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舒婷前期诗歌的抒情策略

关键词:舒婷;诗歌;韵;复沓;意象;口语;理性

分类号:I207.2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019(1999)06-0043-05

和所有/真正的诗人0一样,舒婷和她的朋友们之所以能/充满希望地崛起0,

¹

p何世龙

论舒婷前期诗歌的抒情策略

子6、5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6、5这也是一切6、5小窗之歌6、5还乡6等等,分别押i韵,uo韵,ang韵,ian韵,ang韵,一韵到底,且韵大多出现于关键诗句的末梢(有时还出现腰韵),就像一颗颗/铆钉0,将一首首诗焊成一个个和谐的整体,使作为听觉艺术的诗歌琅琅上口、铿锵悦耳、富于感染力。

韵是诗歌语言艺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更好地为主题服务。王夫之说:/当以穆耳协心为音律之准。0因此,在诗歌的用韵上,不仅要/穆耳0(悦耳),更要/协心0

(达情),这就要求/随情选韵0。舒婷诗歌的/随情选韵0首先表现在能根据情感强度和性质的不同安排韵的密度,使/外在节奏0与/内在节奏0和谐地统一起来,互为表里,互为因果。如5也许?6一二节:

也许我们的心事/总是没

有读者/也许路开始已错/结果还是错/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也许燃尽生命烛照黑暗/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

也许泪水流尽/土壤更加

¼

/引起更多人的欣

喜0,得益于他们诗歌崭新的艺术世界(主体的内在的精神的和客观的外在的对象的)。然而,生活在相同时代有着相同遭际的诗人们的主体的内在的精神的东西是大同小异的,真正使舒婷成为舒婷的,是其精神世界独特的显现方式,也即其个性十足的抒情策略。

舒婷诗歌的抒情策略首先表现在大量使用韵。在诗行中,有规律出现一些相同或相近的音响,这就是韵。/音节和韵是诗的原始的惟一的愉悦感官的芬芳气息。0º它的使用是语言对音响的有规律的调节的一个方式,是语言构成音乐性,形成节奏感的一个重要内容,对诗歌的情感表达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为了改变声音过于驳杂与散漫的状态,韵的作用在于异中认同,而认同的目的是为了突出语言的节奏感,正如臧克家所说:/押韵是加强节奏的手段,有如鼓点,它可以使诗的声音更加响亮。0»使读者等时性地从/沉醉0状态中/觉醒0。舒婷前期诗作绝大多数都是押韵的,如5致橡树6、5惠安女

收稿日期:19990525

43肥沃/也许我们歌唱太阳/也被太阳歌唱着/也许肩上越是沉重/信念越是巍峨/也许为一切苦难疾呼/对个人的不幸只好沉默第一节中诗人的感情是抑郁而凝重的,为了配合抒发这种/向下0的情感,八行之中只安排两个韵字,隔三行一韵,音调舒缓纡徐,如此则/顿0稀/鼓点0疏,读者情感的/松弛0与/紧张0、/沉醉0与/觉醒0间时间间隔长。第二节中作者的情感是/向上0的,奋发、高昂的情绪不可抑制,乃使用隔行一韵的密韵,音调急切迫促,如此则/顿0稠/鼓点0密,读者情感的/松弛0与/紧张0、/沉醉0与/觉醒0间时间间隔短。如此根据情感性质配之以相协调的韵的密度,不仅使内外节奏和谐统一起来,而且又打破了过于整齐划一的平衡状态,避免了单调,语言效果上出现了起伏,流动感强,对全诗的悦耳动听起了调节作用。又如5这也是一切6中,诗人的感情呈/中强-中弱-强-弱0走势,因而用韵的密度也是相应地呈疏密相间的变化。一二节中诗人的感情较为强烈,因而用韵较密,基本上是隔行一韵;三四节中诗人情绪趋向冷静,感情变弱,因而采用大致隔三行一韵的疏韵;自第五节,诗人情绪重新回升,变得几近狂暴,情感此时最为激越,便采用了句句押韵的密韵;自第五节后半部始,一直无韵,情感消歇,直至诗末,才响亮地/顿0上一个收束全诗情感的/上0字,戛然而止。欣赏全诗,犹如欣赏琵琶女的绝妙演技:先是/未成曲调先有情0,/轻拢慢捻抹复挑0,继而/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0,接着又/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0,最后/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0。/凡音之起,从人心生也。0½这种由缓若行云,到急如瀑布,再如泉流冰下,最后似弦断瓶迸,抑扬抗坠,完全遵循一定的情感节奏的流动,对表达诗人情感是十分准确和有效的。正如黑格尔说:/这些韵时而直接相遇,时而互相逃避,时而互相追寻,这就使倾听和期待的耳朵时而立刻感到满足,时而被较长久的停滞所嘲弄,欺骗和勾引,但是终于发现到有规则的安排和往复回旋而感到快慰。0

