直贯通外,其它各穴均须节节放通。背部及督脉各穴与脏腑相通处,大都由骨缝及骨骼小孔中的经络相沟通。按其穴以平各脏之气,无论虚实各症,必用之穴。还有应加应忌之穴,和须与任脉并治之法。兹将注意要点,说明于下。 治实症手法宜重。治虚症,手法宜实而轻。按背部及督脉诸穴,必须扣住其筋。扣住即实而不浮,其气通则有效。如仅按其穴而不扣住其筋,即浮而不实,气不通达。 伤风加捏风池穴。风池专通鼻窍。
感冒发烧,加按风门、肺俞两穴。风门为散风之主穴,肺俞为开肺气和血止烧之要穴。 肺病及吐血、咯血等症,加按肺俞、心俞、膈俞等穴。 心跳、颠狂及一切心脏症,加按心俞穴。 各种胃病,加按胃俞穴。
大便便腻、于燥便结等症,须加按大肠俞穴。如遇虚损、虚弱等症,大肠俞切不可动。因此穴专降太肠之气,恐其气脱。须待莫气分渐渐恢复后,方能用之,此点必须注意。 尿血、疝气,须加冶小肠俞。
肝气不舒,气串作痛等症,须按肝俞。如遍身作痛甚剧,肝俞不可动。肝俞虽是平肝主穴,因肝木过旺,骤按此穴,不但不能平肝,反易发生危险。肝木之贼,激之则变,必须慎之。 任督二脉并用之法,及须注意之点,说明于下:如遇喘症,发大喘,病入不能就卧,必须腹、背及任督二脉并治,以定喘。以左手扣按背部膏肓穴,使胸部气分通畅,右手同时治腹部及任脉穴道(阑门、建里、气海、梁门、石关、巨阙)以相呼应,其喘易定,病人即能就卧。再依序治腹部、及任脉各穴。 如脾胃气滞堵闷,治腹部及任脉后,浊气仍不能下降时,必须用腹、背并治之法。用左手扣住脾伺,将脾阳升起,同时右手治腹部及任脉诸穴,但须注重建里。凡用此法治病,均为突然气滞于脾胃,单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或背部督脉诸穴难于奏效者,必须用同时并治之法,其气易舒,堵闷顿消。 四、治腰背部及督脉各穴的感觉
(此节系就师所指示,与本人经验竹得,分别叙述)背部及督脉诸穴,大部在骨缝之处,全以筋络通于脏腑,点穴时,不能以指直接推按其脏腑部位,故施术者指下之感觉,远不如治腹部及任脉各穴之灵验,在施治时,须问病人所感觉的气分行动如何,才知其通畅效果如何。此与治腹部任脉“指下气通”之感觉则不相同,阅者须注意。用法系按、扣、推、拨,四种手法,比治腹部,任脉各穴之手法较重,但亦不须用猛力。按、则实而不虚,扣则紧而不懈,推则实而送之,拨则有粘挑之意,此为手法之准则。至于施治时用力之大小,须按病人情况而用之。 治腰背部及督脉各穴,以舒其脏腑之气者,其手法,与治腹部及任脉时迥然不同。治腹部及任脉各穴,系直接接按其脏腑部位,须先开中焦,引导其气分。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则由上下,节节放通之。为扣、按各穴的筋络,以通其脏腑之气。腹部,及任脉诸穴之总枢纽在阑门,故先开阑门。背部,及督脉诸穴之总枢纽在百劳,故先治百劳。说明如下:先按风府、哑门两穴部位的筋以散风,使头部清爽即扣住两肩井,捺百劳。因百劳能使诸气下顺,下达丹田,为背部诸穴之关键,为补元气,与各脏腑亏损之要穴。百劳气开,再治其他各穴,方能贯通。但必须扣住肩井,始能使清气上升,浊气下降,配合使用,不可分离,无论虚实症均须用之。随即按两风门穴,此穴为散各脏腑之风邪,为散风之主穴。再治膏肓穴,此穴为补损开胸之穴。再治脾俞,脾胃为后天之基础,脾俞与脾
脏相通,为升脾阳之主穴。再治肾俞,肾为先天之根本,与后天有连环之作用。再由百劳顺脊椎下推至尾闾,以调顺督脉之气。以上诸穴,为扼要之穴道,无论虚实各症,均不可少。关于所用手法,如拨、分推,挑拨、直推等等,其作用皆为舒通表里之气。此法之扼要各穴与次序,均不可乱,但临症时,病情不同,可斟酌其病状,加用其它各穴,参照其图式之治法,查其穴之主治后,而灵活运用之。总之,冶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均与腹部及任脉诸穴各脏腑部位,互相表里有连带之作用,如用得当,其折收之效果即能立竿见影。 第三节四肢 一、臂部分筋法
甲左臂分筋法:病人坐起。医师站在病人左外侧,握起病人的手腕,按以下各式施治。
第一式:用右手捏住病人左腕,大指扣住病人手腕背面,食中指反扣病人手腕正面,用左手将病人的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握住,向里往复合转数次;同时用捏病人手腕的右手太指,分拨病八左腕背部的筋
第二式:病人左臂拳起,手向上扬,用右手将病人左臂肘扣住,以未指扣曲池部位的筋,食中指扣住肘后的筋,用左手大指合住病八左手腕背面,食指和中指合住病人左手腕,向里往下合拨,用大指向下压,食指和中指同时趁势向上挑,使病人手掌向上仰。
第三式:右手位置,同第二式不变,随即往外仰拨,用左手仍捏住病人的腕骨,大指顶住病人手背的中指掌骨往里压,食、中指扣住脉门,使病入的手勾起往外仰拨。
照此图二、三两式:仰、合、里、外、上、下分拨三、五次。
第四式:病人左臂成曲平伸,用左手握住病人左手腕,手心对病人的腕骨,大指扣住病人的虎口,食指和中指 扣住病人的脉门,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捺住病人左肩头,用右手大指扣住腋下前面的筋分拨三、五次。
第五式:左手仍照第四式握住病人左手腕,右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肩头,食指和中指将腋下后面的筋扣住分拨,循肱骨后外侧面的筋,一手一手的往下分拨至肘端止,如是三、五次。
第六式:左手仍握住病人左手腕,用右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肘下外侧面(离肘端约寸间)的筋,同时食指和中指扣住肘下面与大指相对处,大指向下扣拨,食指和中指向上仰拨,顺其筋脉,一手—手的向前仰合分拨,大指至列缺部位止,同时食指和中指至与大指相对部位亦止。分拨时,病人五指均有感觉摇动。因折拨的筋,均与五指相通
第七式:病人左臂反仰平伸。用右手大指顶住病人左手掌骨面中指的骨节,食指和中指,合住病人手掌及腕骨右侧面。用左手大指往里推,食指和中指钰外合,使病人的手掌成为向上往里仰勾,与肩头相对。同时用左手的大指,握住病人的左手往外抻,左手扣住病人左肩的筋往后推,使病人左臂反仰,将其手臂的筋抻开。
第八式:右手仍照第七式顶住病人左腕骨(位置不变),随即将病人左手翻过,使病人手往下垂,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按住病人左肩头,以大指按住肩头骨节处的筋,用右手将病八的左臂向前后往来摆动。同时左手大指分拨病人肩头骨节处的筋。 第九式:右手仍扣住病人左手腕骨(位置不变),用左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腋下前面的筋,食、中指扣住肩井部位,用右手仍扣病人手腕,将其臂向后反背二、三次,以病人的左臂能反背到右面软肋下为止。但不可勉强,如遇臂有病不能屈伸、或半身不遂者,以能仅背到何处,即到何处止,渐渐筋脉舒开即能反背到软肋下矣。此医家切须注意。
第十式:病人的左臂成直平伸,再照四、五、六式重作一遍,即用右手捏住病人左腕,用左手的食指及大指,将病人的大指,亦顺次拨弄左手腕背面与指相连的筋。
第十一式:用右手握住病人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左手握住病人的食指和中指,以两手大指扣住病人的左手掌背面,颠抖病人的左臂,舒其筋络。
第十二式:用右手反捏住病人左手腕,用左手大指托住病人左臂腋下面的筋,以虎口、食指和中指托住左腋下面全部及后面的筋。用右手将病人左臂向后反背过腰,以能背过至右边软肋为止,如定三、五次。但切不可勉强,遇手臂不能屈伸,或半身不遂,以能反背到何处,即到何处止。渐渐筋脉舒开即能反背到软肋下。
按:第九式与第十二式的手法虽似相同,然实际上手法姿势迥异。第九式“左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腋下前面的筋,食、中指扣住肩井部位”。系由上往下之势,故曰“扣住”。第十二式,左手大指托住病人左臂腋下面的筋,以虎口、食指和中指托住左腋下全部及后外的筋,系由下往上之势,故曰“托住”。其手法姿势不相同,故于“扣住”、“托住”用“”符号,以标明之,望读者注意。
第十三式:左手握住病人左腕,用右手大指扣住病人的左肩井部位通项的大筋,食、中指拨按住病人的扇子骨,将扇子骨向前扳起,同时握住病人的左腕,将病人的左臂蜷起使手掌微仰,拎起。从胸前右上方,即将病人的手
掌往外翻,向外绕转,循左下方徐徐转至肋下间,随即顺其势,经胸前,向右上方往复绕转作环刑,如是二、三次。
第十四式:仍用左手握住病人左腕,向右前方扬起,用右手掌按住病人脊骨第一椎旁左边的大筋,慢慢往下推按,至第十四椎旁左肾俞为止,一次或三次均可。
第十五式:用右手扣住病人左肩头,左手托捏腋际的筋,命病人左臂扬起,由头顶摸右耳(如左臂上举不能正常者,加用此法,否则不必用乙右臂分筋法
右臂分筋法,与左臂分筋法的手式相同。病人仍为坐式;医师站在病人的右外侧,握起病人的右手腕。依照左臂分筋法的手式,进行撙作。参阅左臂分筋法各式及附图,不再赘述。 二、腿部分筋法 甲右腿分筋法
病人仰卧。左腿平伸,右腿屈起,定趾往里靠合,足趾与股相对。医师站在病人的右侧。按以下各式施治
第一式:用两手大指,扣住右腿膝盖上两虎膝部位,两手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扣入右膝后两边的筋,向左侧面缓缓板下,缓按三、五次。 第二式:仍将右腿戳起,用右手大指捺膝上,中指和无名指扣阴陵泉部位。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膝上面大筋,大指扣住膝后,食指和中指拨膝上面的大筋,缓缓向前拨动至腿腋止。位止,
第三式:右手掌仍按膝上,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扣住膝面,左手大指扣住右膝后面外侧大筋,缓缓向前拨动,至环跳部位止。
第四式:左手掌按膝上,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扣住膝面,大指扣住右膝后内侧大筋,缓缓向前拨动三、五次。 第五式:病人右腿戳起,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腿弯里侧阴陵泉部位的大筋,大指扣住膝上。用左手大指扣住右膝下迎面骨上端,食指按中指扣委冲部位手的筋,向下缓缓拨动,揉送至承山部如是三、五次。
第六式:左手扣住肋腕,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按右膝下内侧,大指扣住右足三里部位的筋,顺其筋势,向下缓缓拨送,至悬钟部位止(即外踝上三寸)。病人的足趾及脚背,均有感觉,如是三、五次。
第七式:病人右腿仍戳起,用右手大指扣住右足三里部位的筋,食指和中前扣住后面;同时左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跟腱,大指分拨脚腕的筋,自右足内踝起,经解溪部位至外踝止,将其筋络往后拨动,如是三、五次。
第八式:右手仍如前式,位置不变,用左手大指拨动脚背前面的筋,自右足大趾跟起,至小趾跟出的筋,往复拨动,如是三、五次。
第九式:病人右腿戳起,右脚外踝压在左膝上,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扣住右膝后内侧阴陵泉部位的筋,左手大指扣住膝上,用右手大指指端,分拨右三阴交穴的筋。
第十式: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仍扣住右阴陵泉的筋(与上式同),右手握住右足内外踝,曲伸枕校三、五次
第十一式:再将己右腿戳起,足跟靠住股间,足趾微往里合。用右手大指扣住右膝外侧大筋,食指和中指按住膝上,用左手大指按住右足面解溪部位,食指和中指按住足外踝及足跟。用右手掌按右膝上,向左侧面缓缓下按三、五次。
第十二式:右手仍不动,位置不变,但向左侧面压按豆左腿上。用左手叉开,在右环跳部位揉抛三、五次后,即顺胯后推至肾俞穴,左手即改成钳形,将两肾俞穴扣住,拨一、二次为止 第十三式:手法与第一式同。
乙左腿分筋法 左腿分筋法,与右腿分筋法的手式,基本相同。病人仍为仰卧式。右腿平伸,左腿屈起,足心向下足趾往里靠合,足跟与股相对。医师站在病人的左侧。依照右腿分筋法的手式,进行操作。右腿分筋法第十二式:“加治肾俞一次”,左腿分筋法不必加治此穴。
参阅右腿分筋法各式及附图,不再赘述。 丙两腿合治
病人仰卧,两腿戳起。施术者与病人对面坐,并将右腿蜷起,压住病人两脚腕解溪部位。用右手捺住左腿膝上,左手捺住右腿膝上,向前及左、右摇摆枕校三、五次。两手指交叉,再将病人两腿往怀里扳校一次为止。 三、四肢分筋法说明
人体骨骼,皆系衔接,以筋穿连而成,头、属、背、昵皆然。人之动作灵活,与力之大小,皆在筋之弹力。筋以气血保养,气血足,筋之弹力大,动作灵活。如气血亏,筋不得保养,往往发现抖颤、拘挛、麻木不仁等等不同的病症状,其说明另叙专条。此等病于施治时,无论臂、腿,均须用分筋法以治之。分筋法,分为腿部、臂部两种,其治法手式不同,而作用之理则一。因腿、臂的形状不同,筋的部位粗细均不同,其法式亦不同。无论何式
何法,皆为分拨其筋,使气血循环无阻,筋得气血保养,渐自恢复正常,其弹力即生长,动作即灵敏。人身之总筋有两条,自后脑交叉,由项通背,顺腿直到足跟。其枝脉分布,臂部的筋,为其枝脉,为绕穿骨骼,自背至肩,由嘱到肘,过腕达指,其筋比背、腿两部的筋较细。背后的两条大筋,拢脊骨自脑后直下,其枝脉左右分布如带,至肾俞处,即分两大枝脉,绕穿骨骼,经两环跳部位,顺腿至膝而下,直达足跟。因腿部的筋较粗,其枝脉分布,顺腿部骨骼,绕穿至足直达于足趾,其筋均粗于臂部的筋。头部筋细,如丝、如线,由后脑绕穿面部的各个部位。人周身之部位,无论何处,其部位的筋,均相连接,各脏腑经络,与筋相通,故头、面、背、臂、腿、手、足部位的穴道,能平补各脏腑的气。
筋皆为两条,分大筋、子筋,以通气血。如过外因,将筋拧背,气血即不能顺利通过,则局部作痛,为有余之症。将其筋舒通,气血不为所阻,其痛即止。如迁延日久,因局部障碍,往往串及全局,则变为不足之症。例如手部的筋,拧背作痛,甚则串至手腕,影响到肘、臂、肩、项、背、腰、腿等等部位,因气血被阻,筋不得保养,必然拘缩,弹指必减,动作不灵。此为由外因而造成的筋拘,则只用分筋法治之,将筋络渐渐分开,气血渐渐通畅,筋得气血保养,渐渐舒开,筋拘自愈。此等症,皆系因拧背摧闪而得,与内脏无关,不须治腹部及任脉。
如系内部气分错乱,而影响及筋络,往往发现不同的疾病。如气串、气滞、偏枯、痿症及作抽、抖颤、拘挛等症,或因气分错乱,串及筋络,冲击不同的部位,忽上、忽下,或如针剌,或如鸟啄等等不同作痛,此为气串。气串不限于臂腿,或因内部气分错乱而影响到臂、腿、腰、背等部位的筋。其气凝聚错乱而作痛者,为气滞。亦有气分错乱于内,因内脏之气分尚足,其病尚不能发作,但潜伏不正之气,又不能消灭,随蕴结于旁侧,一旦遇有外因,如气恼、暴怒,或感冒风邪,即突然发作。血被不正之气所阻,其循环即受影响,则半身的血液循环,即迟慢或不通,则半身由头至臂、背、腿部的筋,综不到气血的保养,其作用失,轻则麻木,重则不仁,筋之弹力,或减或无。此等病,重者,大都皆系猝然而发,其锋不可遏。如其气阻于左,则左半身助失作用,阻于右则右半身亦失去作用。此为偏枯症。有因气分错乱于内,脏腑之气尚强,不为所阻,但错乱之气,亦不能舒开,则串及周身筋络,血液之循环,受其影响,速度渐缓,筋即不得保养,则气凝聚于全部。轻,则遍身作痛,重则肢体拘挛,渐渐正气越亏,浊气愈旺,则气血渐亏,筋因之更不得血之保养,渐渐由拘转抽,各脏腑之气,渐渐败坏,则成痨。亦有因肾气亏损,影响筋络,肾脏为腰,腿枢扭,因背部的筋,至此处,即分两大枝脉,下达于两腿,如肾脏气分错乱,首先影响到腰、腿部臂的血液循环,筋即不得保养,轻则两腿的弹力减弱,动作不灵,重则即成痿症。此等不同的病情与症状,皆系内发之症,因气分错乱,影响到血液的循环受阻,筋不得气血保养所致。如单用分筋法,舒其筋络,内部的气分不能调顺,亦不能奏效,必须同时将腹任背督,施治通顺,表里兼治,方能奏效兹将臂部分筋法各式分拨步骤,说明于后。 第一式:往复合转其手腕部位的筋。此部的筋,上通于肘、臂,下达于五指,将此部的筋拨动,则全臂的筋均动。 第二、三式:一手扣住曲池部位,一手握腕,仰、俯(俯即往里压之意)、合、拨。此为枕校肘部及手部的筋。 第四式:一手握腕,一手拨腋前部位的筋。此部的筋,上通肩胸,下达于肘内侧,拨动此部的筋,使胸、肩、臂部的筋均动。
第五式:一手仍握腕,一手拨动腋部后面的筋,随即一手接一手,顺其筋势,循臂外侧拨至肘端。此部的筋,上通于肩,下达于臂肘,拨动此部的筋,则肩、背、臂、肘的筋均动。
第六式:一手握腕,一手用大指将肘下外侧部位的筋,一手接一手地分拨。此部的筋,上通于臂,下达于指,分拨此部的筋,则各指均动。
第七式:一手合腕,以大指顺手背,一手按肩井部位通项之大筋,使其臂反仰、平伸,而枕校之。此式为枕校其臂全部的筋。
第八式:握腕之手,将其手翻过,一手用大指按住肩头骨节处的筋,握腕之手,将其臂前后往来游动,按肩头骨节处的大指,按拨其肩与臂相连的筋。如枕校肩部,必须游动其筋,方能活动,易于分拨。
第九式:一手仍握腕,如前式,—手大指插于腋下,食中指扣肩井部位,将其前面的筋扣住,握腕之手,将其臂向后反皆一至三次,以枕校其臂部,与腋前通胸部之筋。
第十式:一手握腕,一手拈拨其指,由大指起,顺序至小指止。拈其指,使其腕肘之筋均动。 第十一式:两手分握其四指颤抖之,以活动其全臂及胸、肩、背的筋。
第十二式:一手反握其腕,一手叉开,托住其腋下全部的筋,握腕之手,将其手反背,以枕校其臂、肩及胸、背等部的筋。
第十三式:一手将其扇子骨升起,一手握腕,将其臂绕转,以枕校其臂、肩及胸、背等部的筋。
第十四式:仍用一手握腕,将其臂向前方扬起,此系将臂全部的筋校起,再用一手手掌,按住脊骨第一椎旁的大筋,向下缓缓推按,至肾俞部位上。
第十五式:一手叉开,合扣住肩部的筋,一手叉开,托捏其腋下的筋,命其扬臂,由头顶往下,用手自摸其耳。此式必须将其臂根之筋合住,方能上扬,以枕校臂部的筋。此为手臂不能上举者必需之治法。
以上为臂部分筋法手式之说明。因其部位较小,筋络较细,故施治时,合转其手腕,即全臂之筋均动。再按式分拨之,拨筋则筋动,筋动则气通,气通则血活,血活则筋得养,再枕校之。以舒其筋络,筋络舒开,气血合畅,筋得气血保养,其筋即渐渐舒长,弹力即能回复。其施治手法,宜搂其手式之次序而用之。如其臂作痛,不能上举,而其筋不拘者,可用第十五式。如其筋已拘,是式暂不可用,待其筋舒血活,方能用之。在用力时不能过大,也不宜过小,力过大则摧筋,力过小,不能见效。临症时,须视病势,灵活运用,方能奏效。
再将腿部分筋法各式分拨步骤说明如下:凡治腿部时,病人仰卧,必须将其腿戳起,足趾里合,其腿部的筋,自然校动,方能施治。
第一式:用两手扣住膝后两侧面的筋,缓推板下。此部的筋,上通腰背,下达于足,用此式以枕校其腿的全部及腰间的筋。
第二式:一手将膝上面部位的筋按住,顺筋势分拨至腿腋止。此部的筋,上穿绕骨盆,通于腰部,下达于膝部。 第三式:一手将膝后外侧部位的筋按住,顺筋势分拨至环跳部位,此部的筋,上通于腰间,下达于足部。 第四式:一手将膝后内侧部位的筋分拨,此部的筋,上通于腰部,下达于足部。
第五式:一手将膝下后面委中部位的筋拨动,顺其筋势,拨至承山部位,此部的筋,上通于腰,下达于足跟。 此因腿的部位较大,施治时,须先将上部的筋,前、后、内、外四面,分四式拨动之。其前面,及内、外两面,须自膝上起,向上拨动,手势方顺。其后面的筋,则须自膝下委中部位,顺其筋势,向下拨动,手势方顺。 将四面的筋拨动后,气血方活,再顺势拨动其下部的筋,气血方易贯通,腿部与臂部不同,臂部较小,用一手、一式,即能拨动其两面及三面的筋。腿的部位较大,一手、一式,只能拨一面的筋,其四面的筋,必须分四式(腿部第二式至第五式)拨动之,方可将全部的筋舒开,气血始能同流。
第六式:一手将膝下外侧三里部位的筋拨动,至悬钟部位的筋止,此部的筋,下通足趾,拨动时,其足趾必有感应。
第七式:一手大指,往复拨其足腕部的筋,此式系活动其各足趾的筋。
