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刚刚博士毕业新入职的高校青年教师,我有幸参加了20xx年武汉大学高校青年教师岗前培训。培训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左右,中间因工作的原因旷了几次课,这是我难以抹平的遗憾。
博士在一定程度上是“专士”,相对于整个人类知识这一浩瀚“海洋”,我所了解的极为有限。记得一位哲人说过“我之所以聪明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无知”,这就是古希腊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对自己谦逊却不失智慧的评价。当我面临全新知识之际,承认自己无知,谦卑俯伏在曾经的大学课桌面前,是提升自己的见识和技能的唯一途径。
开学第一课,胥青山的《高等教育学》游龙走凤,大气磅礴。说实在的,每位学生都喜欢有气场的老师讲课,这样的老师首先就应该是一名知识广博而又精专的学者,身上有一种不拘的风格,用孔子七十岁的境界来形容:“随心所欲而不逾矩”。武汉大学之所以成为全国著名大学,乃在于有大师。胥青山老师从高等教育的起源、发展、功能讲起,进而论述高等教育面临的困境和即将发生的变革,提到武汉大学校史上著名的改革家“刘道玉校长”,言语之间,充满尊敬而又扼腕叹息,我就知道,将来的武汉大学不仅仅只有一位刘道玉校长。
讲授《高等教育心理学》的钟年教授,结合现实中的常见例子将心理学知识深入浅出的解析出来,听起来远没有书本上的那般难以理解,让我们也能够更好的在现实和教学中运用所学过的心理学知识。
《武汉大学百年史略》本是一道特色小菜,却没想到,被毕业留校没多久的吴骁做成了一顿满汉全席。资料的收集详尽充分,考证的历史和年限也是极尽久远,对武汉大学历史上所发生的几乎所有的人或事都有着全面深入细致的了解,精细而不失深刻,百花齐放又不失条缕清晰,执着中严谨求证,又不失优雅风趣。对武大的爱就像深深爱慕的恋人,令人拍案叫绝。不愧为武大图书情报系(档案馆)的明日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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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老师我无法一一列举,在极短时间内的猛烈轰炸,我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有些应接不暇。虽然课堂的学习是丰富多彩的,也有极少数的老师讲课虽口若悬河,但听起来却让人无精打采,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毕竟课程的内容也是有些枯燥的。
听课是一种视觉上和听力上的享受,而看书看课本,又是另一层面的精神探险,在深邃的高等教育知识丛林里探索挖掘那些自己以前未曾见过的宝贝,对自己的知识和精神财富是一种极大的扩充和提升。很多的概念以往自己一概不知,看起来又是似懂非懂,我不禁汗颜自己的匮乏。这样如何能够为人师表?如何传道授业解惑?这让我深刻的认识到,高等教育是一门很重要的科学,也是可以探索、可以研究、可以发现的。高等教育中老师和学生的主客体互换,几乎完全不同于中小学的教学,高等教育在于引导而不是灌输,在于赋能(能力的培养)而不是知识,构建灵活的智慧而不是教条的知识。这一切都使我们新入职青年教师即将面临严峻的挑战,若不重视这一挑战,谁就很可能在教学中打败战,谁就很可能在教学相长中落伍。高等教育中的教学,以学为主,以教为辅,过去的好学生未必是今天的好老师,但好老师也是从好学生中成长过来的,不然我们就无法在全国闻名的武汉大学就职,我们虽然面临诸多的困难和挑战,但也不能失去信心和斗志,挑战总会有的,而进步就在战斗当中。只要我们积极投入“教学”战斗,积极备战,不打无准备之战,相信在若干年后,我们也会成为一代名师。
对于目前中国高校中普遍存在的“重科研,轻教学”的问题,我们的书本和考题也是非常重视,反复提到了这一现象。我觉得,教学和科研看似矛盾,其实本质上是和谐统一的。区别只是时间上的分工,教学和研究就好像一条流水线上的两道不同的工序,都是先有生产再有输出,科研是教学的前奏,因为,没有研究,就没有新的知识,新的思想,就不能够给学生带来新的视野、新的突破、新的格局。教学的目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一味的灌输陈腐的知识,只能让学生的思维更加僵化、更加懒惰。对于旧有的海量知识,教师除了引导,更多的交给学生自学,而新知识是学生消化旧有知识和思想的催化剂。但我也同样认为,旧有的知识在构建学生知识体系,起到稳固根基作用,决然不可荒废,也不能搞跨越式的发展建造空中楼阁。尤其对于我们的医学,要更加重视旧有知识的消化和吸收。终究来说,传统教学和科研存在时间利用上的矛盾。我的想法是“在研究中教学,在教学中研究”。
这次的高校教师岗前培训,对我而言,仍是不够的。因为我还有些意犹未尽,也是因为我们学医的人文知识太过欠缺。许多的人文课,我很想去听,但因为一些事务和工作的安排,还是缺课了。幸亏老师们也不计较,体贴我们的苦处,在课堂上从来没有点过我们学院学员的名字。但我作为班长,也是用了一些苦口婆心,劝慰我的同事多来参加,因为这次培训所安排的课程真的很好,老师的讲解也是很引人入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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