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远征埃卢尔德背景故事是什么?剑与远征埃卢尔德是新上线的耀光英雄,在游戏中每位英雄都有属于自己的背景故事,那么埃卢尔德的故事是什么,下面跟着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和大多秉持制裁女神信条从而加入异端裁决所的清道夫们不同,埃卢尔德仿佛是为了成为一名神谕教士而生的,被他高高侍奉在头顶的圣光在他决心清算而不是宽恕的时候降临在他身上。
埃卢尔德自幼就是一众被圣堂收养的孩子里最虔诚的,他熟读每一本圣书法典,把每个经文里记述的故事都视若珍宝,他反复阅读并记下那些象征智慧的文字,甚至在茶经会后为还不能理解其中含义的孩子们重新讲解。聪明,虔诚,温和,也不缺乏耐心,埃卢尔德理所当然地成为这一批孩子里最受瞩目的一个,他也将他们视为姊妹胞弟,他在每个礼拜日给孩子们披上唱诗班的白袍子再扎上棕红的领结,挨个戴好圆帽子,他们站在管风琴下为圣光颂唱。埃卢尔德当然是站在最排头那一个,没有人会怀疑他也将成为被圣光接纳的头一个。然而事与愿违,命运仿佛在和埃卢尔德开恶劣的玩笑,圣堂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并非每一个都能得到圣光的回应,但都在引导下逐渐能感应圣光,除了埃卢尔德。
安慰的声音在埃卢尔德年少的时光里并不罕见,它们总伴随各式各样关于等待和沉淀的大道理。然而作为神之化身的圣光从他的身边将伙伴们一一指引到他们合适的位置上去,离开圣堂福利院和唱诗班,在耀光帝国境内各地侍奉圣光,成为独当一面的民众的守护者和指引人。只剩下唯一那个手捧诗文念祷告词的孩子变成少年再变成青年,抚慰人心的话语逐步被质疑和闲言碎语取代。耀光圣堂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意志坚定,信仰虔诚的人才能得到圣光的回应。相对的,圣光绝不舍弃意志坚定,信仰虔诚的修习者。于是埃卢尔德身上光环褪尽,他不再是蒙受眷顾前途无量的孩子,他是只有表面完美的“神弃者”,是意志和信仰不被认可的可悲家伙。
埃卢尔德不愿也不能作为平民生活,即使从没得到过圣光的回应,他也只愿意侍奉在他信仰的神左右。无法为被邪恶侵袭的人驱散魔魇,也无法使圣光降临来证明他的信仰确有其实,埃卢尔德的传道很难有几个听众,即便如此他也总是在讲。他会去被圣堂教区划分暧昧的区域以及人烟稀薄容易被忽视的小地方,也会去地形崎岖不便往来的镇子,甚至不愿意放弃传言有异端踪迹的村落。他的传道也十分质朴,他只是单纯而坚定地履行作为一位司铎的职责所在,讲述神的戒律,讲解每一个圣书上记载的在圣光起源之前这片大陆的传说,把那些晦涩的文字转换为孩子们也能理解的故事。
南部边陲村庄莫尔吉,埃卢尔德照例在路边小堂里做宣讲,这是他停留在这里做传讲的第四个日子,他刚不停歇地讲完“蒙恩记”,着实有些口干舌燥,于是他暂且停了停。昏昏欲睡的村民里有人站起身打着呵欠往外走,剩下的村民不明所以,有人跟着走,不一会儿小堂里就空空荡荡。这一处小堂搭得简陋,没有圣像也没有穹顶,只有一扇花窗和一处祭室,埃卢尔德背对它们站着,看村民们走出屋子就被亮得极其晃眼的日光吞吃得连一道影子也寻不着。这时门外走进一位抱着水罐的小姑娘,她刚从外面折了棕枝来,埃卢尔德伸出手汲了一捧她带来的水,这时他注意到这个只及得上他腰际这么高的小姑娘有一双无比干净纯澈的眼睛。
“他们以为你会像那些和你打扮一样的人一样,讲一日就要施一日的恩惠呢,今天都第四日了,他们一定不会来啦。”
小姑娘这么说着,把棕枝装饰在小祭室里。
“不要紧,”
埃卢尔德喝过从小姑娘的壶里分得的水,“真理强于谎言,司铎是圣光的代行者,就要有女神的心,宣讲真理,爱护信众。”
“真理?”“对,永恒不变的正确的道理,它们被记载在圣书上,是女神予迷途子民降下的指引与慈悲。”
小姑娘听了一阵子没说话,心不在焉地整理翠色的叶子,又把水罐放在盖了红布的案台上。埃卢尔德直觉她有些值得忧虑的心事,于是他像是孩童时期被圣堂福利院的修女将手压在他头顶那般对小姑娘伸出手,可这孩子却吃了一惊似的又惧又怕地对他投了一眼,踩着地面啪嗒啪嗒跑走了。
异变就发生在这第四日的黄昏。埃卢尔德像前三日一样出门沐浴,等他返回小堂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在花窗下摆上了扎好的树枝人偶像,月出日落,光把树枝投射成暗影。有人在窗上放下两盏三烛台的烛灯,白日里听过传讲的村民此时聚集在祭室前,他们为那道随着光源角度变换而拉长变深的影子让开道路,跪在地上伸出手触摸从他们开出的道上走上祭坛的小姑娘。