第八式:一手大指,将足大趾跟至小趾跟的筋,往复抚拨,以动各足趾的筋。
第九式:一腿蜷起,其腿压于另—腿之膝盖上部。一手将膝上阴陵泉部位的筋用大指扣住,食、中指,按住膝部向下捺,以枕校其腿部的筋。同时另一手的大指端扣按住三阴交穴,与拨其筋,以通任督二脉之气。 第十式:一手扣按住阴陵泉部位的筋,一手握住足跟,将其屈伸、枕校,以活动其腿的全部筋络。
第十一式:将其腿仍戳起,用一手按足腕部位,一手用大指、或食中指,扣住膝后外侧的筋,将手掌按膝部,缓缓向里合捺,以枕校腰间及全腿的筋。
第十二式:一手将膝后外侧的筋扣住,手掌按膝,往里合压,将其腰腿两部的筋,枕校舒开。一手叉开,揉推环跳部位的筋,以活其气血。治右腿时,揉推环跳,即顺其筋势,推至肾俞部位,即扣按肾俞穴两旁的大筋,以升其肾气。此部位为两腿的筋络发源之所在,扣按此部的筋,则两腿的气血均活,一次即可。因治右腿的手势较顺,故用之。如治左腿,推按至环跳即止。再将其两腿同时戳起,施术者将右腿蜷起,压于病人足腕之上,使其足不能前伸,以便枕校。此为两腿合治之法。手式:两手各按两腿的膝上,分先后,一次一次的将腿向前及左右摇拨,以枕校其两腿全部的筋。两手指交叉,扣住两膝,再向怀内枕校,以抌其腰腿部的筋。
以上为腿部分筋法的说明。因腿的部位较大,筋亦较粗,故施治时,必须将其腿戳起,使筋校起,以便拨动。入手时,先将膝部上面的筋拨动,此为腿部之总筋,按此部的筋,气血能活动。再将膝下部位的筋,按式分别拨动,使其膝部及足部的筋均动。然后再将其腿蜷起下压,以枕校其筋,分拨其三阴交穴,以通其任督二脉之气,活其气血。再屈伸枕校其腿,使其全部的筋活动。再将其腿部之筋压捺,以枕校之,揉推其环跳部位的筋,以活其气血,扣按肾俞,以升其肾气,肾气定,则腿部的血液循环,即可恢复正常。筋能得其保分,痛助可止,拘挛枯萎者即能行动,弹力回复,行动即可灵活。且人之行动,皆靠两腿之力分担,若一腿发生障碍,其好腿必增加负担,久之必过力,则气血亦因之不足,渐渐好腿亦将动作不灵。故施治时,两腿均治,以为预防之计。至于两腿并治之法,其作用亦为枕校两腿及腰间的筋,使筋舒血活。临症时,如遇痿、拘、抽、枯等症,所施治之手法,亦照式不可减。如遇作痛及其它不同之症,可斟酌灵活运用之。
腿部施治时,其手用力较大,但亦不须用猛力,力猛则被摧。临症时应用之手法,须细查病的情况,及其内部的气分盈亏,因人因病而施,用力不可过猛,须缓品之。细心钻研,方能领悟此法之用。
臂腿两法手式内,以有穴道而标明其部位者,注意之点在筋。因不以穴道标明其部位,则手式起止的部位不易辨明,故皆载明“某某部位”。其必须点穴道者,则载明“某某穴”以便识别。
第四节头面部 —、治头痛法
甲正头痛:第—式:病人坐起,施术者用左手大指,按住病人右耳上率谷穴,中指按住百会穴。再用右大、中指端拨弄两攒竹穴的筋十数次。
第二式:随即用两手中指按住两太阳穴,同时用两手大指,由印堂穴向上推送至发际之天庭穴三次。 第三式:两手中指不动,再用两大指,由攒竹穴缓缓按过两眉际至太阳穴。 第四式:大指由太阳穴继续推至耳窍
第五式:随即上提两耳轮,以食指和中指按耳后,大指由耳窍下枕两耳垂。
第六式:接着用两手中指板开两耳门,随即用两大指封闭两耳门,接着再枕两耳垂。 上列第二式至第六式,系一手紧接一手,连续不断,为易于明了,便于研究,故分列数式
第七式:用两手中指捺两太阳穴,用两手大指指端,拨弄两攒竹穴的筋,随即用两大指由印堂穴向上推送至发际内天庭穴三次,接着仍照第三式起,至第七式止,往复治三次。
第八式:接着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向病人项后推按两风池穴至肩井并数十次。
第九式:再用两手大指按两肩井,食中指扣两风门穴,捏按三、五次。如头痛在百会部位,名“头顶心痛”,须加用大指顶按两足涌泉穴,气即下达,头痛可止。
乙偏头痛:手式:病人将腿戳起,施术者用一手的食、中指扣住膝下外侧阳陵泉部位的筋,扳拨三、五次。如左偏头痛,治左腿阳陵泉。如右偏头痛,治右腿阳陵泉。 二、治牙痛法
第一式:用大指端拨大迎穴的筋,中指按太阳穴,食指按颊车穴。 第二式:再用一手扣病人肩井穴的筋,提拨五、六次。
第三式:再用一手握病人手腕,一手大指指端拨合谷穴的筋。
第四式:再用一手大、食两指端扣住病人的足后跟太溪、昆仑两穴的筋,病人有感觉即止。如病人左边痛,即施治上列各式左边各穴。如右边牙痛,即施治右边各穴。如满口牙痛,即治两边各穴。如仅系牙痛,而牙龈不肿痛者,第四式可以勿须治。因太溪、昆仑两穴,系治牙龈肿痛之穴。 三、治口眼埚邪法
第—式:病人坐起,施术者对面站立,两手食指扣两太阳穴,两中指扣两颊车穴,两无名指扣两大迎穴,用左手大指端直顶住承浆穴,右手大指端直顶住人中穴,两手大指端同时分拨人中、承浆两穴的筋。
第二式:两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仍照第一式穴道扣住不动,如口眼歪斜向左边者,右手大指指端捺住左眼下承泣穴的筋不动,用左手大指端捺住右眼下四白穴,分拨其筋。再将右大指端捺住左四白穴不动,用左手大指端捺右眼承泣穴,分拨其筋。如口眼歪斜向右边者,左手大指指端捺住右眼下承泣穴不动,用右手大指指端捺住左眼下四白穴,分拨其筋,再将左大指端捺住右眼下四白穴不动,用右手大指端捺住左眼下承泣穴,分拨其筋。 第三式:用两大指拨弄眉际两攒竹穴的筋数十次。
第四式:接着用两中指按住两太阳穴,同时用两大指由印堂穴向上推送至上发际的天庭穴三次。 第五式:接着用两大指由两攒竹穴缓缓按过两眉际至太阳穴,大指微按太阳穴。 第六式:接着由两太阳穴推至两耳窍。
第七式:接着用两大指和食指上提两耳轮,以食、中指按耳后,大指和食指由耳窍下枕两耳垂。
第八式:接着用两两中指板开两耳门,随即用两手大指封闭两耳门。自第一式起,至第八式止,一手紧接一手,连续不断共八式,以治三次或五次为度。 治口眼埚邪法第三式,与治头痛法第七式上半段同,第四式至第八式与治头痛法第二式至第六式同,故图式从略。 第五节小儿科点穴法
治抽风、呃逆、疳积、发烧、夹肋痞,水泄、红白痢等法:
第一式:用右手握住病儿手掌,右手大指拨按病儿合谷穴的筋,同时左手大指和食指扣住病儿食指,用左手大指端一拨病儿食指的二、三间两穴的筋,来回分拨三次后,再用大指来回摩按病儿二、三间两穴三次。
第二式:用两手食指分捺住病儿合谷穴及合谷相对处,用两大指顶住病儿大指甲内、外侧面各一分许,即少商穴相对处顶捺之。
第三式:随即用一手食指捺住病儿合谷穴,一手食指按病儿食指和中指歧骨间,同时用两手大指端顶捺住病儿食指甲内外侧各一分许,即商阳穴及商阳穴相对处顶捺之。
第四式:一手握住病儿手掌,一手用大指由其手心劳宫穴往上推至过腕三寸为止。推左手劳宫穴,由左手小指后
而还。推右手劳宫穴,由大指后而还(两手均系左转)。左右各推往还三、五次。按此式又名打马过天河,推劳宫可补心气,推左手劳宫,由小指后而还,系通小肠之气,推右手劳宫,系通太肠之气。
第五式:两手捏住病儿手腕,用两大指捏手腕正面,两手食指缓缓分拨手腕背面的筋。按此式又名海底捞明月,可通十二经络。
(附注)打马过天河,海底捞明月,虽与“按摩要术”所载名称相同,但推按手法及主治各异 第六式:一手握住病儿手腕,—手各指分拨病儿肘后的筋三、五次。再将肩头前面的筋分拨三、五次。以上六式, 病儿左右手均须照式施治。 第六节其它专用手法 一腾骨法
此法治肋骨被挤塌,施手术后,肋骨即可回复正常。凡人左右肋骨根,均与脊椎骨相接成弧形,肋稍与前胸主骨相接,左右两端均相对接前胸主骨。如一边肋骨被挤塌,其骨端必与前胸主骨脱离而塌陷,肯后肋骨之后侧必拱起(如左边前肋骨被挤塌,则左后侧肋拱起,右同此理)。治法如下:手式:病人仰卧,将肋骨塌陷之侧面向外。医师用一手食中指插入祜挤塌之肋骨后端。托住其拱起突出之处,往上微用力托住,一手用食中指之指端,轻轻扣敲拍震其肋骨塌陷处数次,则塌陷肋骨,应手而起,回复原位。按此法,余从师受教时,见师治此症,应手而愈,师遂将手法相授。但余习此法,并末遇是症,究竟余之手法运用效力如何,尚无机会实验。因恐此法失传,故将治法记录,并附入先师医案内,以供参证(先师医案,见下篇)。 二治羊毛疹法
病人仰卧,施术者须细视病人胸前、心窝、皮色发焦,有很密的暗点。用小缝针针尖先将皮肤挑开,再往里挑,将白毛挑出,在心窝处挑三处,成品字形。再使病人俯卧,在第四椎以下,八椎以上旁开各二寸许,用小缝针针尖,左右各挑二处,成器字形。 三治穿肠毒法
病人坐起,仰面向光线明亮处,细视鼻孔内迎香部位(即鼻翘里面)有白泡。用右手持大缝衣针,将针尖模穿白泡。要将针尖穿透出来,往外拔,并用左手大指甲顶住缝针尖,两手同时往外揪,将白泡揪破,并不出血。此法且不可直扎,如误犯直扎出血,易出危险。再视鼻孔内靠鼻柱里与内迎香穴相对处,如有紫泡,即用针尖将紫泡剌破,流出紫血。不可深剌,恐伤鼻柱骨,且紫泡是软的,轻剌即破。白泡友韧,不易挑破,针剌时,必须慢慢辗转横剌。如只用力硬顶,因白泡韧滑,恐针尖易于滑走别的部位,不能挑穿白泡,反伤他处,故须注意。如遇病重者,挑鼻孔白泡后,尚未痊愈,须检视前后两阴窍,先将肛门翻起。如肛门口有紫泡,即须挑破了。倘仍有微感不适,即再将前阴窍翻开检视,如窍口有泡,亦须挑破即痊愈(参看穿肠毒病案)。 第四章临症概要
病情有虚、实、轻、重,病程有长有短,体质有强有弱,必须辨证施治。施术时间的久、暂,次数的多、少,必须随症而定,不能“千篇一律”,株守成卓。对猝发之症,或轻微之疾,元气未伤,大都施治数日,劲可痊愈。偶然发病,病势严重,但体质健壮,连续施治数次,使元气恢复,才能不复发。对于多年宿疾,或元气已经亏损,必须每日施治数次,而且疗程较长。如果日治一次,当时见效,数小时后,气顺复乱,不能早期痊愈。对于急症,如气结胸症的治疗,初诊时必须施治数次,才能巩固疗效;每日复诊,可施治一次,数日即愈。对病势郁结日久,内部蕴积甚深的病人,推按之后,虽气机渐升,症结不能内消,必须发现于外,经治三、五日,症状才能减退;再继续施治数日,才能痊愈。关键问题,在于医师掌握病情的治疗规律,患者坚持接受治疗的信心,不要因为初治时疗效不显,中断治疗。 有些疡病人,当日施治之后,元气渐复,症状减轻,突然发生新症状、或恢复原症状,必须详查病因,对症施治。如一经治疗,症状减轻,精神兴奋,过度疲劳;或感情冲动,怒气激发;或气候变化,受到影响等等。这些客观因素,都能引起病情的变化,应详察原因,对症施治。
脾胃诸症的病情最复杂,脾胃为后天基础,各脏腑均受其气之保养。脾胃之气分损伤,正气已亏,运化机能渐渐败退。各脏腑既依赖脾胃保养,因脾胃之气渐败,各脏腑亦渐渐亏损,因脾胃之气衰败的程度较重,及时间的长短不同,各脏腑所受的影响亦不同。故病症发现,每每牵及各经,且易造成虚损、痨瘵等重病。须细察症状,详询病情而后施治。脾胃正气,克伤过甚的大虚症,在治疗过程中,脾脏正气渐复期间,时轻时重,因元气未复,每遇交节,或天时突变之际,周天之气候交换,或气流、气压变化失常,抵抗力不足,即易转重或复发。在复发时,病情一次减于一次者,为正常现象,亦为元气逐渐恢复的规律。因感冒而引发的种种不同病症,大都因脏气亏损,蕴积亦深,脾胃之元气未复。待脾胃之气渐渐恢复,各脏腑蕴积已久的不正之气,必受其克。正气初复,尚不充沛,邪气反攻,正气又乱,表里之气亦乱,此时极易受感冒,脏腑蕴积已久之疾,遂发现于外。当此变症
之际,应查其病因,务治其本,或本标兼治,才能根除。施治后,病人面部微微发红,感觉气烘烘上逆,头部微微发晕,大都系脾阳不振,胃气虚寒,因胃中气分错乱已久,阴盛阳亏。施治时,不宜使胃部过于通利。过于通利,胃中谷物随气下入小肠,胃中无谷,正气易于下泄,浊气反而上冲。施治时,必须注意脾胃。一面于并治梁门、石关,不可过久,胃气通即止;一面注意建里及脾俞,以升脾阳,待脾阳渐渐振起,胃的运化机能亦渐渐恢复正常,正气渐足,逆气自不上冲。
喘症正在发作之际,气分正在上逆,肺胀作喘,不能仰卧。此时可令病人坐起,施术者站立,或坐于病人右侧,先用左手大指、食指和中指将膏肓穴的筋扣住不动,以开胸膈之气;同时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按住任脉的阑门穴旋转泄压,泄通即止。泄压建里,建里气通,即稍泻压气海。再用大指按右石关,食指和中指按左梁门,同寸旋转泄拨,气通,即将气海部位提起,以引浊气下降。胃中浊气稍平,逆气向上冲击之势必减,病人即可仰卧。再照治腹部及任脉各穴部位分别施治。此法为平气之法,故只用泄、压、拨三种,不可过久,其气稍平即止。脾胃虚弱已久,气分错乱,凝结于上焦,巨阙、上脘部位出现胀闷梗阻疼痛现象。先开阑门,则感觉气分上冲症状,如突然头部微晕,或面部烘烘上逆及腹部自下而上作痛等,虽将巨阙按住,气仍上逆不止,必须先治巨阙及梁门、石关,俟气分已动,再治建里、阑门、气海等穴,按照本法次第施治,则气即不上逆。因此等各别症状,系逆气聚于上焦,时时有冲动上逆之势,如突开中焦,上焦逆气,不易下降,受其激动而上冲。必须先平上焦之气,再治中焦开阑门,上焦逆气,方能平息下降。故遇此等症,须防逆气上冲,先开上焦,待其气有下降之意,乘势即开中、下焦,则逆气不致向上冲逆,且易下降。如照此法,先治巨阙,而气仍上逆,则照治喘法坐起施之,俟气稍平,再令仰卧施治,气即不致上逆。
头痛,胸中堵塞,每日午后寒热无汗,或上半身有汗,下半身无汗,或作呕等症,用本法治之无效,恐系感染风邪,有羊毛疹。可用荞麦面和水作团,略沾香油,搓前后心及手、足心等处,搓后,将面团劈开,内有白丝如羊毛者,即系羊毛疹,参阅治羊毛疹法挑之。 猝然头痛,或腹内凝结作痛、呕吐,或心中慌似霍乱,用本法及按霍乱针剌,均无效时,可检查鼻孔内有无白泡,如有白泡,郎是穿肠毒。可参阅治穿肠毒法治之。
腹内攻剌作痛,或在固定部位作痛,依本法治之无效,恐系内脏生瘤、生痈、及虫疾,非按摩疗法适应症
下 篇
本篇共分七章,主要是叙述病症,并选载数十年医案中的临床运用经验。所录用的穴道或部位,多为腹背部,及任、督脉;如兼及四肢病者,则兼用分筋法。每种病症所施治各个穴道部位之次数,除必须者已于手式图内标明若干次外,其余均不标明。因此法临症时,须灵活运用,以“指下气通”为止,而“指下气通”,须视病之轻重,虚实、久暂而定,因而亦各有不同,若于病例中逐一标明某病某穴施治若干次,不但会易使读者目迷五色,亦难恰合适当,且恐临症时,陷于呆板,发生有过之或不及之弊,不能灵活运用反难起应有之作用。治疗手法的运用,固有赖医者心裁,而认症仍不离乎准则。病之虚实、久暂、治法之宜轻、宜重,以及种种注意之点,已于说明内分别叙述,同时,在病案中,就其大者,将先后施治某穴、某部之轻重缓急,与头补、泄、调、压、分、拨等等不同,分列若干则;并就症同而治法不同之点,加“”符号以明。手式治法虽不移,而临症之运用已不同,即所谓辨证施治,切不可犯呆板之弊,譬如医家用药,如遇同类病症,药味虽多相同,分量与加减,则因人而异。 本法之手式,犹药味也,运用犹分量也举例比喻,以供研究斯术者之参证。
第一章气分各症
第一节气结胸
气结胸症,由于闷郁、再因劳累过度或伤气而得,以致气分错乱,中焦隔断,清气不升,浊气不陴,逆气上升,不思饮食,食水难下,胃中气满,上逆食道,胃的机能阻碍。何谓结胸,就是大肠之气攻到小肠,小肠之气攻串入胃,胃中气满,结聚胸间,上逆食道,食道为气所阻,食水不能下咽。食即吐出,厌闻气味,闻劝食则烦,大小肠气滞,又不能下达,即发生腹痛,经六、七日发喘即生危险。作喘原因,由于逆气上行。喘甚,肺胃逆气均无处发泄,以致脾脏受挤,脾脏运化之机能转弱,久之,脾被挤绝,则不治。治法:先点阑门,以通大小肠之气,再点建里,建里是脾经主穴,使脾脏之气活动,脾土不绝,即无危险。再点气海,气海为生气之海,气海活动,则大肠之气流畅,大肠气畅,则小肠浊气即能下降,清升浊降,阴阳二气自和。再放两带脉,使气血传达四肢,四肢之气血即通。再点章门,章门属小肠,使小肠之气通畅,则胃中浊气即能下降。再点左梁门、右石关,使胃中浊气下降,浊气下降,清气即能上升。再点巨阙,用左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巨阙的部位在食道,使食道浊气下降,捺天突、璇玑、华盖,以挡住逆气,不使上冲(因食道距喉甚近,食道气满,乍用手推按,恐气上攻,发生厥逆变症,故按住天突等三穴,则食道之浊气易于下降,且保安全)。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使脾胃
之气和畅。再点水分,水分是分水之道,食水由此分开,水入肾经,食渣转荷包肠。再点两天枢,使大肠之气舒畅。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舒犬肠之气。并用引气归原法,升清降浊,使气分归入正轨。再以一手按两彧中,一手次第放两腿阴陵泉。再将两腿的三阴交次第拨开,使上下之气贯通。次治督脉。先用两手的食、中指,将两肩井按着,再用大指,将哑门的两条大筋拨按。再用两手大指,将百劳按住,使诸气下顺,百劳与气海相贯通。再将肺俞拨开。再按膏肓、脾俞、肾俞。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时,阑门、建里、气海、章门、须用泄。治背部及任脉诸穴时,百劳、膏肓、脾俞三穴,最为重要,必须注意放通。以上前后诸穴,分别治毕,结胸自开,中焦之气,不致堵塞,脾胃之机能,恢复正常,自能饮食。故治毕,即嘱其进食,使胃气得以保养。因此系有余之症,食毕,再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治毕,可体查病人之病情转机如何,如见良好,可再令其进食一次。食毕,再为施治一次,然后令其休息。但治背部及督脉诸穴,遇病重者,再将腹部及任脉诸穴治毕,先令其少进饮食,以养胃气,再为施治督脉诸穴。此余临症时相度病情,灵活动用。大约病重者,治三日即痊愈。惟遇脾绝者不治。 何谓脾绝。看其上眼皮下垂,但是尜是绝,尚不取断定,于治建里部位时,发生板滞不动,即是脾脏之气机已绝。 医案举例:(一)朱某之妻,因劳累过度,胸口气闷上壅,不思饮食。初起时,尚能支持,迨五、六日后,胸间痞满难过,不能饮食,卧床不起。邀余诊治,断为结胸症。令其仰卧施治,先将阑门泄通,再泄建里,再将气海泄调并用,以降浊气。对于梁门、石关、巨阙三穴,注意重泄,使胃及食道中的浊气下降,以开胃纳。治毕,令其进食,以续胃气,当时即能进粥一小碗。食后,再令仰卧,施治第二次。施治时,注重泄调并用,对于阑门、梁门、石关、巨阙等穴,尤为注意,并用引气归元法。任脉治毕,令其坐起,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先将百劳及两肩井按住,使诸气下顺,再按膏肓、脾俞、肾俞、治毕,令其安睡。次日再为施治第三次,对于腹部及任脉诸穴,注重用调,因气分已通,调而舒之,即告痊愈。(二)雄县双堂镇张某某,年四十余岁,一九三六年得结胸症,胸中气闷堵塞,饮食不下,大、小便不畅。本人知医,服药无效,复经友人医治,亦无效,并增呕吐腹痛。邀余往治,病人已数日不这饮食,气结中部,令其仰卧,先将阑门泄通,再泄建里,气海调泄兼用,并泄通梁门石关,即用放水法,以止呕吐,再泄通巨阙,开其胃纳,即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腹痛立止;再调两天枢,以活大肠之气,腹部及任脉放通,令其进食,吃两块点心,再为施治第二次。腹部及任脉穴道相同,注意兼用调泄,惟天枢改用泄,使大肠的浊气下降,以通大便。因呕吐已止,减去放水法及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加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将百劳两肩井按住,使诸气下顺,再按膏肓、肾俞、并治大肠俞,以通大肠之气。第二次治毕,再令进食,又吃面一碗,即令休息。次日治第三次,腹部及任脉,注重用调,因大便已畅,减去天枢,并用引气归元法,督脉及督脉诸穴同治而愈。三)北京张某某,年四十余岁,一九四五年秋季,突来余所,见其面色发暗,精神萎顿异常,说话气力不佳,时带喘息。余知此系猝发之症。问其得病几日,病人吉以数日前闷郁而致,已三日不能进饮食矣。余知此系结胸,病急,甚危险,嘱其暂时回家,候余来家诊治,张允诺。下午二时余,余往诊,先将阑门泄通,再泄建里,调气海,放带脉,再泄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泄调上中脘、建里再将气海兼用调压,并用引气归元法,彧中阴陵泉齐放法,再治督脉之百劳、两肩井,按膏肓时,其胸堵闷顿开,再按脾俞、肾俞,治毕,病人感觉堵闷已消,令其进食,以续胃气。食后,再将腹部及任脉各穴,施治一次,轻调重泄,惟气海用调,精神渐复,共治三次痊愈。(四)北京李某某,年四十余岁,因办煤矿公司,发生纠纷,怒气郁闷于心,突患结胸症,胸中堵闷异常,见饮食即作呕,胃肠时疼痛,医治无效,不食已数日矣,邀余往诊,余断为系清气不升,浊气不降,逆气上行之症。先将阑门放通,轻调重泄,再泄通建里,调泄气海,放通带脉,及章门、梁门、石关三穴,注意轻调重泄,巨阙用泄,以开胃纳。并用引气归元法,及彧中阴陵泉齐放法,再将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放通,病人觉稍畅,嘱其稍进饮食,余即去。次日又邀余往诊,并调治后略能进食,即仍为施治。至第三日,饮食逐渐增加,己渐好转。但其友劝其住院医治,遂将病人送往医院,住院二、三日,病又复发,七日即出院返家。又邀余往治,遂将阑门、建里泄通,气海兼用泄调,其它各穴与前同,治后即令进食,食毕,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穴道不变,兼用调泄,背部及督脉诸穴如前。如是每日施治两次,三日即能下床步履,共治七日痊愈。(五)雄县庞某某,年四十余岁,于一九三八年前,饱食后,因大怒,昏迷不省人事,二目不睁,面色苍白,邀余往诊,余断以饱食胃满,大怒伤肝,将脾土克绝,恐不能挽救。家八请求施治,点其阑门不开,建里板硬异常,点之不见活动,知不能救,遂辞去,当日卒。(六)雄县开口村杨某,患气结胸症,七、八日不食,请余往诊,见其卧床不起,二目不睁,余询其家人,发现此病状,为几时几何,病家告以将近两日。此脾土将要败绝之象。家人请医治,当即施治腹部及任脉各穴,均现停顿。治毕,气息虽见转机,但二目仍不睁,败象显然。余知此病不救,即辞去,寻卒。 第二节气水臌
