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内容 真方式 真辅助——观王旭明执教《四季》有感

正　是戏场和明星秀，而应当是实实在　在进行语文教学的课堂”。ｌ１月１６　日，在南岸天台岗小学学术报告厅　是四，十是十”的绕口令游戏；上课　后，又与学生拉起了重庆四季是啥　样的家常，自然、亲切、和蔼，还略带　点幽默。孩子们被吸引了，愿意跟　着王先生读书、背书、识字、写字。　不得不承认，这节没有“ＰＰＴ”、没有　生字卡片、没有四季图片、没有欢快　以学生为主体，以提高学生的语文　素养为目的，让语文去“伪”归　“真”。对于如何判断一堂课是否是　真语文课，有“十二字标准”作为判　断依据，即依课标、持教材、重学情、　进行的“真语文公益行重庆站”活　动，就是这样实实在在地开始的，没　可检测。我们可依照前六字“依课　标、持教材”来判断《四季》一课的教　学内容是否是语文学科的真内容。　学生在这堂课上究竟学了哪些　有领导的长篇讲话，没有来宾的逐　一音乐的一年级语文课，是有实效的，　介绍，也没有对执教者辉煌历史　是孩子们喜欢的。我想，这堂课除　了王旭明先生儒雅可亲的个人魅力　外，一定还有某些学理上的共通　的宣读。课就从王旭明先生对学生　的一句道歉——“老师要向你们道　歉，为了让更多的老师听课，把你们　内容？朗读、背诵了《四季》这首儿　童诗；认识了“尖”“说”等十个生字　和“地”这个多音字；书写了“天”　点。我试着从学生学习的视角追　问：学了什么？怎么学的？学的过　从教室拉到这儿来，如果大屏幕的　光太刺眼，你们就闭眼休息一会　儿”——啦开序幕。　“四”“是”三个生字；认识了言字旁、　虫字旁、折文旁三个偏旁部首；尝试　了叠词的运用；学习了如何看书，如　程中老师辅助了什么？以期从追问　中获得更多启发。　说实话，一开始还真为王旭明　先生捏一把汗，一位语言文字的理　论研究者，如何与一群入学仅有三　个月、识字不到二百个的天真顽皮　的孩子交流。没想到，上课前，王旭　明先生弓下腰和孩子们玩起了“四　一何借助语文书进行复习和自我检　、学了什么？语文学科的真　测。可以说，看书、读书、背书、识　字、写字、用词就是这节课主要的学　习内容。　这些是属于语文学科的真内容　内容　语文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有　自己的教学内容和教学价值。真语　文倡导要以语言文字运用为核心，　吗？先来看课标，《义务教育语文课　程标准（２ｏｌ　１年版）》对第一学段的　“识字与写字”不仅有数量的要求，　质量的标准，还有学法的指导。王　先生这节课上，学生在语境中识字，　在书写中记字，在运用中理解字，围　绕学字的活动总计１５分钟。课标　对这一学段“阅读”的要求，强调兴　一定要符合课标要求，且与教材内　用看清笔顺、认真描红、独立书写　的方式练习写字，而不是瞪着大眼　容相一致。　看“ＰＰＴ”上展示的汉字；用联系生　二、怎么学的？学习语文的真　方式　活经验和唤起已有知识的方式理　解诗句的意义，而不是单纯地依靠　图画或动画；用多种方式的诵读达　到读和背的目的，而不是听录音看　视频。真方式表现在语文学习上　学生言语能力的形成，语文素　养的提升，一定不是来自语言知识　的学习与知晓，而是在一次次言语　趣、正确朗读、背诵积累和初步方法　的习得。这节课，学生的诵读分了　三个层次：第一层，认读性诵读，学　生在自主朗读中做到正确、流利；第　二层，理解性诵读，学生在画面想象　中理解诗句内容；第三层，记忆性诵　读，学生在积极背诵中储藏语言，积　累语料。４０分钟的一节课，各种的　读背总计２０分钟；学生读书背书，　识字写字占了３５分钟。这样的教　学内容完全符合课标对第一学段学　习内容的要求。　再从教材内容的角度来思考。　《四季》这首儿童诗，可谓是小学语　文教材中的经典，人教版课标实验　教材中有这首诗，统编教材依旧保　留了它。对比两本教材中该课的内　容，诗文一字不差，课后题都有识　字、写字、朗读、背诵的要求。除此　之外，还都用“你喜欢哪个季节”的　问题来引导学生关联生活理解诗　句。从课后题的指向看，本节课的　教学内容也与教材要求相一致。　王旭明先生认为示范课的重点　是给老师们指明方向、提供路子。　《四季》一课教学内容的确定，无疑　给广大小学语文教师提供了教学内　容确立的方式，即教学内容的选择　活动中自我建构的。真语文强调　学生的真学。这个“真学”至少包　括两个层面的内容：一是用符合语　文学科特质的“真方式”学，强调学　习方式的真；二是积极能动地参与　言语活动，强调学习参与的真。这　里先谈学习方式的真。　什么是符合语文学科特质的　学习方式？不妨用《四季》一课在　人教版课标实验教材与统编本教　材中的细微差别来阐释。上文提　到，两套教材都选用了《四季》一　文，且课后要求大体一致，只是“你　喜欢哪个季节”这个问题后面的学　习活动提示有所不同。前者写的　是“为什么？把自己喜欢的季节画　一画”，后者为“仿照课文说一说”；　前者提示的学习方式是自由言说　和绘画，后者提示的学习方式是言　语形式的变式练习。为什么要这　样改？