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4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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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1335~1418),元末明初*家、高僧。元至正十二年(1352)出家为僧,法名道衍,字斯道,自号逃虚子。苏州长洲县(今江苏苏州)人。通儒、道、佛诸家之学,善诗文。与文学家宋濂、高启等交友,又从灵应宫道士席应真习道家《易经》、方术及兵家之学。二十三年于径山从遇庵大师潜心于内外典籍之学,成为当时较有名望的高僧。但始终未曾放弃成就大业的抱负,追求功利,仰慕元初僧人出身的开国功臣刘秉忠,欲成开国建业之功。明初,因其故友多被明太祖朱元璋所杀,对洪武朝*怀有强烈不满。
洪武十五年(1382),朱元璋选高僧侍诸王,为已故马皇后诵经荐福。经人举荐成为燕王朱棣的重要谋士,随燕王朱棣至北平(今北京)住持大庆寿寺。从此经常出入燕王府,参与夺位密谋,成为朱棣的重要谋士。朱棣“靖难”称兵前,他曾推荐相士袁珙以占卜等方式,并通过对当时*、军事形势分析,促使燕王朱棣坚定信心;又于王府后苑训练军士,打制军器,作好军事准备;建文元年(1399)六月起兵前夕,计擒北平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靖难之役中,他留守北平。十月,辅佐燕王世子率万人固守北平,击溃朝廷数十万北伐之师。此后,仍多赞谋帷幄,终使朱棣夺得皇位。朱棣即位后,初授官僧录司左善世,永乐二年(1404)再授为太子少师,复其姓,赐名广孝。晚年,姚广孝既厌惧官场争斗的凶险,又不甘心放弃毕生事业的追求,故虽然受官,却未改变僧人身份,主要承担太子、太孙的辅导讲读,及主持《永乐大典》、《明太祖实录》等书的修纂。其博通精深的学识和修养对皇太孙(即明宣宗)有较大影响,对《永乐大典》的完成也起了很大作用。
主要著作有《逃虚集》十卷,续集及补遗各一卷,《逃虚子诗集》、《逃虚类稿》五卷等。
《明史》记载:
姚广孝,长洲人,本医家子。年十四,度为僧,名道衍,字斯道。事道士席应真,得其阴阳术数之学。尝游嵩山寺,相者袁珙见之曰:“是何异僧!目三角,形如病虎,性必嗜杀,刘秉忠流也。”道衍大喜。
洪武中,诏通儒书僧试礼部。不受官,赐僧服还。经北固山,赋诗怀古。其侪宗泐曰:“此岂释子语耶?”道衍笑不答。高皇后崩,太祖选高僧侍诸王,为诵经荐福。宗泐时为左善世,举道衍。燕王与语甚合,请以从。至北平,住持庆寿寺。
出入府中,迹甚密,时时屏人语。及太祖崩,惠帝立,以次削夺诸王。周、湘、代、齐、岷相继得罪。道衍遂密劝成祖举兵。成祖曰:“民心向彼,奈何?”道衍曰:“臣知天道,何论民心。”乃进袁珙及卜者金忠。于是成祖意益决。阴选将校,勾军卒,收材勇异能之士。燕邸,故元宫也,深邃。道衍练兵后苑中。穴地作重屋,缭以厚垣,密甃翎甋瓶缶,日夜铸军器,畜鹅鸭乱其声。建文元年六月,燕府护卫百户倪谅上变。诏逮府中官属。都指挥张信输诚于成祖,成祖遂决策起兵。适大风雨至,檐瓦堕地,成祖色变。道衍曰:“祥也。飞龙在天,从以风雨。瓦堕,将易黄也。”兵起,以诛齐泰、黄子澄为名,号其众曰“靖难之师。”道衍辅世子居守。其年十月,成祖袭大宁,李景隆乘间围北平。道衍守御甚固,击却攻者。夜缒壮士击伤南兵。援师至,内外合击,斩首无算。景隆、平安等先后败遁。成祖围济南三月,不克。道衍驰书曰:“师老矣,请班师。”乃还。复攻东昌,战败,亡大将张玉,复还。成祖意欲稍休,道衍力趣之。益募勇士,败盛庸,破房昭西水寨。