舒婷诗歌/随情选韵0的策略还表现在依据情感性质的不同选用不同的韵种。/在用韵上,44¾

一般来说,表现明朗、强烈、激昂、雄壮感情的,通常多用洪亮的如中东、江阳、人辰等韵;表现悲痛、哀怨、凝重感情的,通常则选用较为低沉、迫促的韵部,如一七,灰堆等韵,,0舒婷深谙此理。在5惠安女子6、5风暴过去之后6、5远方6等诗中,诗人选用了/一七0韵辙中的i韵,该韵音色细微,收音哑滞不响亮,便于倾吐哀戚和沉痛的心情,抒发追怀的深情。5这也是一切6、5致大海6、5献给我的同代人6等诗中,诗人情感激越、高昂,因而选用了洪亮级的江阳、中东等韵。

/对-意.来说,音韵不过是奴隶,其职责只是服从。0À在一首诗中,诗人的情感性质也时常会发生变化,因此韵种也要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以/服从05神女峰6:

/意0,以/悦耳而达情。0如

¿

在向你挥舞的各色花帕中/是谁的手突然收回/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当人们四散离去,谁/还站在船尾/衣裙漫飞,如翻涌不

息的云/江涛/高一声/低一声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人间天上,代代相传/但是,心/真能变成石头吗/为眺望远方的杳鹤/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

沿着江岸/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正煽动新的背叛/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第一节诗,诗人主要采用的是描写手法,饱含着沉痛、凝重之情,但并无哀怨,因而选用的是音色柔和低沉的灰堆韵(/回、谁、尾、飞0);第二、三节主要采用直抒情感的议论和抒情,情感转为悲愤与高昂,因而选用了音色洪亮粗犷的江阳韵(/伤、传、岸、叛、晚0)。

舒婷诗歌抒情策略的第二大表现是大量运用对仗、排比和章节的回环复沓手法。/诗乃是和谐的辩才。0Á对仗(也叫对偶)、排比和章节的回环复沓是诗歌和谐美的重要体现形式之一,它不仅能紧凑诗的结构,而且能增强音乐性、节奏感,强化诗人情感。对仗在其诗作中俯拾即是,如: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我如果爱你

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纯

的歌曲:

5致橡树6

前三行一联与后三行一联形成对仗。

在孩子双眸里/燃起金色的小火/在种子胚芽中/唱着绿色的歌

5馈赠6

前二行一联与后二行一联形成对仗。

为一个诺言而信守终身?/为一次奉献而忍受寂寞?

5人心的法则6

前一行与后一行形成对仗。

除对仗外,舒婷诗作中还大量运用诗句的排比和章节的回环复沓手法,有语句规整、表意充分、表情强烈的作用。如5这也是一切6中的或断或连的十五个/不是一切,,0;5也许?6中的九个/也许,,0;5馈赠6中的每节第一行/我的梦想是池塘的梦想0、/我的快乐是阳光的快乐0、/我的悲哀是候鸟的悲哀0;5会唱歌的鸢尾花#四6中每节第一行的/让我做个宁静的梦吧0、/让我做个安详的梦吧0、/让我做个荒唐的梦吧0、/让我做个狂悖的梦吧0,,朱自清说:/复沓是歌谣的生命。歌谣的组织整个儿靠复沓,韵并不是必要的。0Â这些排比(或反复)从总体上创造了整个诗章的韵律美:分寸适度地掌握小异中的大同,构成了同与异的和谐统一又有差异的境界这也正是结构紧凑,富于音乐感节奏感的重要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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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象是/思想知觉化与情绪对等物0󰀁,既

啊!

这节诗里,诗人要表现的是长期以来祖国的贫穷、落后的历史,痛苦、悲戚的情感是深沉而强烈的,因此,诗人在诗中连续使用了/破旧的老水车0、/熏黑的矿灯0、/干瘪的稻穗0、/失修的路基0、/淤滩上的驳船0等五个独立的描述性意象。意象密度较高,情感持续时间较长,情感激烈之处,在第五行中干脆将两个意象并置。第二节:

我是贫穷/我是悲哀/我是你祖祖辈辈/痛苦的希望呵,/是/飞天0袖间/千百年来未曾落到地面的花朵;/)))祖国呵!

在这节诗里,前两行用两个象征性意象/贫穷0、/悲哀0紧承前一节,有概括性;后四句用两个象征性意象/希望0、/花朵0使情感由/痛苦0向/欢欣0转换,以引出第三节。对全诗来讲,这一节不是情感的关键所在,因此,意象密度相对要低,更无一行之中意象并置的情况。第三节: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我是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涡;/我是你新刷的雪白的起跑线;/是绯红的黎明/正在喷薄;/)))祖国呵!