臌症,由郁闷而得,始而腹胀,渐渐臌起,继而腹胀渐消,不久又臌起。每起伏一次,腹臌即加重一次往返起伏数次,而臌症成矣。其病状,先则胸中堵闷,腹胀准过,继而坐起,即觉身体重累,卧下,即觉透不过气,坐卧
不宁;再甚,胸部气逆冲满,堵塞上攻,即有危险。苞至有将经络血管胀裂,口呛血沫而死者。气臌,小便尚通;如系水臌,则小便短少不利。气臌最忌肛脐翻突,因肚脐丕对大腹的荷包肠头,大肠逆气贯满,无处发泄,逆由荷包肠头攻挤肚脐,故脐眼翻突,即不治。因何不治。因大肠之气已经贯满,无法放通,勉强施治,但能放通者,亦不过十之一、二。如肚脐不突,即为大肠之气尚未贯满之明证,依法施治放通,即易见效。]水臌,是气虚不化水,先由两脚肿起,渐往上肿,肿至腹部,腹即臌起,遂成水臌,再渐渐上肿至胸部,串及四肢及头面均浮肿。如肚脐突起,亦为不治,与气臌相同。还有一种臌症,先腹胀,继而四肢面部均浮肿,谓之双臌胀,如肚脐翻突,亦不易治。治法:先点阑门,次点建里,再点气海,再放两带脉,再点章门、舒小肠之气。以上五穴均通后,再点水分,水分为治肿胀之主穴,因水分为分水之道,故师云“腹胀水分多得力”。再点梁门、石关;再点巨阙,并以手捺住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之浊气,不致上逆;再将上脘、中脘、建里,次第点开,再点水分一次;如小便短少,加治关元;继点两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元法,使气入正轨;再用一手捺两彧中,一手放阴陵泉;再将两定三阴交次第拨开。治水臌,对于水分、天枢、带脉、关元,应注意用泄、压、拨法。治气臌时,对于水分、天枢、气海,应注意用泄、压、拨、调等法。治背部及督脉,先用两手的食、中指,将两肩井捺着,用大指将哑门的两条大筋拨通。再用右手大指将百劳捺住,并以食、中指捺两肩井,使诸气下顺,百劳与气海相贯通。再按膏肓、脾俞、肾俞。肾俞属肾,为治水肿之主穴。肾之作用,是收容水及蒸发水的机关,因肾气错乱,其作用的机能不足,即不能蒸发水分,渗入膀胱,水即旁流,串及皮肤四肢,以致周身浮肿,必须将肾气调顺,使机能恢复,小水乃畅。再按命门,命门属相火,命门气足,肾经温暖,则肾脏之机能自复,其肿自消。再按大肠俞,使大肠之气下降。治水臌,对于百劳、膏肓、脾俞、肾俞,最为重要,必须注意放通。治气臌,对于百劳、膏肓、脾俞、大肠俞,必须注意放通。此症饮食,不必忌盐酱,随病人胃口进饮食,以便调养。因肿胀原因,由于气逆而得,并非为饮食所伤,何须忌口淡食,致败胃气。故气分错乱,气不归原,遂成臌胀,水亦因之旁流,则四肢头面浮肿。如将气分舒顺,引气归原,肿胀自消,水亦随之归入正道,小便通畅,浮肿即退,病即除根,不复再发。医案举例:(一)北京罗某某,年六十余岁,一九二六年得气臌症,腹大如鼓,气闷难过,四肢及头面很瘦,病已四月有余,经多医疗,未愈。邀余往治,检查其肚脐,尚未突出,病人恐不能愈,余告以无妨。遂将阑门、水分并泄,再泄建里,调泄气海,章门、梁门、石关、巨阙用泄,再调泄两天枢,并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使气分归入正轨。再将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放开。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见效,堵闷已消,饮食亦增。七日后,周身见汗,气血已通,胀已消去大半。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水分仍用泄,气海重调、做补,其它各穴,调泄兼用,半月,胀消腹平。此后治腹部及任脉诸穴,则重调、轻补、微泄,惟气海兼用调补,天枢及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减去,因肠胃之气已平,共治二十日,痊愈。(二)雄县刘某某之妻,一九二七年,患水臌症,腹大如箕,四肢及面部均胖肿,胸中痞塞,异常难过,饮食难进,时甫新产后两月,延医诊治,服药无效,复请当地名医王某来诊,谓病已无救,不立方而去,举家惶恐,病人啜泣,饮食俱废,邀余往治,余断系气虚作肿,腹虽胀,脐未突出,知尚有救,告以病无妨,并慰病人不必着急,我为汝治之。将阑门、水分并点,重泄轻调,建里泄之,气海重调轻泄,放带脉,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等穴,以开胃纳,泄天枢以降大肠之气,调关元以利小水,再用引气归元原法,治毕,即令坐起,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治百劳及两肩井,再治膏肓、脾俞、命门、肾俞、大肠俞,使大肠之气下降。治毕,略进饮食。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见效,七日浮肿已退,但浊气虽降,内部气分已弱,此后施治时,任脉减去关元,其它穴道不变,但重调轻补,十四日即能下地,共治二十一日,痊愈。(三)北京黄某某,一九二五年,任北京测量局长,因经费支绌,开支无着,忧虑异常,遂得病。初起时,腹常作胀,服药无效,渐成气臌症。初经医院治疗,腹胀稍平,但不久腹胀又如故。复延北京某治臌名医医治,嘱令忌盐酱,仍无效。余适住陈退庵家中,为其母治病退庵供职测量局,知其局长病重,医治无效,病人已绝望,即将余推荐。病家欣然欢迎,退庵即邀余同往。余嘱病人仰卧床上,其腹大如臌,萎顿不堪。余告以由闷郁而得,惟因日久,元气已伤,所幸脐未突出,姑为施治。病人但求气能稍舒,无大奢望。余先将阑门、水分,用泄放开,再泄建里,泄调气海,放带脉,再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天枢等穴,并用引气归元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治毕,则令进食,食后再治一次。病人感觉舒畅。下午,退庵又邀余同往,再为施治两次。如此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臌胀退。以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即调泄兼用。共治十八日,痊愈。(四)霸县模范小学教务主任赵某之子,年十二岁,患水臌症,腹大如箕,四肢及头面均浮肿,肾囊胀大如碗,小便艰涩,堵闷异常,卧床不起,病已三月有余,服药五十余剂,均未见效,病反加重。是时余适避乱来霸,邀余诊治。余知为其药所误,先将阑门、水分、建里,重泄轻调,再调泄气海,放两带脉,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泄天枢,关元,用引气归元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诸穴治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治百劳、两肩井,次治膏肓、脾俞、肾俞、命门、大肠俞,次第放通。每日施治两次,三日面部肿消,肾囊收,小便畅。七日腹臌身肿均消。共治十二日,
痊愈。(五)北京姜某某,山东人,年三十三岁,于一九五四年春季得气臌症,两腿及腹部胖肿,经中医诊治数月,颇见效,腿及腹部胖肿渐消。时近伏天,该医告病人,因天热服药不便,可暂休息,至出伏后再为治疗。病人即遵医嘱,在家静养。有友人往探其病,姜以医嘱告知。其友劝其必须赴医院医治,方能痊愈。姜助往医院检查、并照象,均无结果。服药后,腹部及腿部突然又肿起,腹大如鼓,腰痛欲折,背痛欲裂,大小便均不通,小便出血,即赴医院,仍无有效办法。病人又往前医治的中医处,复求为诊治。服药后,小便通顺,但胸中堵闷,腰背痛未减。姜又往该医处治疗,医因病系反复,且疗效不显著,遂辞不与治。过数日,又经友人介绍来余所诊治,乃先并泄阑门、水分,再泄建里,轻泄气海,放带脉,以治周身之气血;再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以开胃纳,使胃与小肠浊气下降;再加用放腋下法,将两腋下放通,以止背痛;再泄天枢,并用引气归元原法。治毕,即治背部及督脉。先治百劳、两肩井,继治膏肓、脾俞、命门、肾俞、大肠俞,以舒大肠之气。每日施治—次,四日腰背痛即止,十余日胃纳已开,堵闷全消。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即减去放腋下法,其它穴道不变,注意兼用调泄。二十余日腿肿渐消,腹部渐小,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即用重调轻泄微补。共治七十余日,痊愈。 (六)北京杨某五十岁,一九四五年冬季,因闷郁得臌症,经医治未愈,病势日重,来余所诊治。其腹大如鼓,四肢消瘦、脐平、食物胀堵异常。佘断为气臌症。将腹、背部,及任、督脉诸穴治毕,病人感觉舒畅,每日来所施治一次,五日后,饮食增加,胀堵已减,至二十余日,腹部渐平。病人以为痊愈,余告以尚未痊愈,气尚未归原,如此时中止,恐再因闷郁,或劳累复发,即不易治。该人未听。过一月后,杨某又来余所,见其神形枯稿,原病复作,且更剧,余询其病因,谓与妻争吵,数日后,突然发作。余于施治时,见其脐凸出,余告以是病,吾不能治矣。杨某一再请求,余曰,姑作万一之想。经治数日后,果不见效,余即辞而不治。嗣经他医诊治,未效而卒。(七)北京某某(女),年近五十,一九四六年得气臌症,来余所诊治。余见其病状,四肢消瘦,腹大如箕,饮食锐减,胸部堵闷,病已数月,脐微凸。将腹背部及任督两脉渚穴治毕,稍觉舒畅。每日施治一次,经三数日,饮食稍增。病人认为有好希望,即请求每日施治两次,余允之。七日后,脐不突出,腹胀已消去大半,饮食亦增,体力渐壮,病人大岘。余告以大病将愈之际,切忌过力、烦恼,如此时反复,最为危险。数日后,未所施治时,见其病状突然变恶。余询其病因,告以近日体力已强,精神亦爽,每日以打牌作消遣,有时通宵消遣,可是累一点。余告以病已反复,余欲辞,病人请求继续施治,经治数日后,不见转化,余辞不治。约二十余日而卒。(附注)按此等病,系气郁日久,遂致气分错乱。始而腹部臌胀,继而水道亦不正常,病已数月,正气必虚。但进利水行气之剂,则巫气愈虚,予以补剂,则愈补愈滞,遂成攻补两难。必须将气分引入巫轨,则血随气行,方可奏效。惟药有偏胜,难尽恰当,莫如用余点穴法,不服药饵,引气归原,气分调顺,血已和畅,其病自除。仅施治时期,最忌气怒、劳累,虽施治见效,犯之必复发难愈,如杨、夏两例,即因此不救,医家病家,均注意之。
第三节气膈及转食
气膈,系胃中逆气上攻,饮食入食道,被逆气所阻,不能入胃所致。病轻者先吃流质或稀粥羹汤之类,将胃的上口润开,方能进食。若病久,胃上口被气冲作肿,即不能下食,遂死亡。转食,系胃的下口,小肠上口交结之处,有停水,饮食入胃,被水所阻,不能入于小肠,小肠逆气上冲,所进食物,胃亦不能容留,又不能运化以生津液,遂即吐出。津液不生,其血必亏,身体亦必瘦弱,始而食入变吐。但饮食少数,还能入于小肠,故大便干结。久之,气分更为错乱,小肠逆气,将胃攻满,遂即致胃液枯竭而死。治气膈,食不下咽。转食,早食晚吐。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如治转食,必须兼用放水法。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章门、梁门、石关、巨阙,注重调及补泄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此等症,如系因酒所伤,胃上口作肿,以致胃液干枯者,不治。其属于气分者,将气分调顺,即能进食,胃液复生,即能痊愈。其停水者,将小肠气分放通,积水下行,饮食不致为水所阻,肠胃通畅,转食之症自止。医案举例:转食症:雄县黄庄村赵某,年六十余岁,得转食病,食物即吐,已月余,请先师往治。师曰:此系胃下口停水,小肠之气上逆,故食入胃不能下,遂复吐出。先调中气,将阑门、建里、气海、带脉、章门、梁门、石关,诸穴放通;并用放水法,再点巨阙及上中脘、建里、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一日施治两次,两日即愈。膈症:北京柴某某,年六十余岁,患气膈已数月矣。来所诊治,时交初夏,尚穿皮袄,每日只能进流质食物,精神异常萎顿。遂为调阑门、泄建里,重调微补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回家即能渐进饮食。经治五日,饮食如常,痊愈。此系小肠之浊气充满胃脘,故不能进食,非真成膈症,且为时尚浅。余将其大小肠之气舒开,不在上逆,胃纳自能熟谷,故一次见效,数日即愈。 第四节夹肋痞
夹肋痞症,大人、小孩均有此症。大人患者,由于性躁急、心思多,气脑后饮食,气滞食瘀,日久即成此症。初起时,自肋下起,有积成块,渐渐往中间漫延,腹部渐渐胀大高起,形如臌胀,但用手按腹部,有块自肋延至腹部,皮里肉外,有形可捺,此于臌胀不同处。小儿痞老开花有三:上开花,牙龈、口唇、鼻孔均烂,甚至牙齿烂脱;中开花,或肚脐漏粪,或腰间腐烂漏水;下开花,肛门腐烂。凡开花者不治,因积聚胀满,腹部无处容泄,故将三个部位腐烂,各脏腑经络,皆为浊气充满闭塞,无法放通,故不治。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并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点天枢、气海并压三把,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数日后,见其气分活动,胃纳己已开,再治任脉巨阙后,加治腹部的幽门。用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后,加拨金门的筋脉,使痞积下降。次治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此等痞疾,皆须由大肠下降,形如粘冻,或黑、或白,颜色不一,随粪排出,方能见效。每下一次,则痞见消,积尽而痞全消矣。凡小儿患此症者,其个性强、聪明:遇有不遂意之事,每每蕴结不言。为父母者,不能体察小儿个性,遇事不知劝导说服,动辄用压力抑制,拂逆其性,迨至小儿哭闹,不俟其气平,即以饼饵抚慰,气被食压住,不能归原,浸王日久,血积成痞。世人但知小儿气性不好,容易得病,对于为父母者,平时没有良好教育,为致病之由,则多忽略莫明。故附赘数语,希望有教育子女之责者,多注意焉。医案举例:(一)固安孙某某之儿媳,年二十余岁,经阻六个月有余,腹大如鼓。在乡间医治半年余,医认为尊腹胀,服药无效,遂来京。经医院检查,断为腹膜炎,住院治疗,亦无效。经友邀余往视,余摩其左肋下有积,断为肋下你积,系夹肋痞症,遂来所就诊。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泄天枢、调补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元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两次,二十日经血见。此后治腹部及任脉,除气海用调做补,阑门用调,其它诸穴均用泄,及拨足部的金门穴,七十日痞消大半,饮食增加,体重增十七磅。六月余,痞疾全消,痊愈。(二)王某某之子,年八岁,得夹肋痞症,痞块如掌大,已两月余,来余家就诊。为调阑门,泄建里,调微补气海,放带脉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泄幽门,调泄上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调泄天枢,调补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足部的金门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两次,约治月余,痞消,痊愈。(三)北京友人程某某,一九三九年,得夹肋痞症,已一、二年之久,左肋下痞块如盘,其厚如饼,腹胀食减。来所就诊,三、五日后,饮食见增,十数日后,腹胀见减,痞块微微见动,程即不来诊。经二十余日,突来电话,邀余往诊,见其形神枯槁,询问病因,谓有友人某,系中医,每于出诊时,必来视疾诊治,且必携汤药而来,故印不往君处医治,孰知近数日,精神散乱萎颓,饮食不易下咽矣。遂观其舌苔,已脱光, 余叹曰:“脾胃已败,吾无回生之术矣。”病人怒曰:“兄不治,我将骂焉。”余曰:“汝骂,病能愈乎,姑为治之。”将腹背部及任督两脉诸穴放毕,次日不见转机,余辞不往,数日而卒。 第五节肋下气积
