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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电影与小说叙事结构之比较

2020-11-24 来源:好走旅游网
《活着》电影与小说叙事结构之比较

文学和影视之所以作为艺术形态而独立存在,就是根据其语言的特性和构成特点而决定的。文学和影视语言的不同特点,也就具有了自身的语言规律和表现手法,作家常常在文学作品中运用大量修辞手法来提升文学作品的感染力,而在影视语言中也能找到自身的修辞手法,通过影视语言的表现技巧来强化观众审美感受的影响。它们两者虽然在表现手法上不同,但在观念形态和血脉上是一致的。

古华曾经说过:“我觉得叙述是小说写作,特别是中长篇小说写作的主要手段,叙述最能体现一个作家的语言风格和文字功力。我读小说就特别喜欢巴尔扎克作品中的浮雕式叙述,自己写小说时也常常津津乐道于叙述。”

也的确是那样,我们知道小说的基本特征主要是深入细致的人物刻画,完整复杂的情节叙述,具体充分的环境描写。人物,情节,环境也即小说的叙事结构。作者将一个个故事情节以叙述的方式向读者娓娓道来,不仅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还让读者真切的感受到如临其境,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因而就会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让读者读下去,而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以一种叙事的方式向观众展现其精彩之处。只不过电影时将人物搬上银幕,用一组组镜头排列开来罢了,这样就将观众放置在一个真实的场景之中,从而观众的想象空间就被挤压了。美国电影理论家乔治·普鲁斯指出:“小说与电影像两条相交叉的直线,在某一点上重合,然后向不同的方向延伸。在交叉的那一点上,小说和电影几乎没什么区别,可是当两条线分开后,他们就不仅

不能彼此转换,而且失去了一切相似之点。”《活着》电影与小说叙事结构的不同之处也在某种程度上为我们阐明了这一点。

首先,从情节上来看,情节是与人物密切相关的,是人物性格发展的历史。一般来说,叙事性文学比较注重情节,而小说的情节更为完整和复杂,叙事诗和叙事散文的情节比较单纯,有的只摄取了一鳞半爪的生活片断,戏剧情节的完整性与小说的相似,但在复杂性,丰富性上则远不如小说,它受舞台时空的限制,不能容纳大量的详细情节而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而小说则可以突破相对的时空限制,容纳更复杂,更丰富的情节,反应更广阔的生活内容。

电影《活着》在情节上不仅有增加和删减甚至还有较大的改动。 一:情节的增加

首先,电影增加了皮影戏,并以皮影戏贯穿整个电影,并且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内容展现给观众。我们可知影片中皮影有两个寓意:一,人是玩偶的操纵者。二人却如玩偶被一种不可知的强大力量所操纵。在我看来,皮影是与影片情节相融合的,在不同的时代上演着不同的内容。这也向我们诠释着,人活着,特别是在那样动荡的年代,人生就像是一场黑色幽默的皮影戏。

其次是凤霞被别人欺负,有庆为姐姐报仇在大食堂将加辣椒的面倒在那个欺负姐姐的孩子的头上,以及福贵兴致致的喝下酸辣茶后佯怒追着儿子打,引发大家会心的发笑,这些看似滑稽的场面实际上也暗含着难以名状的悲,凤霞因为不会说话再被别人欺负后也无法言其委屈,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凉。因为,有庆姐姐报仇也就在情理之中

了。影中这些引人发笑的场面,是电影的基调不至于那么悲伤,虽沉但不重,虽哀却不伤,大概这也就是张导为观众考虑后而有意为之吧!二情节的删

塞米利安阐述亚里士多德的诗学理论说:“小说”是建构在更为广阔的规模之上,它涉及的范围,要比戏剧宽广,在小说中,我们可以让几条行动线索同时进展,很多事件,在不同的地点同时发生的······因为,要充分叙述完整的情节,所以小说一般都要有一定的长度。电影由于受时间等条件限制因而偏重于简单明了的情节结构。《活着》电影与小说相比,小说中的许多情节都删除了。表现在:凡有“我”参与的一切场景在电影中都被删除了,小说是以“我”一个民歌采集者的所见所闻来展开故事情节的,而电影中压根就没有出现过“我”。 “我”这一角色的缺失造成了时空感的缺失,“我”这一角色增加了读者在时间上和空间上的想象。如果缺失后,观众就只能随“影”而动而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了。还有小说中,福贵任意辱骂殴打家珍,电影中这些情节均为出现过,小说中福贵夫妇因家贫把女儿凤霞送人,在电影中也被删除了。这些情节的删除虽然有利于电影的再现与表现,但却失去了历史的真实。 三 情节的改动