诗人并没有一味沉湎于痛苦和悲哀之中,通过第二节的过渡,这一节以/簇新的理想0、/古莲下的胚芽0、/挂着眼泪的笑涡0、/雪白的起跑线0、/绯红的黎明0来象征古老中国焕发青春活力的英姿,给人以希望和信念,是全诗情感最强烈之处,意象密度大,情感持续时间长。最后一节:

我是你十亿分之一,/是你九百六十万平方的总和;/你以伤痕累累的乳房/喂养了/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去取得/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祖国呵,我亲爱的祖国!

这一节由相对较密的意象与情感直接呼唤相结合完成了全诗的最后抒情。整首诗中,情感强度表现出/强)弱)强)弱0的节奏变化,意象密度也相应发生着/高)低)高)中高0的变化。这一抒情特点在舒婷的许多诗中,如5这也是一切6、5土地情诗6、5/?、!06等中都有十分明显

45然如此,那么就有个/因情置象0的问题。舒婷

诗歌抒情策略的第三大表现就是,能很好地根据诗歌的情感强度和情感性质安排意象密度,使意象密度随情感强度和情感性质的变化而产生疏密有致的变化,以此推动情感节奏,控制情感的宣泄力度。一般说来,情感浓烈处,持久处,意象密度高一些;情感疏淡处,或不是关键的地方,意象密度相对低一些。以5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6为例,先看第一节:

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数百年

来纺着疲惫的歌;/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我是干瘪的稻穗,失修的路基;/是淤滩上的驳船/把纤绳深深/勒进你的肩膊;/)))祖国

的表现。这种疏密适度的意象组合标出了其诗情运动的优美曲线,增强了情感节奏的流动性。

舒婷还能充分利用现代口语的特点,使/如果,,绝,,0、/但是0、/却0、/然而0、/即使0、/虽然0、/可是0等古典诗词非常忌讳的转折性修辞和/也许0、/似乎0、/或许0等不定指词发挥神奇的力量,这是其抒情策略的另一表现。如/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05致橡树6、/然而我的名字和我的信念/已同时进入跑道0(5会唱歌的鸢尾花6)、/即使像眼泪一样跌碎/敏感的大地/处处仍有/持久而悠远的回声0(5献给我的同时代人6)、/汨罗江的梦/在姑娘的睫毛上留有尾声/但所有风霜磨砺过的脸颊上/看不到昨夜的泪痕0(5群雕6)、/但是奇怪/我唯独不能感觉到/我自己的存在0(5流水线6)等等,这样的句子在其诗作中不胜枚举。她善于利用这些转折性词造成情感落差,使前后两种诗情形成鲜明的矛盾对比。如5神女峰6中的一节: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人间天下,

代代相传/但是,心真能变成石头吗/为眺望远方的杳鹤/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

两个/美丽0均带有强烈的反讽意味,其反讽的锋芒指向的是积淀数千年的封建伦理道德。这可怕的封建伦理道德不仅为千百年来的妇女套上沉重的伦理枷锁,其幽魂竟/人间天上,代代相传0,出没于80年现代人挥舞的/各色花帕0中。诗人将主体精神寄寓、渗透在被当作妇女贞节牌的石头上,用一个/但是0表达了其鲜明的觉醒意识和强烈的批判意识,诗情在转折中获得跃进与深入。这种先将一感情逼至绝境,然后另辟蹊径,利用转折词朝相反方向抒发另一种情感以强调后者的抒情特点是汉语习惯中常用的,诗人将其十分自然地移植到其诗中来,不仅使诗情显现出优美的运动曲线,而且使主体精神亦得到突出和加强,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舒婷诗歌的总体风格是温婉细腻的,还有淡淡的忧伤。形成这一风格的因素是多方面的,除芥末之微的意象,轻柔淡雅的语言等因素外,最重要的一点还在于其细致又闪烁飘忽的心灵律动。其诗中大量出现的/也许0、/似乎0、/可能0、/或许0等等不定指词起了重要作用。这些46本身就具有闪烁飘忽性的不定指词既为读者提供了诗情诗思的多个角度和多个侧面,又向读者展示了诗人矛盾的闪烁的心灵律动,告诉读者诗人在所处时代的情绪。然而,这又并不表明诗人的主体精神和情感倾向是含糊的。如5也许?6一诗,全诗都是通过/也许0来组织意象,引发情感,推进诗情,诗的结尾也是用/也许0来告诉读者诗人的主体精神的:/也许/由于不可抗拒的召唤/我们没有其它选择。0又如:/心也许很小很小/世界却很大很大0(5童话诗人6)、/似乎再没有一种更明了的语言/像蛮荒所选择的这两株白柯0(5白柯6)、/或许存在只是不停地波动/把你整个儿铺成一川河流0(5复活6)等等,并不通过逻辑的肯定与否定来作出选择,而是以想象、假设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其情绪的飘忽性是明显的,其主体精神的确定性也是明显的。