肋下气积,系因郁闷日久,积累而成,大肠逆气攻入小肠,再由小肠攻入胃部,胃中气分错乱,遂成此症。其症状:由少腹左边一股气上攻,冲入胃部,胃部逆气充满,攻击膈膜,人即憋闷堵塞,咬牙昏迷,头往后仰,不能支持,若楚异常,约数分钟,逆气方往下回腹中,连串作声如雷鸣,人方苏醒。始而数年一发,渐至每年必犯。迨年老,正气已衰,即每日发作,人更不能支持,遂生危险。凡治此病,如遇症发时,先将阑门、建里、章门,用点穴法治开,使气分稍舒,逆气下降,然后再依下述之法,次第施治。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建里、章门、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点阑门、建里、气海,均用调,章门调泄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入肾俞。医案举例:北京陈某某之母,年六十余岁,得肋下气积症。病发时,气上逆,面部发青,俟气下降,腹中连串作声如雷鸣,方能稍平。年三十余岁时,即得此病,每年发一、二次不等。现已六旬余,病更加叠,连发不止,群医束手,邀余诊治。余诊此症,系由闷郁劳累而得。遂先为调阑门、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泄轻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章门、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即日见效,共治三月余,痊愈。 第六节癫狂 癫、狂症,系由心中郁闷日久,而内心的苦衷又不能向人说明,郁结于心,闷闷不乐,遂成此症。癫则自言自道,语无伦次。狂则不识亲疏,持刀伤人。痴则不言不语,状如木鸡。此等病状不一,但病人总觉胸中堵闷,其种种病态,皆系欲发泄其内心中的堵闷以取快,而又无从发泄。要知病由内脏而发,郁结不开,非可取快一时而即通畅。故病人愈闹愈闷,愈闷愈闹,渐渐加重,脏腑器机皆乱,神志皆迷,日久缠绵难愈或致死亡。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胸中浊气下降;再点上脘、中脘、建里等穴,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建里、气海,章门四穴,调泄兼用。次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大肠俞等穴。凡服倒痰药剂而末愈者不治,因此等病系清浊不分,逆气上冲之症,如服倒痰药而不愈,其浊气本以逆行。再服上行破气之药,则元气必受伤损,气更上逆,气道复元不易,故不治。此等症,大都皆系有尔之症,只要将气分调顺,郁结舒开,清升浊降,神志即可蹶复清明。断不可伤其正气,于施治时,更要体查郁闷的主因,随时为之开导,使其郁结易开,而奏效即速。一般医家,对于癫狂症,皆认为难治,或认为痰迷,专用却痰破气
之剂,亚气愈伤,浊气愈逆,每多成为不治。如将气分调顺,引气归原,不再错乱,则郁开神清,其病自愈。 痴呆症:(一)北京卢某某之妻,年三十余岁,三舞前因子殇,伤心过度,妻妾争吵,气恼郁闷,蕴结日久,以致精神错乱,状若痴癫。经针医医治两年余未愈,一九四三年,来余所诊治。余查其病源,系由气闷而得。先将阑门泄调兼用,建里重调,微泄气海,放带脉,章门重泄之,粱门,石关、天枢,调泄兼用,再调泄气海一次,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施治一次,月余病见好转,说话亦见明白,余知其浊气己平,于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时,惟气海调补兼用,其他各穴,重在调。半年余,精神转复正常,痊愈。此时,不怀孕已十余年矣,痊愈后年余,忽月信不来,是病、是孕必生寇虑,经他医诊察,断为停经,书方予以破血之药。复来所向余请决,即为检查,捺其少腹,左下有小块如指大。告已受孕,破血药不可服,汝自觉微有不适者,系气分稍有错乱耳,此系受孕后,生闷气所致,名为气满胎症,时将岁暮,治至年底,即可痊愈。伊即这日来所,治二十余日,余告以胎气已和,决系男胎,可放心安养,次年果生一子,至今身体尚健。(二)北京颜某(女),其末婚夫傅某,与其定婚已三年。忽闯旁人谰言,傅君另有他遇,将要解除婚约。疑愤交萦,遂致精神错乱,发狂,几不识人。医治多时无效,送疯人医院,住院两月,仍然无效。又接回家中,邀余往治。余断为系气郁而得,先泄调阑门,再调气海,放通带脉,章门、梁门、石关等穴,均用泄,再调建里、阑门,再泄气海,并压之,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等穴,次第治开,使其浊气下降,不致上逆。三日后,神智见清,七日后,治腹部及任脉诸穴,除阑门、建里用泄,气海重调做补,其它各穴均用调,背部及督脉各穴照旧,半月精神如常。此时傅君之母,在余所治病,谓近有友人说其癫狂症,系遗传性,傅君不愿结婚,向余询问究竟如何。余告以此症,会由气郁而得,气舒则愈,决无遗传性,若果解除婚约,女必失望,病必复发,谰言不可信。此时颜女之婶母,亦知此消息,遂将颜女再送疯人医院,该院院长,与傅君同学至好,遂向院长告其原妾,住院半月,一切如常。该院院长,系其病确已痊愈,遂用电话吕傅君来院,详细解释,女病确系痊愈,速结婚,勿再疑虑。傅君与之接谈,果无病状,即将其接至傅家,与其母同住半月,遂结婚,翌年生子。 狂症:(一)霸县冯村孙某,一九二六年间,得狂症,神经错乱,逢人便殴。一日在街肆夺羊肉车上之刀欲杀人,人皆奔逃。伊之父兄赶到,用好言抚慰,带回家中,将其悃绑。伊之病,因气而得,悃梆后,气恼更甚,即不能语。邀余往治,断为此病,系由闷郁所致,将其悃绑,愈触其怒,故浊气上逆,以致心气被闭。舌属心之苗,心气闭,舌本强,则不能说话。嘱速解绑施治。先重泄阑门、建里,气海重泄轻补,放通带脉,章门、梁门、石关等穴,重泄轻调,再泄调建里、阑门,再将气海重调,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督脉,先按哑门,将百劳两肩井并按住,使其浊气下降,气道通顺,口即能言。再将膏肓、心俞、脾俞、肾俞诸穴,分别放通,精神稍清。每日治两次,第二日,神志逐渐有时清醒。五日后,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注重调补兼用,其它各穴调泄兼用。共治十日,痊愈。(二)山东常某,年三十余岁,得神经病,神智忽明忽昧,始而尚能支持,在机关工作,经一、二年后,病情加重。其父命来余所就诊,伊尚怀疑,再四相促,命其妹伴来余所。见其精神支离,告以此病,系由闷郁而致,余将汝之气分调顺,可望痊愈,愿治否?病人点头。遂命其仰卧床上,将阑门、建里,重泄轻调,气海调泄兼用,放通带脉,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再调泄建里、阑门、再将气海调补,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等穴。治毕,病人感觉通畅,始有信心,每日施治一次。约治月余,痊愈。
疑病:雄县刘某某,年四十余岁,一九二三年,因神经过敏,秉性多疑。偶惑不适,请医立方,狐疑药味过热,服时尝一羹匙,即疑心中起火,遂饮绿豆汤两碗,认为火尚末熄,劲命人再用大锅煮绿豆汤一锅。因饮绿豆汤过多,肠胃受伤,腹泻如注不止,边吃边泻,势将不支,请余往治。余知其性情多疑,破疑为先。问其所患何病,谓腹泻不止,遂告以我为汝止泻,泻止,勿再纠缠。遂先将阑门、水分调顺,使水道恢复正常,再调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等穴放开,以调其肠胃之气,泻即业。复治数次而愈。
(附注)按人以心为主宰,如秉性多疑,心不能镇定,无中生有,发生种种错觉,精神失常,则气分即易错乱,各脏腑因之亦受影响。每每稍有不适,本无正病,或稍受外因感应,略自体养即愈,但因本人多疑,无病呻吟,
遂致无中生有,造成人为的病痛。如上述刘君之病,即由于此。故医家治病,必须体查病人性情,及致病主因。如多疑者,必须以破疑断惑为先,使其心神明朗,疑团冰释,施治即易奏效。 第七节气滞
凡气滞,系由闷郁日久,积累而成。病状种种不一,最甚者,遍身作痛,四肢,头面、周身皮肤均怕人手触,一触即觉疼痛异常,经年不愈,萎顿床褥,苦楚异常。此因气滞串各脏腑,并由筋脉串及皮肤,皆被浊气冲激,成此病状。甚则内脏肝叶胀开,将胆囊挤出。如遇此症,施治时,手术即须轻揉,肝俞、胆俞,均不可按,恐其触动肝胆,气逆作喘,易生危险。必须俟气分见顺,情况渐渐好转,则肝叶收敛,胆即渐渐复归本位,方可于施治时,将肝俞、胆俞,一并同治,务须注意。又有陡因气滞,肚腹作痛,病势剧烈,苦楚难忍。但此系有余之症,与前条不足者不同,多因偶有气恼,浊气凝结。病势虽猛,但将其气分舒开调顺,即可奏效。又有时发时止者,病发时,气凝结于背,则背即作痛,串及四肢,则四肢作痛。又有气滞串于肋则肋痛,串于腿则腿痛,串于手及头部则头及手即作痛。又有气滞于大肠者,如便结、气不能传送下这,如便腻、了而未了,亦因气滞不能通畅。又有气凝聚于肠胃,腹内有块,形似痞积,但痞块按之不移,气块则流动,气分调顺,气块自消。治法:先点阑门,重用调、泄、轻补,再泄建里,再点气海,再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浊气下降,如气滞肋痛者,须加同放腋下法,再并治粱门、石关,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如腹痛者,在治两天枢以前,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使肠胃中的浊气下降。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气聚少腹症:新城人王某某,某年在京,左腹下有块,得病两年有余,自疑是痞块,饮食已少,消化不良。余断为肠胃气滞日久,聚于少腹,并非痞块。遂将阑门、建里,微泄、重调,气海用调,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建里、天枢、气海,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次第放开。每日治一次,约三月余痊愈。
遍身作痛症:霸县老堤村马某,一九二五年间,得夸病,遍身及四肢作痛,难于行动,他人手不能近,稍扶持,即觉苦楚异常难忍,萎顿不堪,遍延名医诊治,莫测其故。家人就商于余,往视其状,知病势严重,颇棘手,遂告以“此症,非余师不能治,余请师住我家中,汝家将病人送至余村,觅亲友处借住,以便就诊。”其家人首肯,余遂将病状,向先师陈述。师曰:“此系气滞作胀,已串周身。”遂迎师住余家,病人己来村相候。师告以“病人胆囊已突出肝外,如施治背部及督脉时,肝俞、胆俞,万不可动,动则胆受挤,恐出危险。”余遵师法,先调阑门、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天枢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舒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治毕,再用分筋法将臀部的筋络舒开。每日施治四次(师治两次,余治两次),七日即能坐起,痛楚巳减,半月即能行动,月余即能出门。此时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微补、重调,其它各穴均用调,背部及督脉,与四肢分筋法照旧。就诊三个月,痊愈。
气串作痛症:绍兴王某某,某年在北京,气串肩背左臂疼痛,饮食锐减。余断为系气滞,肩背经络,阻塞不通,故作痛。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遂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开,再用分筋法,将臀部的筋络舒开。每日治一次七日见效,饮食加增。时其妇因与妄争吵而得结胸症,不这饮食,胸口堵闷、苦楚异常,经治三数日即愈。是时王君之病已见轻,余告其百日可望痊愈,每日为之继续施治。至三个月,询其病如何,病人告以仅臂部稍觉作痛,又知每夜兼服药饵,与余所施手术相抵触。余告以“我用手术治病,不能服药,即恐药性抵触之故耳,君既兼服药饵,恐病难除根,但亦无大碍。”遂治豆百日而止。
气滞便秘症:北京友人沈某某于沦陷时,因事被累,羁押二十余日,在祸押期间,精神受重大剌激,饮食粗粝,以致气分错乱,肠胃不能运化,大便不通,胸闷痞塞,卧床不起,廷中西医诊治,均无效。余闻其病,往视,见病已沉重,声音亦低,自谓“巳将不起,并希望为其施治,稍减痛苦。”余告以“无妨。”先轻泄、重调其阑门、建里,再轻泄、重调、稍补,微压气海,再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等穴,使小肠及胃中的浊气下降,以开胃纳,再调泄天枢,使大肠浊气下降,并用引气归原法。令其稍进饮食,食后,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手法穴道不变,加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治毕,病人即觉舒畅。余告以“不必以大便未解为虑,气顺,大便自下。”次日,余又往诊,见其精神好转,但大便仍未解。余为施治,见其气分稍足,天枢用泄,督脉加治大肠俞,以通大便。治毕,命进饮食,食毕,
复为施治。病人仍以“将这三十余日,大便不通为虑。”余告以“君之病因气分错乱、清浊气不分,结于肠胃,浊气不能下降,故大便不解。余用升清降浊之法,使清气得以上升,浊气得以下降,气分调和,大便自通,不必忧虑。若用重泄之法,大便速下,恐气脱,必须将气调顺,饮食增加,气分充足,大便即下。”嘱毕,余即去。第三日,余又往诊,见病人精神顿隹,自谓“昨夜大便异常之多。”余问解后如何,沈曰:“大畅,堵闷巳消,觉胸中空空,大患已除。”余曰:“大便虽通,因郁结已久,气分微弱,尚需静养。”速进饮食,再为施治。月余病愈。是岁端午节,为余休假之日,余往沈家,见沈君卧床不起,唤之不语,面色苍白,并无旁人在侧。即唤其仆问之,始之婆媳争吵,伊已出门。余告以病人情况有异,嘱其速将象人唤回。正面施治,将气分调顺,方省人事,又治工十余日,病人精神复原。 气滞腹痛症:雄县孙某某之姨妹,于夏季至其妹家。舞饭后,腹痛难忍,经医诊治无效,邀余往治。余观其病状,与霍乱时令疫气不同,作呕不泄,仅腹痛欲死,知其气滞无疑。先泄通阑门,再泄建里,泄、调、压、拨气海,放通带脉,痛稍止。将章门粱门石关巨阙泄通,再用放水法,呕止。再泄通上、中脘,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痛立止。再将天枢泄通,气海调泄,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后,精神亦振,病状皆无。少顷,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诸穴,用调,减去放水法及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背部及督脉诸穴不减,治毕即愈。
脊背作痛症:雄县魏某某,一九三七年,因闷郁不舒得病,气滞脊背两边起埂两道,直通颈项,寝食俱废,苦楚异常,邀余往诊。余断为气滞上逆。先开中气,调泄阑门、建里,调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建里,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腿部分筋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并用臂部分筋法。每日施治两次,三日见效,半月后痊愈。 第二章脾胃各症 第一节脾胃各症
脾胃病,大郁由闷郁,胃部的气分错乱,清浊之气不分,胃中的逆气充满,冲激脾脏受挤,遂致脾脏发尜,四肢无力,脾阳不振,脾之运动磨擦力即弱,胃之蒸发消化力因之减退,所进饮食,即不能生津液化血,灌溉各脏腑,百病丛生。脾胃是后天之基础,人生气血之根本。饮食入胃,无病之人,食后即能消化,脾受病,则饮食停留胃中,消化迟慢,故食后胃胀作饱。其胃中气满,因之大小肠之气亦上逆,则食前食后,胃中作痛,脾阳过弱,胃中虚寒,则口吐清水,口中作淡水气,或发甜、或发苦,胃中发出种种恶味。其津液不能上升者,则口干、舌燥,肠胃之气不能通畅者,则大便或结、或泄。病状多端,难以枚举。故师有“口吐清水久,久重心痛”“寒出口中腥”“恶味不入口”等语。因而治病必须以理脾胃为主。盖后天有损,先天即不能无损,无论新病、旧病,以及虚损、痨瘵,其致病根源,多由于此。
治法:先点阑门,如泄泻者,加点水分,使水分之机能恢复,再点建里,再点气海,使清气上升,再放两带脉,再点章门,再并点粱门、石关,以舒胃气,再点巨阙,并用一乎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浊气下降。如口干者,用升津法,升其津液。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等穴,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点阑门、建里、粱门、石关,注重调补兼用,或稍泄之。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如便结者,加治大肠俞,以通大便。(如泄泻虚弱症,均不可治大肠俞。)
脾痨症:(一)北京王某某,年五十三岁,得脾痨症,三年有余,四肢无力,身瘦异常,难于行动,耳轮已干,饮食甚少,家人已为之预备后事。变邀余往治,余断为脾痨症,先调补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章门用调,粱门、石关、巨阙,调泄兼用,以开胃纳,再调补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等穴。每日施治一次,半月后,饮食已增,已能与亲友谈话,两月余,饮食大增,体力较强。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建里重调、轻泄,气海、重调轻补,其他诸穴并用泄调。半年后,精神恢复,体重亦增,痊愈。(二)雄县赵某某,年三十余岁,性燥。因心中气恼郁闷,不思饮食,四肢痿顿,消化不良,迁延日久,这成脾痨,行动稍多,即发喘出汗。来余家就诊,为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章门梁门石关巨阙重调微泄,再泄上脘中脘建里,再调补气海一次,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肝俞、脾俞、胃俞、肾俞。每日治两次,七日饮食增加,半月余,行动即不发喘出汗,渐渐有力。约一个月许,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微补外,其余各穴均用调。两月后痊愈三)北京张某某,年四十余岁,得脾痨症,身体虚弱已极,精神不振,五月间尚穿棉袍,饮食减少,口干舌燥,先赴医院住院医治多日,诊查无结果。后来余所就诊,遂先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章门调补兼用,梁门、石关、巨阙,重调微补,并用升津法再调粱门石关,再点上脘中脘建里,重调轻泄,再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
等穴。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效,口干已止,饮食增加。此后施治时,减去升津法,半月气血渐足,去棉着夹,月余去夹着单,精神体力均渐渐恢复。余知其气血已足,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微补重调外,其它各穴则用调。百日复元,痊愈。
脾胃气滞症:北京傅某(女)年近六旬,孀居多年,胸中堵闷,消化不良,大便便腻,身体消瘦,病已数年,经多方医治均未见效。余见其病状,知系气郁而得,病积日久,非短期可愈。先为之调阑门建里,放带脉,再调泄章门梁门石关等穴,再调建里、阑门一次,调泄天枢、调补气海一次,并微压之,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治毕,疡人顿觉舒适,并问愈期,告以百日可望痊愈,因此系不足之症。虽气郁已久,非短期可痊,方顺戒怒,安心静养,若再因烦恼或过力,则病难如期告愈。伊即按日来诊,一月后,大便正常,堵闷见消。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用调,建里调泄兼用,气海及其他各穴均用调,病遂好转,百日果愈。
脾胃症:北京许某某,年五十岁时,患脾胃不和,头眩倒饱,先经西医检查,血压高二百四十毫米汞柱,认为血压高症。后来余所诊治,余断为脾虚胃弱,逆气上冲之症。先为之调阑门、建里、气海、用调微补,放带脉章门梁门石关等穴均用调,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浊气不能上逆,再按膏肓脾俞胃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十日后,再经西医检查,血压巳降至一百四十毫米汞柱,约两月而愈。
