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3月10日,农历正月廿五,我亲爱的父亲因患肝癌不治,永远的离开了我,享年58周岁。父亲是9亿农民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员,然而,在我心目中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他是我做人的标杆,是我永远的榜样。平凡的农民,伟大的父亲,沉痛悼念我的父亲
20xx年11月19日,父亲因持续低烧查出肝硬化需住院治疗,我请假陪老人家前往第一中心医院消化科住院,经三天的详细检查,确诊为肝区出现三块癌性肿瘤,因肿瘤分布在左右两片肝区,无法进行切除,采取了介入术治疗,三个月后主治大夫谈话指出,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建议出院回家。
20xx年1月22日腊月初八,父亲在两个伯父的陪护下回到了定州老家。得知消息的村民们男男女女结伙前来探望,算起来有大半个村子的乡亲。----此时,父亲已经有近十年不在村儿里住了。
父亲是个铁匠,做了几十年的武术刀剑,一九八几年为某电影制片厂特制了刘关张兵器道具: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枪、双股剑,以及象鼻大刀等。他老人家念念引以为豪。
饥荒年代讲究艺多不压身,在我老家祖宅“套屋”里,放着当年父亲干活用过的工具:泥瓦匠的刨锛、大铲;木匠的推刨、凿子、木工锯;甚至钉盆钉碗的“金刚钻儿”。他唱过现代样板儿戏,他轮过盆儿(就像电影《人鬼情未了》上捏制泥盆一样,只是需要人工脚踏转盘,而不是电机带动转盘),他抡过大锤打过铁,他上过灶子当过大厨。这不,等到他的儿子--不肖的我在保定安家落户生儿育女,他和母亲一起来保定帮我带孩子,于是大厨成为他的主业,一边是母亲抱孩子,一边是父亲在工地上给农民工做饭挣点零花。
父亲爱喝酒,据母亲回忆说是因为年轻时抡锤打铁,三冬六夏满身汗永远不能穿厚衣服(我还依稀记得小时候见到过的冰天雪地里父亲赤裸着上身抡锤打铁的场景),秋冬为了防止着凉,一泡儿活儿下来,就一定要喝口酒驱驱寒气,否则满身的热汗一着风就铁定要招病了。从那时开始本来就不太喝酒的父亲习惯于大碗灌酒,三两的口杯从来都是一气干。所以我们挣钱以后,都是给老人家买上几瓶度数高的烈酒。两年以前,父亲在检查时被诊断出酒精肝肝硬化,我们没有理由责怪老人,只有劝慰他戒酒。
印象里父亲在作坊里干活,一个人孤独的身影在火花四溅的明暗光影中如同剪影画。乡亲们拿来一个完整的炮弹皮,让父亲打几把好菜刀,几个“七爷”叫下来,父亲欣然答应,放下手中的活儿,生火添煤手持小锤当把式,年轻的后生轮番赤膊上阵抡大锤,折腾了一天,制作了8把菜刀被乡亲们尽数拿去,你争我夺好不热闹,晚饭时母亲抱怨自己家里没有一把像样的菜刀。被父亲一句话顶了回去。他从来不占别人的小便宜。
父亲大人去世了,我怀念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