舒婷诗歌抒情策略还表现在理情的加入。关于以议论或哲理入诗,历来有人反对。/议论多而性情漓矣。0/哲理如果硬要加入诗中,我们先要求他不是哲理。如果带上了诗形而又自称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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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们只好取消他的诗的资格。0󰀁等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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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都失之片面和武断。对此,沈德潜以实例据理力争。他说:/人谓诗主性情,不主议论,似也,而亦不尽然。试想:二5雅6中何处无议论?杜老古诗中,5奉先咏怀6、5北征6、5八哀6诸作,近体中5蜀相6、5咏怀6、5诸葛6诸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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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乎议论。但议论须带情韵以行。0󰀁因此,优秀的诗歌并不排斥理智。优秀的诗歌不仅是感情的大海,更闪烁着理智的光芒。诗中的议论或哲理,是诗人在丰厚的生活经验和情感经验的基础上经过思索而获得的真知灼见,它总是以其深刻性、准确性和启示性而发人深省警人顿悟。舒婷诗歌能把对历史和现实的深沉思考渗透在情绪的流动之中,寓理于情,寓理于形。具体说来,理性在其诗中有两种加入方式;一种是把理情还原为感觉,让理情渗透在意象中,思考融于情绪的推进中。如:

它是无数拥抱,/无数泣别,/无数悲喜

中/被抛弃的最崇高的诗节;/它是无数雾晨,/无数雨夜,/无数年代里,/被遗忘的最和谐的音乐。

撒出去

/失败者的心头血,/矗起来

/胜利者的纪念碑,?它目睹了血腥的光荣,/它记载了伟大的罪孽。

5珠贝

大海的眼泪6

写人的价值的实现要经过无数磨难,要忍受无数痛苦和悲哀,即使是/英雄0,也要经历失败与胜利的无数次考验,才会/矗起来0一座巍峨的/纪念碑0。没有用直接议论的形式,而是用艺术的魔力使一粒小小的/珠贝0辐射出多层次的哲理光辉,使全诗闪射出耀眼的火花,达到了高层次的诗美。

另一方式是,在情绪流的推进中,突然出现理情直接加入的句子,一般出现在诗末,起一种强调作用,也使某些暗示的东西明朗化。如/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0(5神女峰6)、/我没有权利休息/生命的冲刺/没有终点,只有速度0(5会唱歌的鸢尾花6)、/诗因你崇高的生命而不朽//生命因你不朽的诗而伟大0(5悼6)、/要是没有离别与重逢/要是不敢承担欢愉与悲痛/灵魂有什么意义/还叫什么人生0(5赠别6)等等,是醍醐灌顶的哲理,然而却绝不空泛、枯燥呆板,因为它是感情掀起的波涛,是燃烧的烈火,是/抒情与思辩的美学,是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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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哲学0󰀁。

舒婷诗歌的抒情策略远不止上面所谈到的这些,如其诗歌的情感空间、意象的组合特点,以及其温婉的外表下掩藏的内在力度等等,都具有十分明显的个性化特点,有待我们作进一步的探

究。

*舒婷曾在5沦陷于文学6(5舒婷文集#梅在那山6)一文中对其文学履历作了两阶段的划分:

/1970~1990年,

写诗,偶尔客串散文;之后,写散文随笔,只敢于无声处想想诗。0虽然1990年后,舒婷也写有不少诗作,但笔者认为其抒情策略较之以前有明显的变化,因此,本文所论范围仅限于其文学履历的前阶段。¹5力量的呈现6,1986年版。

º¾黑格尔:5美学6,第3卷下册,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69、91页。

»臧克家:5精辟#大体整齐#押韵6,转引自谢文利5诗歌美学6,中国青年出版社,1989年,第490页。

¼郭绍虞主编:5姜斋诗话笺注6,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82页。½5乐记#乐本6。

¿李瑛:5新诗创作艺术谈6。

À布瓦洛:5诗的艺术6,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第76页。

Á伏尔泰:5谈帕斯卡先生的3思想集46。

Â5抗战与诗6,5朱自清全集6第2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

v谢冕:5诗人的创造6,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30页。l󰀁

w袁枚:5随园诗话6。l󰀁

x5诗之防御战6,5成仿吾文集6,山东大学出版社,1985l󰀁

年版,第85页。y沈德潜:5说诗旰l󰀁卒语6。

z谢文利:5诗歌美学6,中国青年出版社,1989年版,第l󰀁

253页。

5谢冕文学评论选6,湖南文艺出版社,

(何世龙:荆州师范学院中文系 434104)

责任编辑韩玺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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