脾胃气逆症:雄县肖某某,年近三旬,患胃纳不开,口不知味,腹似痛非痛,郁闷不舒请医诊治,针药无效。后来余家就诊,知其为气分错乱所致。先为之调泄阑门建里调气海放带脉,泄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诸穴放开。每日施治两三次,三日见效,两月痊愈。
脾胃虚寒症:北京江某某,年二十余岁,初系肠胃病,消化不良,经医治未效,病更渐渐加重,来余所诊治时,面容憔悴,四肢无力,骨瘦如柴,腹部内陷,板硬异常并作痛,大便便腻,饮食锐减,行动作喘,已入痨状,先为之点阑门、建里,轻轻调补,再补气海,放带脉;再轻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轻调上脘中脘建里阑门一次,两天枢轻调微补;再点气海一次,亦轻调微补,并微压三把,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足三里穴,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命门等穴。每日施治一次,六、七日后见效,饮食见增,四肢亦觉有力。余知其气分己舒,治腹部及任脉时,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使胃中的浊气下降,并正腹痛。月余腹痛已止,腹部亦不觉板硬。再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建里、重调,气海重调轻补,其它各穴均用调,减去天枢、三里,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三月余而愈。
脾绝症:雄县李某,年十七岁,在北京中学学习,因年前受煤气,翌年正月复患吐血症,遂休学。在京经中西医诊治数月,血虽止,但脾胃转弱,胸中堵闷,精神萎顿疲倦,饮食减少无味,四肢无力,又治数月,依然末愈,遂回家,邀余往治。余断为脾胃弱。先点阑门、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治三、四次不等,两日见效,饮食见增,堵闷已消。陆续施治约十余日,精神已振,病将痊愈。余为施治时在腊初,翌年春正月间,出外看会看戏,精神一切如常。其得病时,是年毕业之期,因病中辍,心中怏怏。新愈未久,适同学来信,得悉各同学街毕业后,除升学者,大部均有工作,自己因病,失去机会,烦恼异常,因之头部大汗不止,至颈而还,热气上冒如蒸笼,势甚危。复用调气方法,施治数次,均无效果。余问先师,师曰,此脾绝也,其性急燥,肝木已将脾土克绝,速将脾俞升起,汗可止。如过三小时,头再出汗,再为施治,若治三次后,汗仍复发,此脾已绝,无希望矣。余依法施治,头汗果止,经四小时后,汗又作,再为施治,三小时后又作,如是者施治四、五次,汗仍上而复发。知其不可救,遂辞去,两日后即卒。 第三节黄疸
黄疸,由于闷郁,肝木克脾,脾土日败,本脏之色,发现于外,故发黄。其症状:疲倦,周身及眼白,均成黄色,出汗亦黄色,且有恶味,小便色如浓茶,食不知味,如迁延日久,即脾土败绝而死。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一次,并压三把,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以阑门为主,并注意建里、梁门、石关,调、补、泄、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肝俞、脾俞肾俞。如小便不利者,加点关元,如大便结者,加治大肠俞。凡治此症,调气为先,郁结舒开,则肝木自平,清升浊降,脾土不为肝木所克,脾胃自和,肾气充足,膀胱气化自行,小便即利,黄色即退。脾肾两经之归已充足,精神见爽,脾胃滞气,均随二便而下,黄病自愈。医案举例:(一)李某某,年近五旬,患黄疸症。两腿及遍身发黄,胸闷难过,神倦,身发恶味,小便色如浓茶,病一月余,服药无效。余诊为闷郁伤脾,周身现脾土色。先调阑门,
重调微补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重调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肝俞、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治一次,七日后,眼及小便黄色退,一月后,遍身黄色退尽,痊愈。(二)孙某某之妻,年五十余岁,患黄疸病,两眼及周身均发黄色,胸闷、神倦,身发恶味。病已月余,服药二十余剂无效,来余所诊治。余见其病状,与李某某之病相同。即为之调阑门,调补建里、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建里、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肝俞、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五日后,眼珠及小便黄色见退,月余后,痊愈。 第四节呃逆
呃逆症,系胃中气道,上冲喉间,作呃有声,人即感觉不适,甚则每日作呃,连续不断。如身体强壮,得此症者,将胃气舒开,清升浊降,呃可立止。如系久病而发生此症者,即脾土将败绝之现象,亦甚危险,如将脾阳升起,尚可挽救,此点务须注意。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病点阑门、章门、气海,均用调,点建里梁门石关巨阙,均用泄。次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史某,一九二五年,先患痢疾,继而打呃逆,昼夜不止,每日下痢十余次,萎顿异常。邀余往诊,为之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重调补天枢、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治三日,呃止,痢除,痊愈。
第三章肺病及吐血 第一节肺病
肺病,系由于忧愁、闷郁、劳累,蕴结日久,脾胃的运化不能正常,所进饮食入胃,不能生化津液,上达于肺,肺得不到津液的保养,肺叶即要痿缩,肺膜即要干枯,甚至腐烂,故咯血、痰带粉红色的血丝,此即肺烂,随痰吐出。其咳嗽者,系胃气寒,上冲肺部、喉中作痒,肺叶被冲翕张,故咳嗽。咳甚,则肺彼逆气冲满,即作喘。每日面红作烧,系气血两亏、新血不生,血虚作烧,气血消耗日久,遂枯竭而死。凡治此症,必须属病家,随时解释病人的心事,务使病人心情舒畅,施治方易见功。如一面施治,而病人仍心怀忧闷,郁结不开,虽日治数次,仍难见效,此点最关重要。
治法:先点阑门、建里、气海,再放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天枢。肺与大肠相表里,大肠和,肺脏自安;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以舒大肠之气,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建里、气海、梁门、石关、天枢,注重调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以上诸穴治毕,气分和畅,大小肠之气贯通,脾胃不为逆气所扰,胃纳自然见开,饮食即可加增。胃中所生津液,上蒸于肺,肺叶有津液滋润,即不至于痿缩焦枯,肺叶中的经络,吸收胃的津液,蒸发成痰,贯达回转于周身而成血,血足则烧自退。胃气安宁,不致上冲,咳嗽亦止。肺叶得津液保养,如草木得雨露滋润,即可渐渐复苏,咯血自止,肺疾自除。
(—)雄县郭某某,年二十余岁,一九三七年春,在京患肺病,将近年余,在医院检查,己至第二期。咳嗽、发喘、痰中带血,行路稍远即作喘,不能再行,饮食锐减。其父邀余来京诊治。余先建其脾胃,重调轻泄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两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调泄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调补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三日精神见振,饮食增加,七日后,咳嗽、咳血均止。此后再治督脉及任脉,除天枢气海用调补外,阑门及其它等穴均用调。十二日即能提水浇花,三十余日后,痊愈。其父遂坚留余在京应诊以济世。
(一)雄县徐某某,年三十余岁,患肺病,在津诊治,半年余未愈,返家后吐血。延余诊治,调补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膈俞、脾俞肾俞,诸穴放通。连续施治两次,当日血立止,十五日即能在村外埸园间活动,两月余而愈。 第二节喘 喘症,由于忧思郁闷日久,气分错乱,大肠中的逆气,冲入小肠,再由小肠上攻于胃,胃中逆气冲满,攻入肺部,肺叶鼓张,气不能下,遂作喘。人但知其肺作喘,而不知其致病之由,系大肠逆气上冲,清浊不分,呼吸不调,肺被气冲而作喘,故治法,必须先将大、小肠之气调顺,脾胃的浊气下降,肺部自然安宁,喘即立止。若单治肺部,断难收效。至于小儿患喘症,其性必燥急,为父母者,不能善为教导,徒加呵责,小儿气闷在心,久则气分错乱,易得此症。治法亦与大人同。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此等症,多有逢冬必发者,系阳分不足,阳气不能抵抗外界寒冷,殴感寒即喘。有四时皆喘者,系本质亏损过甚,阴阳均亏,夏则腹内阴气,不能抵抗外界炎热,冬则腹内阳气,不能抵抗外界寒冷,故无论气候寒暑均作喘。老年人阳衰者多,每有冬季患喘之症。其因劳累过度而作喘者,多由亏损所致,每每四时皆喘。由于受外感而作喘者,多系猝因气分错乱所致,较易治愈,与终年作喘,及感寒则发,致成痼疾者,稍有不同。故对于喘症,照上述治法,将脏腑气分调顺,肺叶不致为逆气冲动,喘即平定。猝得者见效较速,其年久成痼疾者,须有相当时期,气分方能回原,故愈较迟。
医案举例:((一)谢某某,年四岁,患喘症每月发喘四次,每发时,不能饮食,三天方上。遍延名医,诊治无效。至八岁时,邀余诊治,骨瘦如某,身体不发育,行动须人背抱。余诊为大肠浊气,逆而上行,窜上小肠及胃,胃中不能容纳,又不能下降,逆窜肺部,肺叶鼓动,故作喘。先调阑门,调泄建里,调做补气海,放带脉,重调稍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调做泄天枢,调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喘渐轻。三月精神恢复,饮食如常,六个月病愈。建至冬季,儿夜间忽发吼声。余知有异,详细询问,始知其祖母恐儿停食,晚饭不令食饱。余顿悟儿病初愈,夜飧不饱,胃中待食,故作吼耳,即命其听儿食饱,不必顾虑。儿夜食饱后,施治一次,安睡无恙,吼声不作。经治一冬,儿体健康。(二)北京乐某(女)年十六岁,患喘多年,着风即发,虽在夏天,出入须披夹斗篷。邀余往治,先调阑门建里,微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泄天枢调补气海穴,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治毕,即感觉舒畅。每日施治一次,此疡病由着乎施治之日起,喘即未发。施治两月余,精神渐佳,人亦见胖。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天枢重调轻泄,其它各穴用调。自秋后治起,一冬至次年春季皆未发,至夏初,共治八个月,痊愈。 第三节吐血
吐血症,系因气分伤及膈俞之血,或由努力,或由劳累或由盛怒,以致伤及膈俞的气分等。膈俞,为心气游离出入之所,心与小肠相表里,小肠气逆,冲激膈俞,膈俞的血,不能正常的运化周流。祓逆气冲激而出,即大口吐血。其痰中带血块者,系由于气亏,膈俞运化不动的瘀血,随痰而出。其咳嗽带有粉红色的血丝者,属肺萎症。凡大口吐血不止,正气渐弱,血往上壅,气弱又不能吐出,遂壅塞而死。其咯血痰中带血块者,如迁延日久,正气过亏,亦必气脱。至于痰中带粉红血丝,则系肺痿,最为难治,另详肺病条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章门,注意重调轻泄。
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肺俞、心俞、膈俞、膏肓、脾俞、肾俞。肺俞为治吐血之主穴。以上诸穴治毕,气分调顺,血即归原。如系大口吐血,即可立止,调治数次,即可痊愈。其咯血痰中带血块者,调治十数次,血能运化归经,血即可止,数星期后,可以痊愈。
吐血症:(一)族侄某某,因用力努伤,大口吐血。邀余往治,次日血己止。其伯母嘱其请医服药,医认为火,服第一剂药,尚无感觉,第二次服药后,不逾二小时,血狂吐,喘息不能卧,势甚危。复邀余治,先将背部及督脉的百劳、两肩井及肺俞,先后捺住,使浊气下降,并止吐血,其气稍平,姑能就忱,然后将阑门,建里泄通,气海微调,放带脉,重泄轻调章门,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章门、建里,调气海一次;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命其坐起。继放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先后治开,血顿止,次日未吐。再治腹部及任脉时,调泄章门,其它各穴用调,经治五日,痊愈。(二)北京田某某,年四十余岁,于一九三七年冬季,患吐血症,大口吐血。往医院诊治,血仍吐不止。有友人介绍,邀余往治。先将腹部及任脉诸穴放通;再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并注意于肺俞、膏肓、膈俞三穴,血遂止,当日未吐。夜间又服止血药剂,次日余往诊,又吐血,余再为上住。每日治一、二次不等,病人一面服药,余一面施以手术。经三数日,余施手术后,即不可止,余遂辞去。
咯血症:雄县孙某某之妻,年二十余岁,咯血,痰中带血块,延医诊治,七个月未见效。其姑将其接回,邀余往治。余诊为闷郁伤气、窜入膈俞,以致吐血。病人精神痿顿,每日咯血,自感胸间气道发宽,饮食减少。先调补阑门;再调建里,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调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章门,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膈俞、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三、四次不等,七日后,气道发宽即除,半月后血止,约两月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用调微补,章门重调微泄外,其它各穴均用调。三月告愈。
第四章虚痨 第一节虚损
虚损症,由于闷郁,及劳累过度,脏腑气分错乱,正气亏损,脾胃先受影响,胃纳不隹,脾阳不能运化,所进饮食,即不能生津液化血,肌肉日见消瘦,心烦、冲倦,四肢无力。甚则下午微烧,遗经耳呜,眼花,头眩,曰久气血枯竭而死。治时须健脾胃,脾胃健旺,饮食即能生津化血,肝木得养,心烦神倦自除,命门气足,相火不致妄动,下元自固,脾胃蒸发亦强,肾水不致消烁,虚损之症自愈。
如因房劳动复,精神枯竭,致成虚损症,发现上列种种症状者,治法虽同,但得病主因,系其丧过甚,故必须嘱其断欲,渐除妄念,方易见效,否则漏卮未塞,终难挽救。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点以上诸穴,注意重调补,轻泄。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命门、肾俞。在其气分尚未恢复正常时,暂忌治大肠俞,以防其气下脱(气海亦不可多治)。 医案举例:(一)雄县孙某某之女,年二十岁,患虚损症,因劳累过度,气血两亏,饮食减少,身体怯弱,已不能支。病人卧床,不能坐起,如人行屋中,脚步稍重,即觉心震欲坠,苦楚异常。余为诊治,先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梁门、石关、巨阙,调补上脘、中脘、建里,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两次,七日见效,人行旁中,已不觉心震,二十日能起坐,一月后能下地。此后再点任脉时,气海调补兼用,其他等穴均用调。两月痊愈。(二)北京唐某,女,年五十余岁,得虚损症,面无血色,眼皮、十指甲,均发白色,闻人声即心乱,不能支持,行动气促,病已两年有余,经医诊治均无效。来余所诊治,先补调阑门、调补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略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效,面色稍转,精神渐振,胃纳已开,经治月余,见其气血渐增,始得大肠俞略为放通,因虚损已极,气海不敢多治,大肠俞亦不取早放,必须见其好转,始敢着乎,虑其气下脱也。百日病愈(三)北京刘某某,年三十余岁,开布铺,为人精细,工于精营,于一九三七年冬,得虚损症,两年有余,余往治时,已食不能下咽,难于步履,偶一行动,即受感冒,虚损已极,余曰:“病人脾土将绝”,先补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重调微泄梁门、石关、调补上脘、中脘、建里,再补气海一次,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毕,令其稍进饮食,使胃气得复,则脾阳运化之机能复振。食毕,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诸穴一次,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等穴。每日施治一次,五日后精神渐振,胃纳已开,半月后饮食正常,翌年春季痊愈。(四)北京杨某某,年近六旬,于一九五四年夏季,得虚损症,来余所诊治,面黄,神倦,问其病情,谓以在津因事忧郁,身体折弱,饮食渐减。虽服汤药数剂,未见效,现因假期,来京就治,余断为虚损贫血,将阑门、建里、气海等穴调补,放带脉,背部及督脉之百劳、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一次,三日后,饮食增加,十日后,杨须回天津。余曰:“此系严重之病,气血两亏,就此时治愈,尚不为晚,若待其再行发展,则难治愈。”杨因假满事忙,必须去津。余嘱其切忌烦恼、闷郁,杨即去津。将近春节,杨又来诊,见其面黄无血色,精神痿顿,手黄白无血色,指甲白。询其数月不见,病因何发展至此。曰:“我到津很好,一月后,病渐渐复作,饮食减少,畏寒,即请医服药及赴医院治疗,均未见效,病加重,行动作喘,体倦,二便均不正常,睡不安。”余曰:“大病已成,当尽力为之。”将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等穴调补,放带脉,又将背部及督脉之百劳、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放开。每日治一次,三、五日后,饮食少增,精神不见恢复,告以元气已伤,天寒路远,且往返劳顿,不易见效。次日余子来请往诊,施治数日,亦无大效,余即辞却。一月后,又请往诊,余询其病状,告以虽经医治,并未见效,病更严重,饮食不能下咽矣。余曰:“我亦姑作万一之想耳。”遂往诊,见其卧床不起,饮食俱废,余治腹部及任脉,注重阑门、梁门石关巨阙四穴,开其胃纳。治毕,令其进食,吃蛋糕一块,复为施治。次日又往,询其家人,告以昨日施治时,食蛋糕一块,至今未食,又为施治,又吃点心一块。次日往诊,家人告以与昨无异。余知其脏腑机能,已不能恢复,即辞不往,十余日后即卒。 第二节贫血痨