埃卢尔德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几乎立即开始念起祷词,这些词句和圣书祷词有些相似,在耀光帝国只有圣堂司铎有资格解读圣书,因此在身为司铎的埃卢尔德听来那种似是而非的违和感几乎立刻就能被识别出来。异端。这个词出现在埃卢尔德脑海里使他大受震撼,几乎难以思考。他们齐声唱着“感谢祭”但祭坛上并非羊犊而是看起来似乎甘心于此的人类女孩,他们满怀信心期待降临的并非圣光而是光下的暗影。
还来得及,埃卢尔德立刻穿过前廊去阻止这一切荒谬行为继续下去。然而他出口的声音淹没在村民齐声唱祷的声音里头,直到他踩在还在延伸拉长的影子上引起一片惊恐的呼声,他抓住要被作为活祭的小姑娘的手臂把她从祭坛上带下来护在身后,于是这个孩子也发出和村民们如出一辙的尖叫,仿佛真正的异端不是他们而是这个外来的司铎。在这刺耳的声音里,终于有人想起来该对这个打扰“神圣”的祭祀的“圣徒”施以惩处好继续给他们的“神明”献礼,但缺乏胆气出头的家伙们只能互相张望好寻求同伴支持,并期待有人能身先士卒。埃卢尔德想要抓住这个空挡做些什么,他看见诡异的暗影缠上一个靠前的村民,这人就率先站起身,高喊惩处渎神者,剩下的村民就一并跟着起身朝埃卢尔德涌过来。最近祭坛的妇人抓起台面上提前备下的银匕首直直向抢夺活祭的外来者刺去。
埃卢尔德在这时看见了圣光。至今为止没给他任何回应的圣光在这个时候通过他的手降下在无数次祷告中祈求的庇护,眼前的景象在埃卢尔德眼里仿佛逐帧慢放,审判的圣光大片降下来,毫不留情进行裁决,再宣告惩戒行刑。圣堂对司铎的教习向来只说宽恕改悔,强调的是女神对世人的悲悯和爱,埃卢尔德从没学过如何使用圣光的力量,在这当口更没法停手,只能看着自己作为神的代行者犯下杀戮的罪过,他寻求救赎和慰藉一样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小姑娘,却只看见她拾起落在地上的银匕首,流泪向她的“神明”祷告,然后在埃卢尔德惶惑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把刀尖刺进她自己的心脏,就像她本该在祭坛上被做的那样。异端裁决所的裁决者们赶到莫尔吉只看见埃卢尔德怀抱女孩的尸体跪坐在神坛之下。烛台早烧灭了,而月亮已然升到最高处,树枝人偶依旧映出一道诡异的暗影,把一地尸体都吞吃在内。裁决者们一一翻看检视,发现他们全是异端信徒,无一例外。
埃卢尔德被带回圣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只有看守圣堂典籍的老修士能对这一行人迎一迎。老人一眼看见面色苍白的埃卢尔德,他一直以来都怜悯这个忍受流言和寂寞一心向光的年轻人,当然也不吝给他更多的关照,想他和其他年轻司铎一样,因着在外传讲的时候屡屡碰壁而灰心丧气,于是老修士拾起一只供奉在圣像前的白蜡烛,让埃卢尔德点在面前,想以这神圣的光亮来安抚他:"圣光庇护你,我的孩子。真理强于谎言,爱强于恨,圣光比一切敌对势力都强大。我们要因此而怀着喜悦与信心在圣光的安慰和世界的迫害下走我们的路。"
埃卢尔德顺服地捧起白蜡烛,在长明的烛火上借光点燃,低下头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几次开口都没能说出话来,最后他张开双手把脸埋进手掌里,老修士听出藏在里头的哽咽,便替他将烛台奉在神坛上。他走开了些,好让埃卢尔德与神独处,但他又实打实放心不下,便放慢脚步好能听见些许动静,他果然听到了埃卢尔德出声忏悔。 “……我愿圣光抚慰那些可悲的灵魂,至少展现一次真迹,但直到她,她们身体冷透,我也没能触及圣光分毫。”
“我慈悲的主母,我侍奉的主神,告诉我……”
老修士叹了一口气,又讲起埃卢尔德幼年时候听过数次的故事来,他再讲述森林里的狼和鹿,人怜悯鹿就将狼悉数猎杀,鹿群失了天敌又不分良莠迅速膨胀,反而给森林造成灾难。这个原先讲述神明安排恰如其分用作劝慰的话当下却让埃卢尔德听起来有新的领会,他不由自主代入其中,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森林里的鹿,一会儿又把自己换位成狼。
埃卢尔德跪在圣像前默祷,对寻常人而言普普通通在睡梦中度过的一晚对埃卢尔德而言却无比漫长。没人知道他究竟与自己或者与圣光做了什么样的交流,只是圣堂起早做修行的修士修女都不能忘记那道最“眩目”的圣光降临在最虔诚的信徒身上的盛况,那道光强烈到甚至让一些并不身在王都的人也能有所感应。而埃卢尔德一如从前那样,坚定地侍奉在他信仰的神左右,接受神明的所有安排,只是换了一个位置。他曾从圣堂福利院走进耀光圣堂,这次他走过长明烛火的长廊,从表到里,径直走进耀光圣堂最机密的特务机构——异端裁决所去。异端裁决所终于迎来了它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神谕教士,埃卢尔德戴上遮去一切人类情绪的黄金仪容,从此成为完全的神裁与审判的人间代行者。
“光来到这世间,凡不爱光倒爱黑暗者,依照这恶行定他们的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