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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话题作文 :有一种情怀叫上海——从文学作品中看上海2000字

2024-07-18 来源:好走旅游网

高二话题作文 :有一种情怀叫上海——从文学作品中看上海2000字

  与莫言的“高密乡”、鲁迅的“鲁镇”、三毛的“撒哈拉”一样,上海向来也是许多作家所偏好的。但毕竟每个作家风格迥异,笔下的城,即便是同一个,也是各有千秋。然而,正因如此,面对一城千面的上海,若是不展开一段漫长的阅读之旅,是很难感受上海——那个风靡至今的城市,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刻钟鸣皆释怀

  “太阳刚刚下了地平线。软风一阵一阵地吹上人面……高高地装在一所洋房顶上而且异常庞大的霓虹电管广告,射出火一样的赤光和青嶙似的绿焰:Light,Heat,Power!”《子夜》一开篇,茅盾先生便这样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现代化盛况赤裸裸的展现在读者面前:摩天建筑林立街道两旁,高耸碧霄;平地拔起的路灯杆接二连三迎面而来,无穷无尽;东南西北交流着各式各样的车流,匆忙杂乱……仿佛一如我们所知的老上海,充盈着灯红酒绿,弥漫着靡靡之音,飘散着浓郁甜香。

  这样的上海,是华丽的上海。城中的资本家们一面过着奢靡的生活,一面又时时为“破产”而担惊受怕。“从早上起,就没有一点风。天空挤满了灰色的云块,呆滞的不动。淡黄色太阳光偶然露一下脸,就又很快躲过了。”文中的这一段描写,又给人一种老上海城的人情味儿。它承载着民族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的斗争,为暴风雨中的民族资本家深深地忧心,却仍也是对被吞噬的民族资本产业无能为力。况且,纵是一城之内的民族资产阶级能够力挽狂澜,却也是种改变不了旧中国颓然待新的疮痍面貌。因为不能,故上海常常被作为近代现代中国的缩影来看待,或者说,上海不仅仅代表上海,更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国社会的代表。

  最后,在子夜的钟声里,吴荪甫代表在这场与帝国主义的较量中失败的民族资本阶级,携家人心力交瘁地离开了这个既给他希望又给他绝望的伤心地。是上海抛弃了他们,还是他们抛弃了上海?这个问题,在子夜钟声敲响的那刻,早已经释然。何况那样一个繁华且热闹的老城,迎来送去历史的匆匆过客,自然是淡定如初了。

  一代倾城逐浪花

  出身在上海封建与西洋错杂交织的的畸形家庭中,张爱玲洞悉了十里洋场中上海人独有的功利、世故、练达、聪慧。于是,因为“出名要趁早”,怜惜她的上海,也就轻而易举地让一个有才气的女子很才气的火了一把。她的作品一时之间如暴风骤雨一般横空出世,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盛况,令所有上海人为之震惊。

  且莫说《金锁记》中市井家庭的曹七巧入了姜公馆后由善良温婉转而冷酷无情,也别去感慨《沉香屑》中随一炉又一炉片香燃尽而讲完的故事,但是一则《倾城之恋》,便是让人看尽旧上海女人坚韧却心酸的历程。“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子。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个人主义者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白流苏与范柳原,一场轰轰烈烈的传奇爱情,最后在日军轰炸浅水湾的硝烟中,以范柳原的离而复返二人交心作结。然而,小说的结局看似圆满,实则浸透着苍凉。胡琴、月、蚊香、镜、空房等这些颇具悲剧意蕴的意象充斥着文章,也是道尽了旧式大家庭中女人的悲怆。

  张笔触下的上海,带着与她命运大相径庭的境遇,却仍然勇敢地劝说我们追逐生命中的浪花。这样的上海是坚韧的,而在坚韧之余,又给人以惆怅哀伤。

  一道弄堂存通达

  与张爱玲笔下沉重苍凉的上海不同,在一些作家心目中的上海是优雅的。

  作家木心作的《上海赋》文辞奇崛怪异,却给人以典雅与洗练的画面感。印象最深的一段当属他对旗袍的论述,从样式到料子,再由纽扣至装饰,应有尽有。于是,于老上海人而言,各款旗袍总共没有三十件,那是寒酸的。这样精致的上海,以及老上海人对生活的考究,也是叫人叹为观止。

  与木心类似的,还有作家王安忆笔下老上海的“弄堂文化”。涵养的老绅士多居住在弄堂的尽头,穿白衬衫搭格子的西式羊毛衣,衬衫的领口绝不能翻在毛衣外边,衬衫的扣子必须扣到底,否则不合乎规矩。只有这样整整齐齐穿戴完毕,才胆敢提着鸟笼四处遛鸟、坐在藤椅上读书看报抑或是到黄浦江畔找故交喝杯下午茶。

  偌大中国也只有老上海人才能传承坚持着这般严谨认真,而况这样闲情逸致也真是非老上海莫属了。

  一朝繁花浮世事

  看着以触动九零后内心为噱头的《小时代》系列,我深感失望,一切灯火辉煌完全建立在浮夸的表象,各色男女穿行在硕大的广告牌下,写着匆忙混乱的生活。这样的上海,除了“现代化大都市”的标签外,毫无上海作为老城本应拥有的深邃的灵魂。

  于是,本以为现代再没有能够驾驭上海这座精神上多元化的文学作品了,忽而一部《繁花》映入眼帘。写法上,既不同于《子夜》的“史诗”式浑厚,也不同于张爱玲笔下“传奇”式的上海,取而代之的是娓娓道来的“故事”式写法,让人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关于上海的浮世绘。《繁花》写尽上海的“俗气”,更展现上海人生活的“雅量”。

  小说中无一例外用的是生活的边角料——口水人、口水故事,一切都是不曾被提到台面上的生活庸常。一切交谈、行动,用吴侬软语的沪地方言徐徐道来。小说中的人物虽不表露内心,偶然的碰撞又偶然的离去,但却展现出真实的上海。甚至,恰恰正因如此,上海反而更加灵动、更加明媚了。无论是幼时阿宝与蓓蒂那段在屋顶上关于“绍兴阿婆最坏”的对话,还是蓓蒂心中有灵魂的、像高头黑马般稳重、沧桑的立式高背钢琴,抑或是深夜小琴记日记时陶陶的说辞,一切是那么平常,但却又是那么体现上海的从容与淡定。

  整本小说,絮絮叨叨地讲述了上海小市民的日常生活。仿佛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无法提供意义感了。人到最后是悲哀的,就像是一朵花最后枯萎了,也只能保持着自己的淡定。而上海,那座历史的老城,静静地目睹着一切沧海桑田,又安然迎来新的一批过客和属于他们的时代。浓郁花香化作灵魂,伴着上海兴衰变迁。

  后记

  吟唱上海的歌谣难尽其数,却不能唱完她的热闹繁华;描绘上海的作品数不胜数,却难以道尽她的典雅隽永。华丽的背后是细腻的城市精神,闲适的转身是大气的城市灵魂。

  上海,只是作为一座城,为岁月而存在,目睹并记载所有的人情世故。

  高二:杜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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