贪血痨症,凡女子每月经血来时,因忧郁过甚,日久,气分错乱,经期阻滞不行,每日寒热往来,饮食减少,肌肉消瘦,久之气血枯竭。
又有一种干血痨症。女子十五岁而经通,如在十三、四岁时,身体发育,经血将通之弥,感受闷郁,积累日久,所进饮食不能运化生血,肌肉消瘦,皮肤甲错,毛发发焦,每日下午作寒热,消耗气血,饮食减少,脾胃俱伤,经期应至而不查。日久失治,气血枯竭,多至缠绵难愈。
此等病状,虽然两种症,皆因闷郁而来。治法必须以调气为先,血随气行,气分通顺,所进饮食,即能生血,血
足经通,经阻之病自除。干血痨,病情较重,须相当时期,方能见效,贫血痨施治较易,收效亦速。两种症治法,大致相同,仅施治难易,及时间迟速耳。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建里、天枢,注重调补,并轻泄之,再将两足公孙穴筋络,次第拨开。公孙穴,为治妇科之主穴。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放开,使诸气下顺。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一)北京谢某某之妻,年三十余岁,于一九三九年春季,得贫血痨症,经阻半年,骨瘦如柴,饮食锐减,精神痿顿,四肢无力,行动似老妪,每日下午微烧,来余所诊治。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调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调补两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六日饮食稍加,微烧已退,二十余日,经期即见。约两月左右,再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调补,其他各穴用调。百日痊愈。(二)雄县赵某某之症,年三十余岁,得贫血痨症,经阻八月有余,饮食减少,精神痿顿异常。请医诊治,并服西药及自来血,均无效,病更加重,饮食不进,曾昏晕一次。邀余往诊,先调中气、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重调轻泄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堵穴放通,每日施治两次,三日后饮食稍增,七日后饮食大进,二十余日后月信来。共治两月余,痊愈。(三)雄县刘某某之妻,年四十余岁,经阻八月,卧床不起月余,饮食不进,已四日矣。清医诊治,久不愈,病复加重,腹泄大作,下午发烧,两手发干仇胀,势甚危,群医束手,邀余往治。先将阑门、水分并治调补;再重调轻补建里,重补、轻调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重调轻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再调补阑门、水分、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施治四次,三日略能进食,腹泄亦止。余见精神见振。遂于施治后,问思食否?曰,“思食。”遂令进粥半碗。又问:食后如何?曰:“甚畅。”再为施治。又问:“再能食否?”曰:“能。”复命进粥半碗。又问食后如何?曰:“甚适,但稍饱耳。”再为施治。又问如何?曰:“腹又空空矣。”复问:尚敢再食否?曰:“敢。”又令进食一碗。又问如何?曰:仍稍饱耳。又为施治,病人党甚舒适,即令其休息安睡,一面嘱其家人,不可惊动。翌日精神更爽,施治时,腹部加点天枢穴。调补兼用,月余而经血见。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建里重调轻补,泄气海、天枢,重于调补,其它各穴用调。两月能下床行动,共治四个月痊愈。两年后,生一女。 第三节抽筋痨
此症由于筋不养气,气不养血,血不养筋,以致气血两亏,筋不得保养,久则筋脉抽缩,四肢拘挛,疼痛异常,身体缩小。饮食无味,皮肤干枯,筋抽疼痛,苦楚难忍,迁延日久。将血枯干而死。此症俗称缩骨痨,多称难治,或认为不治之症,以其病久身体缩小、遂以为骨缩,此乃误解。实系筋脉渐渐缩短,人即矮小,此乃筋缩,而非骨缩。故治此症,必须兼用分筋法,以舒其筋,筋脉舒开,气血流通,即可痊愈。但须施治时期较长耳。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再点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建里用调。并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以上堵穴,次第治毕,使其气分调顺,血脉和畅,饮食入胃,即能生津液,上升于肺,肺将津液蒸气成痰,贯述四肢回复之际,痰即成血,血能养筋,筋得气血保养,筋即舒开。如是则“筋养气,气养血,血养筋”循环相生,周流不息。其病自除。
医案举例:北京王某某之妻,患抽筋痨症,行步艰难,两手只能棒碗,不能举箸,四肢筋抽,疼痛异常,经期尚照常,饮食已减,邀余诊治。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
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施治一次,半月见效。三个月能出外行动,半年后痊愈。 第四节稀屎痨
稀屎痨,由脾湿胃寒而成。“面黄,唇白,湿脾经。”因胃寒脾湿,饮食入胃,脾胃的蒸发力不好,不能消化食水,即转小肠,小肠的蒸发力更弱,阑门闸口也关不住了,水分的分水作用,也不能分清了,食水混合,直入荷包肠,经十六曲大肠转入直肠,就成腹泄,久久即成稀屎痨。
此病每日腹泄,食入即泄稀粪,如鸭屎状,医家名为“鹜溏”日久即成痨。
治法:先点阑门、水分,使阑门停蓄水谷之机能恢复,水分恢复分化水谷之功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
再点章门、使小肠之机能恢复。再点梁门、石关,使胃的消化机能恢复。如系饮食减少,食不知味,即放巨阙,以及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浊气,得以下降,胃纳自开。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水分一次,加强分水的作用。再治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水分,须用调补,建里调泄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以上堵穴治毕,清升浊降,气分调顺。清气属阳,阳气上升,脾湿胃寒之疾自去,饮食入胃,脾胃之消化功能亦强,转入小肠,归于阑门,食水到此,得以稍停。转入水分,即将水谷分开。水归肾经,渗入膀胱,小便自利。食渣下荷包肠,转入大肠,由直肠排泄干粪,稀泄自止。
医案举例:(—)北京屈某某之父,舞七十余岁,饮食已消化不良,每昼夜溏泻不下二十余次,大便鹜溏,身体消瘦,精神萎顿异常,巳三阅月,邀余诊治。尔断为系脾湿胃寒,重补轻调阑门、水分,调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调上中脘、建里、水分,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开。每日施治一次。七日溏泄次数减少,月余泄止。但以老年气衰,泄虽止,夜间肛门尚流稀水,气不固也。经治三个月,气血复原,大便正常。 (二)雄县孙某某之妻,年五十余岁,因患下痢,痢止后,变为每日洞泄数十次,水谷不化,经两月余,骨瘦如柴。时余由京回家,见其病状严重,病人时以必死为虑。余谓“此系脾虚胃寒也,勿虑,为汝治之。”遂补调阑门水分调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调上中脘、建里、水分,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治四次,三日后,夜间洞泄次数见减,七日便数更少,半月泄止。一月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减去水分,除阑门调补外,其他诸穴均用调。两月余,精神复原,痊愈。 第五节失眠
失眠症,其主因在于膈俞,膈俞为血之原,各脏腑经络之血,皆归于膈俞,分布于全身,循环不息。凡人操作终日,血液周流迅速,夜间身倦欲睡,即周身血液,伏于膈俞,缓缓流行,以资休息,心脏亦得保养,人即神定入眠,如遇大声振动,膈俞血受冲激,则流行又复迅速,人即惊醒。故人体健血旺者:不易惊醒,身弱血衰者,即易惊醒。失眠之症,系小肠气逆,冲动膈俞,血液归入膈俞,不能伏住,被小肠之气冲散,又复流行迅速,不得休息,故失眠患者,人虽神倦,而不能入眠。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章门、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章门,尤关重要,调、补、泄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小肠俞。
医案举例:贵州熊某某,年十五岁,在北京师大附中读书,因用脑过度,患失眠症,身体瘦弱,饮食减少,已休学年余,来所诊治。为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调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章门、阑门、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心俞、膏肓、脾俞、肾俞、小肠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见效,晚即能睡,半月饮食增加,半年余,痊愈。复入校就学。 第六节遗精
遗精,系正气亏损,肾水不足,命门相火妄动,精关不固,肾水少,肝不得养,肝主梦,故因梦而遗。此等病症,必须先将后天脾胃调理健壮,方能补起肾水,肾水足,则肝木得养,命门气足,相火即能收敛,不致妄动,精关自固,遗精之病自除。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并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注重阑门、梁门、石关,须调补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医案举例:北京王某某工人,年三十余岁,一九五三年得遗精症,患病甚久,经医诊治无效,面色黧黑,饮食大减,精神萎顿。来所诊治时,自谓已无生望,尽人事而已。即为之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调补章门、调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见效,饮食增加,遗精已止。约十余日,病又复发,余询其故,知系因母病忧急所致,再为施治三日,遗精又止,至半月余,精神甚隹,数日未来所诊治。忽又来所,见其精神陡然萎顿,问其何因,伊谓组成上派其往工地,暂时照料。住工地数日,未免劳累,病突复发,即回家中,饮食亦不能进矣,奈何!余告以无妨,复为施治三、五日,遗精止,饮食增加,约十余日,又犯遗精数次,知系与家中争吵所致,又治两次,遗精又止,共治七十余日,痊愈。 第五章四肢各症
第一节半身不遂
半身不遂,系由重大闷郁而成,半身气血偏枯。闷郁日久,气分错乱,半身的筋脉气血不通,经络闭塞,遂成此病。初起时,因内部疾病的发作大都陡然摔跤、或闪跌,即半身不能转动。有展转床褥,数年之久,周身气血枯稿,而至死亡者。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再点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通畅,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腿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再用臂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臂部。此等病症,其主因系由于气分郁结所致,必须戒怒恼、烦躁。犯则不易见效,即使病已见效,犯此亦复发,务嘱病家注意。此病初起时,医治易于见效,数十日可愈。若为期稍久,或过一、二年者,须有相当长期时间,方可痊愈。
医案举例:(一)北京杨某某,年六十余岁,患半身不遂症,左半边手足不能动转,医治未愈,病已两月有余。邀余往诊,尔断为系偏枯症,遂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注意放两带脉,调章门、调梁门、石关、巨阙,并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继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施治一次。十五日,手足微能动转,月余即能扶杖行动。手能持物。共治三月余,痊愈。 (二)北京罗某某之妻,年六十余岁,一九二七年夏秋间得病,右半身不能动转,病已两月有余。经余诊治,将阑门、建里调通,再调补气海,放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再调建里、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施治四次。五日见效,腿能伸缩,臂能举动,二十余日,即能持杖下床。手能举轻物。共治两月,痊愈。(三)友人陈某某,年六十九岁,锝半身不遂症,左半身偏枯,已两年余,行动不能自如。多方医治未愈,经友人介绍,来余所诊治,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治毕,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舒其臂部的筋脉。十余日见效,病人以相见恨晚为言,余告以勿忧,既能见效,即可痊愈。经治半月后,手足感觉灵活,三月余,痊愈。遂与余订交焉。其妻舞七十岁,因闷郁患半身不遂症,右半身不能动转,病势甚危,巳卧床不起,神志昏迷,口眼涡斜,家人惶惶,即邀余往诊。余先开中气,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使清气上升。再调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分筋法,舒其腿部的筋络,又于治背部及督脉诸穴时,加治心俞,再用分筋法,舒其臂部的筋络,加推劳宫穴,加用治口眼涡斜法。每日治两次,七日精神渐复,神志清明,半月即能坐起,月余可以下床行动,两月痊愈。此因得病未久,且未为药饵所误,故愈较速。(四)北京丁某某,年近五旬,于一九四零年春季,得半身不遂症。左半身偏枯,手足不能动转,言语不甚清晰得病第三日邀余往诊。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推哑门,继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又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加推劳宫穴。每日治一次,四日即能起坐,十余日即能扶杖下床,二十日即能步履,共治月余,痊愈。 第二节拘挛
拘挛症,系筋络中寒而得。如原有闷郁及劳累过度者,妇人在产后者,则病较重。施治此症,均须有相当时日。若迁延日久,周身筋脉,受病过深,即转成抽筋痨。其气血凝于一处者,凝聚之处,皮肤必变色,并可变为疽症。 此症仅臂、或腿局部受病,而脏腑未受影响者,只用分筋法,舒其局部之筋脉,即奏效。其脏腑亦受病者,除用分筋法外,尚须兼治腹背部及任督两脉各穴,调其气血,舒其筋脉,方能奏效。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如腿部的筋拘,则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舒开。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搂膏肓、脾俞、肾俞。如臂部的筋拘,则用臂部的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舒开。凡系困内而发者,治腹部及任脉,以阑门为主,治背部及督脉,以百劳为主,并用局部、或全部分筋法,就病情灵活运用。如系外因而拘挛者,斟酌病情,减去腹部及任脉诸穴,可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及局部分筋法。
医案举例:(一)廖某某(女),年三十岁左右,前在河南分娩时,感受寒气,又兼平时水土不服,满月后,腰腿即觉不这,日见加重,饮食减少,继而作咳,口吐白腻,四肢肢体屈曲,象反弓状,左环跳往外突,右胯间向
里弯进,行动柱杖,甚为艰难。其母接其来京,延医诊治,均无效。后经人介绍来诊。为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又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放通,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治一次,数日后,饮食增加,月余,四肢及腰部的筋,感觉舒适,半年余,四肢及腰部筋脉,已见回复,惟行动时,稍觉偏耳。因家庭环境所限,谓病已愈,即中缀,阅年余,又生一子,亦甚健。(二)齐某某(女),年三十余岁,因劳累受惊成病。右腿环跳部位肿硬。行动艰难,不思饮食,面黄,肌瘦。已两年余,医治未愈,来所诊治。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拨开。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七日饮食增加,精神见振,治三月余。肿消,行路如常,自谓病愈,拟回原籍。余告以“病尚未除根,若不趁此时治好,尚恐将来复发。”该未听。经一舞余,又来就诊,谓往关外二、三月即回京,正月生一女,二十日即殇。不多日,病又复发。始而腿感不适,继而肿又复发,已病三月有余,复来诊治。先后陆续共治五十余次,腿肿未能全消,随辞却不治,盖此等病在筋脉,重症必须于初治时,连续施治,将其除根,不可中断,否则偶感外因,即有复发可能。此妇未听忠告,待复发后,又迁延至三月余,始来诊治,故不易见效。 第三节下痿
下痿症,是由于闷郁,蕴结日久,加以或因房劳,或因寒湿,或因风邪,或因劳伤过度,病即乘虚而入,气窜肾脏,腰、腿与肾经相通,肾脏发生故障,气血不能贯通下达,两腿筋脉,即失作用,不能动转,遂成下痿。此病虽由于肾,而治法仍须将脾胃调顺,脾胃为后天之基,后天不足,先天的肾脏气机,仍不能恢复正气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带脉,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建里、粱门、石关,注重调法。再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脾俞、肾俞、命门,使下部血脉,贯达脚底。