将两种学习方式摆在一起　分析，很显然，后一种学习方式更　加符合语文学科的特质，更有利于　学生言语能力的提升和语文素养　的形成。　那么，王旭明先生这节课给学　生建议的学习方式是真方式吗？　的一般形式为听说读写训练。当　然，更高层次的语文学习的真方式　就是在语境的萦绕下，在真实语用　的驱动下，耳听、口说、自读、手写　的实践活动。这节没有太多现代　媒体技术运用的朴实语文课，正是　引导着学生用语文的方式学语文。　三、教师做了什么？帮助学习　的真辅助　王旭明先生的《四季》一课，给　学生提供了语文学科的真内容，创　设了学习语文的真方式，具备了一　堂真实有效的语文课最为重要的　两项前提条件。那么，如何让每一　个学生自始至终都饶有兴趣地能　动地参与言语活动呢？教师在课　堂上的教学行为至关重要。　判断教师的课堂行为是否真　正地辅助了学生的学习，可以从教　师在课堂上的行为分类来分析。　教师在课堂上的有效行为可以分　为主动行为和回应行为。主动行　为包括指令学生学习，向学生提出　问题，向学生提出学习要求和主动　示范等；回应行为包括回答学生的　问题，指导学生思考，链接学生的　＜　≤　＿×　◎　Ｊ　④　ｏ　ｏ　ｊ　思考，指出学生的错误并帮助其修　正等。主动行为要求在清晰准确　之上力求灵动巧妙，重在讲清要　领，激发兴趣；回应行为重在捕捉　学情，分析学情，实施有效的指　导。课堂上没有教师的主动行为，　一定不会有整体有效的学习行为　发生；如果一节课尽是教师的主动　行为，一定是一节漠视学生真实存　在、回避生成的呆板僵硬的课堂。　纵观《四季》一课，王先生向学　生明确地提出了读书、背书、写字、　看书的学习行为要求，但更多的是　纠正学生写字、引导学生说话、帮　助学生背诵等回应行为。　先看王先生的课堂主动行　为，这样的行为不多，但每次都能　清晰地提出要求，准确地提示学　习方法。让人惊讶的是，没有小　学执教经历的王旭明先生还如此　懂儿童，即便是简单的学习行为　的发起也能撬动孩子的好奇心。　如，在发起数“是”字的笔画数时　就特别有意思，王先生指着黑板　上学生书写的三个生字说：“我要　表扬写‘是’字的这个小姑娘，因　为这个字笔画最多，写好不容易，　如果你们不相信，就数一数，这个　字是不是三个字中笔画最多的。”　一句话，既表扬了小姑娘，又激发　了其余学生的验证好奇心，促使　学习活动有效地开展。　再来看王先生的回应行为，这　样的行为高比例地出现在课堂上，　足以说明这是一节关注真学情、指　导真学习的课。王先生的回应行　为有三个特点：一是随机抽查下的　评价与辅助。王先生曾打趣地说，　他重返阔别三十年的讲台，就是在　给自己找一件麻烦的事情来做。　我看，课堂上的他依然秉持着给自　己找“麻烦”的性格。点名学生识　字，他专请不举手的；请学生在黑　板上写生字，他也请不举手的；抽　学生背诵课文，他还请不举手的。　短短４０分钟的课，二十来次发言　机会，就有十一次给了不举手的学　生。十一次的“专请”，除了一个小　姑娘顺利背诵完课文，其余十次，　都有不少的“麻烦”。点起来识字　的学生，“青”和“春”不分；点起来　写字的学生，笔顺不规范；最麻烦　的是，点起来背诵的学生，居然连　读正确都办不到。每每遇到这样　的情况，王先生总是从学生的状态　敏锐地分析原因，依着学生的学习　特质，激发学生的内在动力，使其　克服困难，达到目标。　二是善于利用生成性学习资　源。在写字环节，王先生请了三名　学生用粉笔在黑板上书写，其中一　个学生没能按照正确的笔顺书写　“四”字，在王先生耐心地指导下，　第三遍终于写对了。先生可能觉　得“四”字的笔顺应该提醒更多的　学生关注。按照常规，老师们会指　令全体学生书空，而王先生却走到　黑板前指着三个生字发问：“刚才　三个同学在黑板上书写了‘天’　‘四　是’三个生字，你们看，只有　‘四’字写了三遍，你们想知道为什　么吗？请这个孩子自己说一说。”　一句话引发了学生听的好奇，成功　地将一个学生由错到对的学习历　程，变为所有学生的学习资源。　三是用爱守望生命的成长。　在多次的对个别学生辅助中，有　一次尤其感人。王先生在抽查背　诵时，请到了一位小男孩。小男　孩怯生生地站着，一言不发。原　来他不仅不会背，而且读通顺都　困难。静默了一会儿后，班级的　其他同学开始嘲笑他上课不听　讲，什么都不会。看到这样的情　形，王先生摸着男孩的头，对全班　同学说：“不许这样说，他是老师　最喜欢的孩子。他一定会读正确　的。”先生耐心地教，男孩慢慢地　尝试，一遍、两遍、三遍，小男孩终　于站直了身体，仰着小脸自信地　正确地朗读了一小节诗。我欣喜　地想，就是这样一次，也许能改变　这个孩子的一生。王旭明先生在　教真语文，同时也是在用真语文　来育真人。　佩服王旭明先生多年了，从当　年犀利直言“假”语文，到不怕“麻　烦”地回到讲台亲身示范。用他自　己的话说，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　对作为母语教育内容之一的中小　学语文教学深深地热爱，以及对当　下语文水平不尽如人意深深地担　忧。我想说的是，小学语文教学需　要这样有情怀、有担当、敢言、敢做　的专家学者。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