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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行教育科研,必须要有问题意识,要学会发现问题。而中小学教育科研要研究的问题往往来源教育教学实践,广大中小学教师又都是教育教学的实践者。由于思维定势以及人们对教育作用的单一认识,教育中存在的某些问题也就不易发现,此所谓“常用而不知”。按照唯物辩证法的观点,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重性。如果我们对一些现象作深刻的反思,多问一下“这是最好的吗?”“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吗?”就可能会发现问题了。教育科研就其本质而言,是如何找出问题、如何把握真问题、如何解决问题。爱因斯坦告诉我们:“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思考出问题”在教育科研中的地位也就不言自明了。 总之,只有思考才能在“教学写”的原始材料中发现问题,形成课题,从而进行研究。也只有经过深刻的思考,“教学写”才能得以提升,形成教育者的智慧。
若一个教师只是机械地把“教”的写下来,把“学”的收集起来,那只能是“就事论事”的材料的堆积、理论的罗列,充其量算是“叙事”层面的故事。没有自己思考的东西,“学而不思则惘”,也就没有多少价值,当然也就称不上教育科研成果了。有学者说:“一个教师认认真真写一辈子的教案,可能还是一个教书匠,若写五年的教学反思,就可能成为专家型教师了。”所以,中小学教育科研的“教学写”,“教”与“学”是基础工作,核心是在“写”,写是指写教后感、读后感。而“感”的程度取决于思考的深度,从而也决定了教育科研的水平。
“教而写”、“学而写”毕竟是两件事,而思考可以起桥梁作用,教师可以结合自己的经历和体会,把两件事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在写“教后感”时,联系学习的理论,就可以跳出完全写实的窠臼;在写“读后感”时,联系教学实际,就可以避免写空对空的官样文章。这样,通过思考把教和学揉合在一起,形成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如以写教育笔记见长的苏霍姆林斯基,他之所以成为世界著名教育家,并不是在于他的教育笔记写得多,而是在于他的教育笔记中自己的思考多,见解深刻。诸如了“让孩子抬起头来走路”、“用多把尺子衡量学生”、“孩子的智慧出在手指头上””等教育名言,无不闪烁着他对教与学的思考的理性之光。
当一个教师感到自己的教学方式“不合时宜”并打算改变自己的教学方式时,教师真的能够实现这种改变吗?当教师按照专家的建议或者按照某种教学理论的说法去操作、应用,教师就能改变自己的教学实践吗?当教师打算以“研究”、“反思”的方式去寻求教学方式的改变,而教师往往却不知从何处入手时,一度流行的”科研兴校”、”教师成为研究者”等时髦的口号便成为一个值得追究的问题。”叙事研究”正是追究”科研兴校”、”教师成为研究者”等时髦口号之后的一个备择方案。
以往的教育研究经常使用的方法是“教育实验”。“教育实验法”确实是有价值的教育研究方法,但对于中小学教师而言,这个方法似乎并不“够用”。“教育实验法”的基本特征是强调“控制”和“假设”等研究策略,但实际上中小学教师自称使用了教育实验法时,往往既没有“控制”,也少有“假设”,这使“教育实验法”显得名不副实。
“叙事研究”中的叙述者可以是中小学教师,也可以是校外研究者。当中小学教师既是“叙说者”又是”记叙者”,而且所叙述的内容涉及自己的教育实践及其某些教育问题的解决过程时,教师的”叙事研究”就成为教师的“行动研究”,
这样看来,“叙事的教育行动研究”; 主要是中小学教师自己展开的研究方式,也可以是中小学教师在校外研究者指导下所使用做的研究方式; 在叙事研究中, 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教育研究的意义和价值。
叙事研究的基本追求是:教师“叙述”并“改进”自己的日常教育生活。换言之,叙事研究的基本理想是:“以叙事的方式反思并改变教师的日常生活”。
在以往的研究中,不少教师已经习惯于写”教育论文”或”经验总结”。但总感觉这些”教育论文”和”经验总结”过于”宏大”,往往显得”大而化之”。一次偶然的谈话中,我们建议教师”讲述”他自己是怎样遇到这个教育问题的;这个教育问题发生之后,教师是怎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在解决这个问题的过程中是否发生了另外的教育事件,是否有值得叙说的细节。教师对这种”叙述”的方式似乎很乐意接受,这多少令我们感到有些意外。当我们发现他们叙说出来的教育故事往往真实可信且令人感动时,我们开始建议教师有意识地收集和整理教育故事。我们的基本假设是:教师做研究就是”讲教育故事”。反过来说:教师做研究不是引经据典地”写教育论文”。
讲教育故事” 它要求教师以合理有效的方式解决自己的教室里发生的教学问题,然后将自己怎样遇到这个问题、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整个教学过程”叙述”出来。 ”叙述”之后形成的文章是一种”教育记叙文”而不是”教育论文”。这种教育”记叙文”比传统的教育”论文”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并由此而体现它的研究价值。
它的根本目的是通过教师”写”自己的教育故事来”反思”自己的课堂教学。由于教师的”反思”总是以某种教学理念的眼光来”反思”自己的教学行为,教师的个人化的教学理论以及教学行为将经由这种”反思”发生转化。
可见,教师”写”教育事件实际上是转化教师的或从教学事件中提升出”学校课题”,旨在兑现一种”问题从学校产生”的叙事研究尤其是叙事的行动研究的基本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