按此病症,由于下部筋脉弛缓,失去弹力,故两腿失去作用,病在筋而不在骨。故治法必须将脾肾两脏之气分调顺,再再用分筋法,以舒其腿部的筋脉,气血贯通,痿症自愈。若单舒其筋脉,而不注意脾肾,则气血仍难通达,故必须并治,方能奏效。
医案举例:(一)雄县张某某,年二十余岁,一九二九年,患下痿症,两腿如棉,不能行动,来余家就诊。为之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一次,即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治半月,两腿即有知觉,经月余,能扶杖而行,两个月步履如常,三月痊愈。(二)北京屈某某,年四十余岁,患下痿症,两腿不能行动,腰及两腿均酸痛,邀余往诊,本人体质虽虚,幸得病未久,尚易治。先调补阑门、建里,气海重补微调,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用分筋法,将两腿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治通。每日治两次,七日痛止,即能行动,半月后,即能稍远行。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各穴均用调,惟气海调补兼用,两个月后,痊愈。但因体质过虚,稍受风寒,即气串手足作痛,余复为施治,数次即愈。末化,或因气恼,或因受寒,即复作痛,再治数次又愈。如是往复年余,其内部气血充足,四肢筋脉已健,遂不复发。 第四节鸡胸鸵背
鸡胸鸵背,系指童年时,因摔或闪跌而成。小儿筋骨娇嫩,陡然摔跌,或暾闪,将胸部受气分震开,不能往回岐拢,而向外膨胀,气往外胀,则后脊骨的两条大筋。被气拱挤,即往两迅外撇,渐渐拢不住脊椎骨,脊椎骨即往外突出。每值大筋被拱挤则作痛,小儿护痛,则必缩颈迁就,筋则越往外撇,脊椎越往外拱,脊背大筋,由项经脊,直通足跟,脊背大筋,即往外撇,则两腿的筋,必上缩作痛,行路蹒跚。脊椎骨往外突出,则胸前的肋骨,即受影响,亦往外鼓,颈项往里缩,肩必上耸,久久遂成鸡胸、驼背,缩颈、耸于,两足蹒跚而行。此症自台年二、三岁起,至十一、二岁止,皆可由摔跌而得。十五岁以后,筋骨发育完全,即不会得此症,但治此症,必须在十五岁以内,趁其筋骨正在发育,用分筋拨骨法,将筋脉舒开,气分调顺,施治相当时期,即可奏效。如过十五岁以后,筋骨固定,即不易复元。治法:先治背部及督脉的百劳、两肩井、用两手大指,捺住百劳往下按使诸气下顺,同时用两手食、中各指,扣住两肩井的筋往后搬,治动他的筋脉。再用一手的大、中指将三尖骨两旁的筋,用一手的大、中指,将三尖骨两旁的筋捺住,往下拨拢至第二肋处,即将两旁的大筋扣住。前一手即跟随往下拨拢。如此扣拨至第十四椎肾俞穴,即用右手中指捺住百劳,并用左手大、食指将肾俞两旁的大筋捺住,往里拨拢。此法治毕,即用腿部分筋法(如上篇图式)施治。但为求阅者明了起见,兹再汇述于后。再命病人仰卧床
上,将右腿弯起,脚尖往里合。(脚跟与股相对)并用两手扣住膝上后面两侧的筋,往里合忱。再用左手食、中各指、及大指,将膝上大腿巫面及内外两侧面的筋,次第拨按。再用左手食、中各指,将委中至承山部位的筋拨按。再用右手扣住膝后外侧的筋,手掌捺住膝上,并用左手手掌捺住脚面,大、食、中各指,扣住足踝,用右手往里合按,同时左手捺住膈面,往外推拨。再用左手食、中各指,扣住阴陵泉部位,大指及手掌扣住膝上,同时右手大指扣住足踝正面,食、中各指,扣住脚跟,将腿蜷起,左手往里合拨,右手将腿往外忱蹬伸屈摆动数次。仍命病人仰卧床上,将左腿弯起,脚尖往里合,(脚跟与股相对)用两手扣住膝上后面两侧的筋,往里合忱。再用右手食、中各指、及大指,将膝上大腿巫面及内外两侧面的筋,次第拨按。再用左右手食、中各指,将委中至承山部位的筋拨按。再用左手扣住膝后外侧的筋,手掌捺住膝上,并用左手手掌捺住脚面,大、食、中各指,扣住足踝,用右手往里合按,同时左手捺住膈面,往外推拨。再用左手食、中各指,扣住阴陵泉部位,大指及手掌扣住膝上,同时右手大指扣住足踝正面,食、中各指,扣住脚跟,将腿蜷起,左手往里合拨,右手将腿往外忱蹬伸屈摆动数次。再将腿蜷起,脚跟比齐,最好脚跟靠近股间。如筋短靠不到股间,则就其能蜷的限度为止。与病人对面坐好,病人腿仍蜷起,用右手捺住左腿膝上,左手捺住右腿膝上,即往左右摇按。往右摇时,则右手捺住膝,往下捺,向右拨按,往左摇时,则左手捺右膝往下捺,向右拨按往,左摇时,则左腿捺右膝,往下捺,向左拨按,如是数次。再与病人对面坐,病人腿仍蜷起,用两手指交叉,扣住病人双膝上面,左右摇忱数次后,即将两腿扳住,施术者向怀内忱校—次为止。上列手法,即系腿部的分筋法。两腿治毕,再将背部的筋,如上述治背部及督脉法,施治一次。医案举例:小儿陈某某,十四岁,在三、四年前,因摔跌,筋受伤,医治不愈,遂成鸡胸鸵背。延骨科医治,该医用腰带,在小儿肋下套住,命一壮年,将小儿背对背背起,在房内来回走四十趟。小儿疼痛欲昏,每日如此,一月有余,病未见轻。且两腿失去作用,苏软如棉。复赴京医治,亦无效。一九三五年,其父将其带回家中,来余家就诊。每日施治三次,半月,两腿即能屈伸,一月后即能坐起,两个月即能下床,四个月胸背平复,惟背部微向前伛,半年后,行动如常,即返家。迨至一九三六年,陈儿因姊卒,每日思姊,哭泣废食,久久渐觉不适,翌年两腿不仁,夏初,其父携往余家就诊,余已于初春来京,未获谋面。嗣逢七七事变,其父冒险携来北京就诊,将发病原因相告。余祝之,系下痿症,至于胸、背部均正常,并未发生变化。经治两月许,两腿已稍能动作。奈生活发生恐慌,其父不得已,携其回家。濒行时,约定时局稳定再来诊。奈道路梗阻,此后情况,无从探悉。
第六章妇科及小儿科
第一节血崩及痛经
女子经来,血水淋漓,经数十日不止,或经血猝然暴下,谓之血崩。得病原因,有因闷郁过久,加以劳累,以致气分错乱,经血下流不止,遂成崩症。其月信过期,有四、五十日一次者,有两个多月来—次者,此系血分不足,气分阻滞,不能运化周流,故衍期。又有经前,或经后腹内作痛者,系气分阻滞,气滞则痛。此等病症,大都腰酸,少腹板,或作胀,皆系气滞之表现,故妇科血分诸症,调气为先。女子性柔,每因环境不佳,易生闷郁,郁久则气不调,诸病丛生,孕育亦艰,故痛经多有不受孕者,迨气分调顺,痛经病除,必易受孕。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一次,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将两足的公孙穴,次第拨其筋络,因公孙穴为治妇科之主穴。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时,阑门建里用调,迨气分归原,方能调补兼用。若先用补,恐有瘀血阻滞。惟气海始终调补兼用。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以上诸症,病状不同,因何治法并元区别?盖因点穴,是以调气活血为主。崩症为逆气所冲而成,气分调顺,崩症自止。经期不准,提前错后,以及作痛,皆系血分不足,气分阻滞,将气分调顺,其血自足。血足气顺,自不会衍期,痛经亦止。故病状虽不一致,而致病之由则同,故吾之治法,原则亦同。但人之体质强弱,年龄之老壮,病之虚实,各个不同,故施治时,所用手法之轻重,与调补,则因人而异,又须灵活运用。
医案举例:(一)雄县南大杨村,杨某某之妻年六十岁,因家中婆媳不和,心常郁闷,忽得崩症,每日下血五、六次,经六、七日,病势甚危,邀余往诊。病人面浮肿,颜色苍白如蜡纸,萎顿异常。妇人七七而天癸断,今病人年已六旬,经断已久,因气郁过久,冲动血海,肾气不能摄,遂成年老血崩危症。施治时,先调补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放带脉一次,调补上中脘、建里,重调天枢,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使其肾气摄固,中气调顺,血海不再被气冲,崩症自止。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血止,七日面部浮肿见消,颜色转和,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即用调补。共治半月痊愈。
(二)北京牛某(女),年三十岁,每逢经来作痛,下元虚寒,不受孕已六年矣。医治数年无效,一九三八年间,来所诊治。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天枢,气
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约治三月痊愈。未及半年,即已受孕。 第二节气漫胎
气漫胎,系妇人受孕后,受重大的闷郁,脏腑气分错乱,胎儿在母腹内,不能完全发育,似孕似病,自己疑惑不决。此等病症,必须以调气为先,气分调顺,则胎儿在母腹内,即有显著的发展,于治气海时,或左或右,有指头大的小块,在两三个月时,方能摸出,此即受胎之明诬。治疗以缓缓调治为要,手法务求慎重,免致伤胎,至嘱至嘱。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点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等穴,均以轻调为主。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肺俞、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刘某某之妻,年三十余岁,受胎后月余,因气恼致气分错乱,胸口堵塞,饮食减少,面色发青。病人对于究竟是胎是病,疑虑不决,服药亦元效,来余所诊治时,已三、四月吴。余断为系气满胎症,系胎被气裹住,故成是症。施治时,调泄阑门、建里,轻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轻调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点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等穴,均以轻调为主。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使其气分调顺,血脉流通,则胎安病除。七日见效,胸中舒畅,气色见转,一月余而愈。 第三节产后痨
产后痨,妇人新产后,有因郁闷、劳累,脾胃受伤,气血不足,饮食减少,不能运化生血,肌肉消瘦,四肢无力,甚则每日下午,寒热往来,消耗气血。久则气血枯竭治疗较难。此等病治法,必须先将脾胃机能恢复,俟其饮食增加,能生津液,由津生痰,由痰生血,由血生肌,血随气行,清升浊降,诸病尽除。
又有产后外感,因产后气血本亏,风寒乘虚而入,毛孔闭塞,气血不和,作冷作烧,饮食无味,治不得法,易成痨疾。如将其气分调顺,血随气行,外邪达表,见汗而解。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将两三的公孙穴筋络拨开。此症点阑门、建里、气海、章门,均调补兼用。待气分充足,即用调。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如因外感而起,先揉推风池以退风,再按百劳、肩井,并于按膏肓前加按风门、肺俞。
医案举例:(一)郑某(女),年三十余岁,产后受外感,作冷作烧,复为药所误,以致昏迷不省,邀余往诊,嘱先用绿豆汤饮之,解其药性,后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上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使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治毕已知人事。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再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分别治通。精神渐复,令稍进饮食,食毕,复为施治,即命安睡。次日余又往诊,病人谓舌上如有干草,口觉发干。余为检查,见舌苔起剌,口干无津,此系胃中津液受伤所致,遂于开中气时,加用升津法,七日舌剌已无,口干已止。每日施治一次,十日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调补外,其它各穴均用调,减去升津法,半月而愈。
(二)杨某某(女),产后因郁闷得病,四肢无力,面色灰暗,饮食锐减,乳水甚少。在京经医诊治末愈,日渐沉重。即回乡间诊治,亦未愈,并昏厥两次,复来京,来余所诊治,为之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上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一次,数日见效,共治一个月,痊愈。
第四节小儿诸症
小儿天性率真,无七情六欲,其致病原因,为停食、停乳、惊吓、受风四种。此四种病,或医治不当,或其父母看护不周,皆可以发生或转变种种疾病,如抽风、呃逆、疳积、发烧、夹肋痞、水泄、红白痢等症。
抽风:系因医治不当,逆气上攻,发生抽搐成风。其病状,抽搐发厥,天吊(眼睛上翻)、角弓反张、昏迷不食等现象。施治时,将气分调顺、抽风立止,此疾可愈。惟半边手足不动,半边手足乱摔者,此系肝绝,不治。 水泄:小儿受凉,肠胃均寒,消化机能失常,水分作用不灵,遂水泄。 下痢:系大肠积滞,气分错乱,遂下痢。
呃逆:系因小儿哭闹进食,或受寒,以致气分上逆,遂成呃逆症。 作烧:因受感冒,气血闭塞。
疳积:分食积、乳积两种。小儿经哭闷进食,胃中气分错乱,脾胃受伤,所进饮食,不能生津液运化生血,停滞
胸中,久久遂成疳积,故发焦身瘦,好哭闹。虎口三关发紫线射甲者为最重。
治法:先用大指捺合谷穴的筋,合谷属胃,以舒胃气。再用一手大指及食指,拨小儿食指的食关、风关、命关三穴的筋,来回分拨三、五次,以通十二经络。再用两手大指放商阳、少商两穴,去五脏的恶血。再用大指由劳宫往上推,左手由小指后而述,右手由大指后而还,以补心气及通小、大肠。再用两手大指,按小儿手腕亚面,再用两手食指,分拨小儿腕背面的筋络,以活其气血。以上手法治毕。先揉推背后风池、哑门二穴,再按百劳、两肩井及膏肓、脾俞等穴,次第放开。以上诸穴治毕后,再依症分别加治下列各穴:天吊风,加治气海。 昏迷、角弓反张、气闷不食,加治阑门、建里、气海、带脉、章门、梁门、石关诸穴。 水泄,加治阑门,水分。
下痢,加治阑门、建里、气海、两天枢。
呃逆,加治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粱门、石关、巨阙。 作烧,加治肺俞。
疳积,加治阑门、建里。
医案举例:(—)陈某某之孙,年五岁,患抽风症,四肢抽搐,发厥、角弓反张、遗尿、昏迷不省,请余往诊,情势严重。遂为先调阑门、建里,泄、微调气海,放带脉,泄章门、梁门、石关等穴治通,儿即苏省。再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等穴,并用治小儿法,共治两次,痊愈。(二)小儿王某某,于五个月时,其母携归娘家。吊舅母之丧,因放鞭炮受惊,得抽风病,在其乡间诊治三年未愈,来京经医院诊治,断为心脏病。其当时病状,周身皮肤发黑色,嘴唇、牙龈、手指甲,均发黑紫色,指端庞大,每吃食物,牙跟龈易破,流紫黑血,冬季畏寒,不能起床,春暖方敢外出。中医断为牙疳症。后至余所诊治,时年已八岁矣。余断为因惊起风,寒伤肾脏,故皮肤发紫黑色。迁延数年,正气已亏,脾土将败,先后天均受病,须先调理脾胃。遂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又调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每日施治一次,数日后,饮食增加,精神见长,知脾胃渐复,病已妈转。经治一冬,气血渐充足,颜色以转润,虽在寒季,亦能外出行动,至翌年夏末,痊愈。(三)谢某某之三女,年七岁,精神突然萎顿,饮食减少,约月余,身体亦见瘦弱,后来所诊治。在治疗冲,余开中气时,点其阑门,被气所阻。余即向其母询问“七岁幼童,能有闷郁乎。”其母告以此女性情活泼,心胸亦大,其姊等不时与之争吵,吵后进食,久之即得是症。余曰:“此症系闷郁停食,因之影响胃的消化不良,故饮食减少,所生的血液,不能吸收营养,故身体瘦弱,精神亦不能振作。”与其边治边谈,以开导之,继点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及上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按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每日施治一次,三日饮食增加,月余后痊愈。(四)钱某小儿五、六岁,食甚过多,胃脘胀满,肚腹疼痛,势甚危急,促余往诊。余为之泄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泄通两天枢,再泄章门、梁门、石关诸穴,使小肠、大肠之气顺畅,胃中积食,得以下降,通入小肠,胃中胀满即消,疼痛立止,痊愈。
第七章杂症 第一节夹气伤寒及内伤外感
夹气伤寒。凡外感,皆系乘虚而入。如因闷郁劳累,内部分分错乱,脏腑受损,不能抵抗外邪,其受病较深,轻则感冒,重则伤寒,清气不升,浊气上攻,毛孔闭塞,津液消烁,发烧作冷,胸闷,无汗,不思饮食,便结,或泄,烦躁不宁,甚则谵语,小便短少。若过七日不能解,发现循衣、摸床、撮空、囊缩种种败象,即生危险。 又有内伤外感症,因忧愁、恐惧、劳累,积累日久,气分错乱,脏腑受损,潜伏未发,外感乘虚而入,引起内伤,作冷,作烧,不思饮食,神倦,昏沉欲睡,便结或溏,小便短少,或清利,迁延日久,易生危险。治法:此病以点开阑门为主,须重泄、轻调之,或重调泄、轻补之,再点建里,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如肾囊上缩者,加治关元,气通,则肾囊自下。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风府、风池以散风,再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风门,亦为散风之主穴。再按肺俞,以通肺气,并退烧。再按膏肓,开其中焦,补其亏损。再按脾俞,以升脾阳。再按肾俞,以通肾气。
以上两种病,夹气伤寒,大都皆系有余之症,病势甚剧,医治失当,每每七天即生危险。如将气分治通,外其述表,得汗而解,见效甚捷。内伤外感,则系不足之症,外感虽见汗而解,但内部亏损,非短期所能充实,必须调治相当时期,方能复原。
此两种病状区别,夹气伤寒,大都烦躁不宁,气堵、谵语。内伤外感,则神倦昏沉,口作郑声(胡言乱语,语无
伦次,谓之谵语;自言自语,剌剌不休,谓之郑声。病人同一言语颠倒,而一刚一柔,虚实不同)。其区别在此,临症时须当注意。
夹气伤寒症:(一)雄县孙某某之妻,某年春季,二、三月间,因郁闷劳累,复受感冒,得伤寒症。适余外出治病,俟余返家,甫就坐,孙家即来三人,促余往诊,并谓“病人危急,清速往。”遂同行,途中又遇来人催促,抵孙家,见院中人多,后事已备,其夫告以病人前五、六日,受感冒得病,请医诊治,服药无效,病益加重,今已垂危,气息如丝,向余求救。余谓“病笃至此,始作万一希望。”进房内,见病人仰卧床上,眼闭色青,喉中微微作声,余为检查,知已有孕,洵其夫,已八月矣。余先调泄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通带脉,再重调、调泄章门,见其眼皮微动,额间青色渐退,知脾土未绝,尚有救,嗣将章门治毕,面青已退,目开能视人。余命先饮以水,再泄梁门、石关、巨阙,复调泄梁门、石关,又命人与食藕粉一小碗,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揉推风池、风府,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分别放通,命人再与面片一碗。食毕,扶至炕上安卧,又施治一次,腹部及任脉,除建里调泄兼用,气海用补,其它各穴均用调。治毕嘱其安睡,余遂返,翌日霍然痊愈。
