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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闹”字看诗歌的意境美

2021-09-11 来源:好走旅游网

从一个“闹”字看诗歌的意境美

  《文学概论》指出:“所谓意境,就是作品中所描绘的生活图景与思想感情融为一体而形成的一种艺术境界,是二者水乳交融的结合。”诗歌意境的高下,决定于诗人精神境界的高下与生活图景描绘的优劣,更决定于二者相结合渗透的程度。比如,《诗经》中的《蒹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杜甫《春望》中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在这些诗句中,它们或借景传情,或融情入境,或情景交融,描绘的景物既鲜明生动、形象可感,又有强烈的情感色彩,创造出和谐的审美艺术意境。那么,在中国古代诗歌中,其审美意境是怎样来表现出来的?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红杏枝头春意闹,着意‘闹’字,境界全出。”这里的境界,就是指诗歌的意境。王国维引用的是宋祁的《玉春楼》。全诗如下:

  东城渐觉风光好,彀皱波纹迎客棹。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诗歌在描绘美好的春光中,虽然表现出诗人对人生苦短的叹息,叹息中渗透着淡淡的行乐的思想。但在形式上,也表现出其独到的艺术特色。其中的“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一联,不但描写出了早春景象,而且起到王国维说一个“闹”字而境界全出的作用。可以说,这个“闹”字是诗眼,不但使诗歌意象动态化,而且助于表现诗歌的意境美。

  首先,虚实相生的召唤结构美

  我们都是知道,诗歌之所以富有引发读者的想象性,就在于诗歌的艺术的“召唤结构”中,体现出虚实相生的艺术境界。根据接收美学的观点,文学作品“召唤结构”,在于它的意义的不确定性和意义空白。它赋予读者参与创作作品意义的权利,能够主动地召唤读者进入其中,凭借自己的生活经验进行联想,填充那些空白。虚实相生就存在着“空白点”,能激起读者许多美好的联想和想象。“红杏枝头”是实写,“春意闹”是虚写,是空白点,而且采用的比拟的修辞手法,把静态美动态化了。因而,这一个“闹”字,给人许多想象:花朵繁密,五彩缤纷,一个花儿热闹的场面;或者是百鸟歌唱,互不相让,各自卖弄自己的歌喉;或者是无数蜜蜂,嗡嗡的不停采蜜;或许是美丽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此等等,一幅春光图跃然而出,读者的视觉感受和听觉感受融为一体,这只有用一个“闹”字才能尽其意。

  其次,情景交融的艺术情韵美

  情景交融是诗歌的一种特有的手法或技巧。“由于诗人的提炼、加工,中国古典诗歌的语言在本义之外,还带有使之诗化的种种情感和韵律。”情韵意是对诗歌本义的修辞。比如,“白日依山尽”中“白日”,除指太阳外,在王之焕的诗歌中,又另有情韵:盛唐的落日是辉煌壮丽的,体现出盛唐的进取精神。在“红杏枝头春意闹”中,“闹”不但体现出热闹的意义,更重要是表明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明媚的春光给人一种暖烘烘、热腾腾的感受。这个“闹”字,蕴含着丰富的含义,启发人的想象与感受,它既是“红杏枝头”的延伸的体现,有是对自然景物虚拟的描绘,表现出春光的神态与春意的盎然。同时,这一个“闹”字,写出了人在春天里的心理特征,表达出了大地回春的无限喜悦的心情,并把自己融入自然之中,情景交融,形神兼备,并把自然之物拟人化,赋予自然之物以情感,表现出了人与自然和谐一体的艺术境界。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这为之境界。”

  总之,意境中的“意”就是诗人情志的主观创造,是情与理的有机结合。“境”是社会生活的客观反映,是形与神的有机统一。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表述的:“诗以境界为上,有境界自成高格,自成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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