小说与电影有一定的互通性,可是任然有其区别存在。所以在发生“触电”现象,由小说改编成电影时,出于迎合观众的需要必定会对小说的部分情节做出改变。《活着》的电影对小说也做出了一定改编。

(一)死亡人数的减少,小说的结局是除福贵以外的其余的人都死了,而电影中除了福贵,还有家珍,馒头还活着,从观众方面来讲,死亡人数的减少更易于观众的接受与承受,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人文关怀。

(二)电影中,万二喜与凤霞相亲时,所送的礼物是《毛泽东选集》,军装帽,像章,这体现了鲜明的时代特色,更是体现了当时的个人崇拜现象之严重,而小说中,写他们相亲时。万二喜给他家了一瓶酒和几尺花布,作者余华并未将小说打上政治的烙印,而只是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三)电影中凤霞怀孕后,二喜和凤霞回家带的是一瓶酒和好几样好菜,但小说中他们带回去的是一瓶黄酒和一碟豆子,在当时那个艰苦的年代,小说中的情节更具有历史的真实性,还有就是电影中春生被批斗后,半夜去找富贵,家珍在巷口朝春生喊得“你要好好活着,你记着,你还欠我们家一条人命呢”而小说中家珍是在家中说的这一番话,这样更符合当时的政治氛围,表现家珍对春生既痛恨又同情的心理。这一细节改动更符合历史的真实。

电影通常被称作是一次的艺术,而电影偏重于简单明了的情节结构,不仅删除了情节,还删除了人物,如富贵的老丈人和有庆的体育老师等。

环境描写是衬托人物性格展现故事情节的重要手段。小说中人物的活动和事件的发生发展,都不能离开一定的时代,社会和自然地环境。人物性格的形成和发展,也是受特定环境制约的,只有充分地描

绘环境,才可能具体真实的揭示人物活动和矛盾冲突的现实根据。

具体来说,环境可以分为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小说《活着》是以时间为叙事线索描写一个小山村的生产生活环境,而这个小山村根据猜测大概可被认定是南方的,而电影中则叙述的自然环境可以肯定的说是发生在北方的一个城镇,影片发生的社会环境则是通过张导在屏幕上打出“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等代表特殊时代的数字展现出来,更有大炮,大标语,大食堂,大炼钢,红卫兵等象征当时社会事务的出现,电影将一组组镜头排列开来,空间的冲击了更强。

叙事结构的不同,是由文学和电影之间的共性和个性决定的。小说需要真情实意的流露,这样才能吸引读者。而电影受时间的限制,因而不能无限制的发展。

小说叙述是冷静,朴素,有控制力的,但也有心境放松之后的余裕,来把握叙述上的节奏问题,更重要的是,可以察觉到那种含而不露的幽默和温情,透过现实的混乱,险恶,丑陋,从卑微的普通人的类乎灾难的经历,和他们的内心中,发现那种值得继续生活的简单而完整的理由。而电影叙述则是生动,富有感染力的,它以影像为基本叙事单位,通过对声音和画面不同的组合来表达主题和阐述思想。强调的是诉诸观众的听觉和视觉的感官享受。它通过穿插一些喜剧性场景的描写,体现了沉重之后的一点放松与释然,哀痛过后的一点憧憬与希望。

《活着》不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都它的可取与成功之处,我们可以

言其不同也可赞其成功。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至于好与不好,我们需要留给观众自己去作出评价。

文学院0903班 郭辉 2009101040323 王磊 2009101040318 邱超元 200910104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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