(二)王某某,年三十余岁,在唐官屯,某年患伤寒症,到津住戚家,清医诊治。经服药无效,病日加重,腹泻,下黑水,饮食不进,神志昏迷。其戚家邀余至津诊治,家人将治疗经过相告。余为之先调补阑门、水分,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章门时,即令稍进饮食。家人冲代乳粉一小杯,恐其泄也。一面施治,一面喂代乳粉,复将梁门、石关、巨阙调通,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再调天枢、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命其再进饮食。冲代乳粉一碗,服下后,并不下泄,神智稍清。再为施治第二次,并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治毕,神智顿醒,令其休息,两小时后,其家人来告,病人己醒,精神已复。余告其家人,再进饮食,并不忌口,遂进温面一碗。食毕,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用调,加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治毕,令其休息,至晚间,为其施治第四次,令其进食。食毕,又为施治一次,命其安睡。次日,病人已能下床,精神如常,又为施治一次,痊愈。
内伤外感症:(一)北京张某某之妻,一九三七年间,先因子病,忧劳过甚,即得感冒,继服凉药这多,多日不愈。到医院检查,住院十余日,检查未得结果,复回家中,邀余往诊。余见病人,面色黄白,气息奄奄,懒于言语,转侧甚难,已十余日不进饮食。余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梁门、石关,因思其断食日久,急须进食,以续胃气。即嘱其速进食少许,病人吃豆汁一小碗。再调泄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先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稍待,再为施治一次,即嘱其安睡。次日,又邀余往治,其家人谓“病人半夜时,气息甚微,家人恐其气脱,又未敢惊动,在床前守视,约三小时,病人醒,问其所苦。病人答,‘我睡前甚酣,无所苦。’饮水一杯,又睡,天明时醒,觉饥饿,吃面一碗,精神稍振,究竟此病如何?”余告以“久病体虚,气分错化,余用点穴法,将气调顺,升清降浊,故能安睡。半夜子时,为阴阳交替之候,病人半夜息微,系元气将复,汝等未与惊动,甚隹,故醒后即思食神振,可勿忧矣。”遂为病人施治二次。三日饮食如常,五日即能下床步履。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调补兼用,建里调泄,其他各穴均用调,约治半月,病人自觉口臭难闻,问余何故。余告以系服药过多,浊气上逆,即所谓“恶味不入口”。共治月余,痊愈。(二)雄县陈某,业农,年三十余岁,一九二三年间,因劳力过度,兼受外感,发烧,周身疼痛,大便干结不解,胸闷不食,请伤寒科医生来诊,服药数剂,病更加重,邀余往治。余见病人两目直视,已不能语,后事已备,情势严重。知系内伤兼受外感,先调中气,泄调阑门,泄建里,重调气海,放带脉,重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泄两天枢、调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捏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即嘱进食。病人神志己清,少顷,病人大便,下胶粪一盆,顿觉舒畅,又令进食一次,再施治第二次,次日告痊。 第二节头痛
头痛,有偏头痛,正头痛,后脑海痛,眉心痛,种类不—。但其主因,皆由于浊气充满胃部,胃中浊气,上攻头部。其气由督脉上冲者,为后脑海痛,及左右偏头痛。由任脉上冲者,为正头痛及眉心痛。以后脑海痛为最重。如数日不止,则防血败而出危险。偏头痛,伤及视神绍,眼易受损。其正头痛,与眉心痛则较轻。又有一种因虚弱而头痛者,其症状,脑发空,隐隐作痛,并不甚剧,此系不足之症,最难治。以上诸症,均用调中气为先,其症状,与施治的部位,略有区别,分述于下。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滞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如后脑海痛,于治中脘、建里后,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点气海,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则头部浊气下
降,后脑海痛立止。
如正头痛,重者须治腹部及任脉诸穴,以阑门为主,注重粱门、石关。轻者单用治头痛法与督脉之百劳穴即可。 如偏头痛,重者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毕,再用治偏头痛法。轻者单用治偏头痛法即可。(偏头痛:手式:病人将腿戳起,施术者用一手的食、中指扣住膝下外侧阳陵泉穴部位的筋,扳拔三、五次;左侧治左,右侧治右。) 如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正头痛可止,再按膏肓、脾俞、肾俞。以上诸穴治毕,不见大效者,再治足心的涌泉穴。
医案举例:周某某,年三十岁,业农,患后脑海痛,疼痛异常,终日呻吟不食,已四、五日矣。请余诊治,余急为之先将百劳、两肩井捺住,问头痛如何,病人觉痛稍止,再令其就枕而卧,调泄阑门,泄建里,调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中脘、建里,再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时,病人觉有气一缕,自上下降,头痛顿止,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病人略进饮食,再为施治一次,嘱其安睡。次日未发,复为施治,共治七日,痊愈。
第三节大小便便血
大便便血,系大肠气分错乱,直肠的肠内膜,被气激破,血管裂开,故大便时,便前、或便后出血。小便便血,系肾经气分不正常,因之膀胱气分错乱,每于小便时,逆气窜入尿道,将尿管内膜,激破引起种种疾病,小则影响健康,大则亦出危险。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大便便血,以阑门为主,注重天枢,用调轻补。小便便血,加点关元,亦以阑门为主穴。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又有一种肛脱病。每逢大便后,肛门直肠头下坠,不能收缩,此系大肠肠寒,正气虚,提不住,故大便后,肠头下脱。其治法与治大便便血同。(一)周某某之妻,产后得便血症,每日便血二十余次,已两年有余。延余诊治,为之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重调轻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五次,七日见效,半月后痊愈。(二)浙江钱某某,患小便出血,经友人介绍,来所诊治,断为系肾脏气分错乱,浊气窜入尿道,将尿管挤破出血,故溲时与尿齐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重调关元,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轻,十四日痊愈。 第四节鱼口难言 鱼口难言症,系胃气上逆,口中自觉有水珠,在牙龈上,往来盘旋,自己欲将其啐出,但又啐不出来,随时乱啐,如鱼口之翕张,自觉苦楚不适,难以形容,其实口中并无水泡,系胃气冲逆所致,如将其胃气调顺,浊气下降,不再冲逆,其疾自愈。
治法: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梁门、石关一次,再点气海,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以阑门建里为主,须重用调。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脾俞。医案举例:雄县武某某,年八十余岁,忽觉口中牙龈上有水泡一个,往来盘旋,不能啐出,口时喷啐,如鱼口之张闭,诸医不识此症,延余诊治,经余询问先师谓此病名“鱼口难言”系胃气向上冲逆所致,自觉口中有水泡盘旋,并无水泡,余先调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诸穴放通。第一日治四次,立即见效,共治两日,痊愈。 第五节青盲
青盲症,因受重大剌激及气恼,脾胃受伤,冲动肾气,肾气错乱,不能循脊上升,通达于目。瞳人属肾,肾水被气阻隔,故双目失明。此系内障,与外障目疾失明者不同。如将其脾胃之气调顺,肾气不再错乱,使肾水复能上达于目,双目即可复明,故治法仍须以调气为主,此治青盲之要诀。但升肾水,必须俟脾胃之气通畅以后,否则无效。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命门。每次治肾俞时,与其他诸穴的时间手法相同。待脾胃气分通畅以后,画治肾俞穴时,必先令其闭双目,然后用右手按百劳,使浊气下降,同时左手扣肾俞拨按,以助肾水上升。如病人感觉有凉气由脊背上升,贯达双目,此系肾气已通,肾水上升,俟治毕,再令病人张开双目,瞳人即可复明。医案举例:霸县刘某之,年二十五岁,双目失明,经治一年有余,无效。余断为肾气不能上升于目,以致两
眼失明,且服寒凉之药过多,造成脾湿胃寒,故肠胃不能消化。余先调阑门,调补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七日后,饮食及大便正常,脾胃之气已和,续治至十三日,知其气已贯通,肾水可以上达,遂令其紧闭两眼,将肾俞穴升起。病人自觉凉气一道,自肾俞由背脊贯脑达目。嘱其仍闭双目,俟诸穴放通,始令开目,双目复明,病人大喜。又施治数日,二目如常。唯此人多疑,忽有友人戏以“王先生尚未将汝病全治好”相诳,引起病人疑心。适余施治时,病人忽云“腹有凉气,顿觉不适。”虽施治多日,终未除去。余知其疑心所致,并非真病,辞不愿往。其父再三恳求,情不可却,勉为一面施治,一面瞽解,缠绕数月,病者始恍然顿悟,诸恙悉除。余治此症后,外间传言,余能治瞽目,视为奇迹,遂有人以此事相询。余告以此症系青盲,既非肾水枯竭,亦非瞳人发生故障,实因气分错乱,肾水为气所阻,不能上升。通达于目,故双目失明。余将其气分舒疏畅,肾气能以上达。视神经机能恢复正常,双眼自明。就病人对于升起肾俞时,即觉凉气自下升达于双目,此系明证。非余能使瞳人已坏之瞽目复明。 第六书鹤膝风
鹤膝风有系由猝蹲而得者。凡人行路及坐卧起立寸,偶一疏神,腿部猝然一蹲,两腿之力不平衡,将用力之腿,膝部关节间的气血,受了剌激,则气血行到此部位,即失正常,渐渐凝聚于此。在初起时,不自感觉,待气血凝聚时,腿部曲伸,始感觉不灵活,渐渐肿胀,形似鹤膝,不能曲伸,疼痛难忍,久久亦生危险。此病治法,须以分筋为主。将其筋络舒开,使气血不再凝聚,肿胀自消,其病自愈。治法: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得以周流。医案举例:北京钱某某,年四十余岁,右腿得鹤膝风症。右膝作肿不能曲伸,得病月余,针药无效。余往诊治,用腿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不再凝聚于膝间,以免成疮,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胀减,肿渐消,二十余日,肿全消,亦能曲伸,共治一月,痊愈。
第七节羊毛疹
羊毛疹,系感受邪恶不正之气,侵入腠理,将毛孔内周身汗腺,结如丝网,气血不能流通。其连结主要之处,在前后心,皮肤发焦,有很密的暗点,似有似无,皮肤发黄白暗色,按之发热,此即系病凝结之处。每日下午,作冷、作烧、似疟、非疟,四肢发紧,头重、堵闷、心烦、无汗,不思饮食,重则口吐黄绿水,上午较轻,下午加重,夜亦如此,病重即卧床不起。有急性,有慢性,用点穴法及针灸,均不能取效。必须将前后心,用针挑拨,将内中的白粘丝挑出,类似羊毛,每处挑三、五针不等,将羊毛挑净为止。先将皮肤用小缝针针尖挑开,再往下挑,将白毛拔出。如不伤及好肉,即不流血。在心口窝挑三处,成品字形,背脊四椎以下,八椎以上,脊骨两旁各二寸余,共挑四处(左右相对,各挑两处),挑法与挑前胸相同。挑毕,用荞麦面冷水和成团,沾香油搓前后心,则气血流通,周身腠理自开,安卧一宿,得汗即解。但七日以内,忌生冷及凉食,犯则必复发。复发则必须再挑。临症时,必须告知病家注意。 医案举例:(一)董某某,于某年夏初,忽不省人事,四肢厥冷,脉闭,邀余往诊。余检查,见其鼻孔内有白泡,胸部皮色发焦,似若有点,不甚明显。用缝针鼻端微按,陷而不起。知其感受时令的不正之气而得,系羊毛疹症。先将鼻孔两泡挑破。两目微动,复将胸口以下,用针挑拔,每处挑出白毛—撮,如是共挑七处,人即清醒,再将背后膏肓穴下挑八处,四肢回暖,精神如常,即愈。(二)孙女王某某,两岁时,正月初,因受感冒,每日下午发高烧,不想吃乳,余知系羊毛疹,因其母不信,未挑,延至十五日,入昏倒状态,遂用针将前胸挑三处。尚无知觉,及挑背后四处时,儿始能啼哭,夜间出汗,次日痊愈。 第八节穿肠毒
(一)一九三二年间,雄县乡间疫大作,患者上吐、下泻,绞肠作痛,数小时即死,死后肛门抽缩成一黑洞。死者甚鱼。群医莫知其故。余治杨某某症,细思其故,知为穿肠毒,用针挑鼻内孔,及前后阴窍的白、紫泡,得以挽救,遂即用此法治疗,应手辄痊。
(二)一九三二年初夏,余姨甥杨某某住余家,忽得此症,上吐下泻无遍数,腹中绞痛欲死,嗓音已变。余始作霍乱治,用针剌曲池、委中放血,再用针剌上、中、下三脘,建里、水分、左右天枢、气海、三里、三阴交诸穴,吐泻仍不止,复用点穴法,调其中气,亦无效。家人惶恐,拟将其送回家中。余谓,“此等急症,送回伊家,行至半途必死,当再另想善法。”细思此等症,死后肛门抽缩成黑孔,其毒必蕴结于大肠,肺与大肠相表里,鼻与肺相通。遂细察鼻孔,并与常人的鼻孔相比较,发现其两鼻孔内有白泡,(鼻孔内泡,在靠鼻翅者居多,其色白,挑破时无血;又有在靠鼻梁一面者,起紫红色泡,用针挑破,即有紫血放出,但凡有紫泡者,其靠鼻翅一面,多有并起白泡,亦须挑破,挑破时,仍无血。)与常人不同。心知有异,即用缝针将两鼻孔内的小泡挑破,(手法见上篇)病人感觉腹痛稍缓,吐泻止,但尚皱眉,问之,腹尚痛,知肠毒未解,料其肛门必有异状。即检查肛门,
见已缩成黑孔,即将肛门翻开,见四围有紫泡七个,将泡拨破,再往外翻,又见有粉红色的小泡三个,亦为拨破,病大见轻,腹痛立止。少待病人又微皱眉,若有所苦。再询之,谓腹中尚微痛,无大苦。余知病尚未除根,肛门既发现紫泡,前阴恐亦有朕兆。检查尿道,见阴茎尿道孔作紫色,用针微挑之,见内有白泡,皮甚厚,即用针用力挑破,病人忽觉心胸凉爽,并谓“我病全去矣。”即令其安睡,约三小时后,唤醒,令进食,吃绿歹一糕十数块,再睡。次日,起坐如常,痊愈。是时乡间患者甚多,闻余能治此症,踵门相求,均用此法治之,立愈。每日求治者甚众,约月佘,疫势始减。此等症,发现症状,种种不同,有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者,有头疼欲裂者,有剧烈牙疼者,有两腿疼痛不能起立者,且分急、慢两种,慢性者,迁延数日不愈,急性者,数小时即能。
(三)一九三三年春间,孙某某每日来余家监工,忽一日未来,余恐有异,遂至伊家,见其呻吟在床,其妻谓伊夫两腿疼痛,不能坐起。余告此是疫症,不信。强为检查,鼻孔内果有两白泡。唤其妻视之,始信。即为挑破,霍然顿愈,起立如常,遂同来余家监工。
(四)一九三五年,夏历正月十五日,乡间演戏,忽邻妇抱小儿求治,口吐白沫,二目不睁,不省人事。余为检查,周身无异状,嗣又检查鼻孔,见其鼻孔内有白泡,用针挑破左边一个,白沫即止,二目已睁,再将右边一个挑破,儿即能啼哭,病立愈。此症发现各种症象,不胜枚举,仅举一、二例,以供研究。 附:先师医案数则
先师王文先生,治内外科及正骨诸症,均无记载。余从游时,虽曾屡见先师治病,奈逾时已久,苦难记忆,仅忆及先师正骨奇症数则,附录于后。(一)五脏倒转症:雄县李某某,于冬季时,骑驴出郊外闲游,道路结冰,驴蹄滑,将李君摔倒,即不能起立,抬回家中,医治无效。偶一行动,须屈身持两手杖,伛偻而行,胸间中气不能直达,自觉由右侧而下,苦楚异常,求治于师。师曰:“此名‘五脏倒转’,自驴背跌下,气嗓近肺,心处被震动,略为扭歪,故身不能直,气自右边下,并非五脏真倒转也。”师先开中气,后治督脉,扣按住肺俞、膏肓两穴的筋,将其肺气升起,气嗓自然扭正,治毕,即能起立。坐车回家,途中颠摇,病又复发,次日,再来求治,即仍能起立,遂住师家中,调治约年许,一切如常,不复发。(二)闪跌尿闭症:雄县弹压地方哨官某,一八九零年间因骑马摔下,不能小便,经多方医治,均无效,腹胀欲裂,求治于师。师谓“此系被摔倒时,震动大肠上翻,膀胱亦随之上翻,恰巧膀胱尚未落下,而大肠先落,遂将膀胱挤住,故尿道不通。”师嘱病人,将中衣褪下,命两人将其扶住,微拎起,师将少腹左边近大肠处扳住托起,随即嘱两扶手将病人往下一蹲,师即放手,病人尿涌如泉。腹立平。病人叩谢而去(二)雄县农人某,于某年秋间收割豆时,登车装豆,且行且装,因装豆过高,车往前行,偶一疏神,即由车尾仰面摔下,后脑骨缝震开,同伴束手无策,求治于师。师曰:“易耳。”即用手在伤者头颈间风池穴,板着风池穴的两筋,微微拨动,约数分钟,后脑骨缝即合而愈。(三)肋骨挤塌症:一九二六年,师往余家中时,有文生刘某某,在丧家充宾相,事毕回家,进门为门限绊倒,将肋骨挤塌两根,次日即来余家,向师求治,师令其仰卧床上,一手托起后背,一手在其肋骨塌陷处,用手指轻轻敲拍,肋骨即之,平复如初,道谢而去。余叩问其故,师曰:“此名‘腾骨法’。后脊椎与后肋相接,后肋与前肋相连,前肋梢正对圭骨。病人右前肋被挤塌陷,错了部位,则其肋骨近脊椎处拱起。盖前肋骨塌陷,后肋骨必拱起。余左手将病人后皆肋骨拱起处托住,一面用右手将肋骨塌陷处,轻轻敲拍,前肋自然腾起,就与部位相合,其病自愈。”(四)移牙痛症:一九二六年间,三胞妹素患牙痛,病发时,数日不能嚼物,疼痛甚剧,余用针及其它治牙痛法,其痛虽止,但仍不能彻底痊愈。是年三姊牙痛大作,苦楚异常,适先师住在余家,与某医病,姊求师治之,师曰:“此系牙龈受风,先暂止其痛,继散其风,稍时门牙必作痛,待其风散,再为施治,病根即除。”师遂施治,见其用手拨弄面部之穴道,牙痛顿止。曰:“暂息少时,门牙必作痛,须忍耐,待其风散,再治。”三姊应诺,不逾时,门牙果作痛,姊谓门牙已痛。师曰:“如何。”告以不甚剧。嘱稍待。顷刻,痛转甚,复请医治,嘱暂忍,其风散尽,治愈即不复发。约时许,痛尤加剧,促请数次,师笑,令忍耐,至时余,师曰:“风已散,吾为汝施治。”遂将面部人中及手部合谷等穴治毕,痛止即愈。至今三十余年,牙疾从未复作。当时儒侍师在侧,叩询其法,师曰:“此系‘移病法’。因此病系受风而得,必使移开,风方能散,风散即愈。”复叩询用何穴及何种手法,适有他事中止,儒遂去。此后即未提及,数年后忆及,而师已故去,故始终不知此法,所用何穴及何种手法,奈原书又遗失,无从学习,至今忆及,曷胜适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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