道衍语成祖:“毋下城邑,疾趋京师。京师单弱,势必举。”从之。遂连败诸将于淝河、灵璧,渡江入京师。成祖即帝位,授道衍僧录司左善世。帝在藩邸,所接皆武人,独道衍定策起兵。及帝转战山东、河北,在军三年,或旋或否,战守机事皆决于道衍。道衍未尝临战阵,然帝用兵有天下,道衍力为多,*以为第一。永乐二年四月,拜资善大夫、太子少师。复其姓,赐名广孝,赠祖父如其官。帝与语,呼少师而不名。命蓄发,不肯。赐第及两宫人,皆不受。常居僧寺,冠带而朝,退仍缁衣。出振苏、湖。至长洲,以所赐金帛散宗族乡人。重修《太祖实录》,广孝为监修。又与解缙等纂修《永乐大典》。书成,帝褒美之。帝往来两都、出塞北征,广孝皆留辅太子于南京。五年四月,皇长孙出阁就学,广孝侍说书。
十六年三月,入观,年八十有四矣,病甚,不能朝,仍居庆寿寺。车驾临视者再,语甚欢,赐以金睡壶。问所欲言,广孝曰:“僧溥洽系久,愿赦之。”溥洽者,建文帝主录僧也。初,帝入南京,有言建文帝为僧遁去,溥洽知状,或言匿溥洽所。帝乃以他事禁溥洽。而命给事中胡濙等遍物色建文帝,久之不可得。溥洽坐系十余年。至是,帝以广孝言,即命出之。广孝顿首谢。寻卒。帝震悼,辍视朝二日,命有司治丧,以僧礼葬。追赠推诚辅国协谋宣力文臣、特进荣禄大夫、上柱国、荣国公,谥恭靖。赐葬房山县东北。帝亲制神道碑志其功。官其养子继尚宝少卿。广孝少好学,工诗。与王宾、高启、杨孟载友善。宋濂、苏伯衡亦推奖之。晚著《道余录》,颇毁先儒,识者鄙焉。其至长洲,候同产姊,姊不纳。访其友王宾,宾亦不见,但遥语曰:“和尚误矣,和尚误矣。”复往见姊,姊詈之。广孝惘然。
洪熙元年,加赠少师,配享成祖庙庭。嘉靖九年,世宗谕阁臣曰:“姚广孝佐命嗣兴,劳烈具有。顾系释氏之徒,班诸功臣,侑食太庙,恐不足尊敬祖宗。”于是尚书李时偕大学士张璁、桂萼等议请移祀大兴隆寺,太常春秋致祭。
姚广孝诗之特色大致有三;其一,登览山水、访师问友之作,常有深挚之情与睿智之思。此一特色,乃是就姚广孝诗之内容而言。靖难以前的姚广孝,为一方云游僧,行于诸方,与道徒、文士结伴,参禅学道,观览胜概。故其于所到之处、所遇之人,作诗以记,抒之以情,寓之以理。譬如“偶来值禅侣,清谈忘永夕”;“忘彼区中缘,乐此尘外境”。
因之,在人与事一面,有送别思怀、赠答宴游之作。如“我住城西寺,君归湖上山。马声知驿路,树色认乡关”,写离别之事。于姚广孝而言,云游经历一方面增益他在哲学与诗学上的修养与磨砺;另一方面则使他与友人相知相交,结下深厚的情谊。所以,“离人千万意,都在短亭中”。短亭筑在城外,立于路边,其中融入了客游人无限之离别意。且在离情别绪里,更平添一分对往昔乐游之追忆。譬如他写,“去年折花寄邻叟,今年邻叟无何有。可怜见花不见人,肠断东风绕花走。但愿东风休作恶,且使北人相与守。一枝送尔表情亲,侑花得句何须酒。”乃是寄思念之情于东风,追忆与友人把酒言欢、切磋诗艺之真趣。
姚广孝居于吴地,位列“北郭十友”之一,与北郭社的成员常有同游、酬唱之乐。他曾写过《题张山人适乐圃林馆十首》,乃是与北郭诸友同咏之作。其中有“去官归故里,侨隐倚高林。花月尊前友,松风席上琴”一首,言同里张适辞官退隐山林,诸友人相访之事。当时同往乐圃的,亦有高启、倪瓒等人,众人饮酒、吟诵,颇得逍遥情致。而“巷僻无车马,闲扉掩薜萝。笼驯传信鹤,池蓄换书鹅”一首,则是姚广孝写乐圃林馆幽静、空寂之味。远遁山林,避俗世之喧嚣,乃是元末明初,文士们向往之境。而驯鹤与蓄鹅的闲情逸致,又增添了一分物我同境之美,恰合了禅者圆融于心之参悟。
在景与理一面,则有登览、题画及怀古之作。其中,登览与题画之作,多以今之眼光,或绘自然之景,或抒感怀之情,亦或寓哲理之思。如《洞庭谣》,以“七十二峰在其下”,“太湖三万六千顷”,极写洞庭的磅礴气势,由岚云水气之晦明变化,到阳动开
霁之波平湛湛。山水景物,千态万状,尽在三十二句七言诗里了。又如《题画》一首,写“小小板桥斜路,深深茅屋人家。竹屋夕阴似雨,桃源春暖多花”,以六言道出山里人家之恬淡与真淳。“小小”、“深深”迭音,竹屋、桃源交融,夕阴似雨,春暖多花,似有自然而然、清丽澄彻之味。另一类题画诗,如《题倪云林墨竹》,则常有睹物思人之意。诗中写“开元寺里长同宿,笠泽湖边每共过”,即言姚广孝与倪瓒往昔交往之情谊,淡泊而真挚。
至于怀古之作,亦常有以古之眼光,观照现世。如《春日过显忠墓》一首。姚广孝立于墓冢前,遥想古人昔时龙风姿,一时“四海服威怒”。然转瞬间,恍惚如梦,万物皆空,只叹“焉知大化中,天地同旅寓。事业水上沤,功名草头露。死生谅莫测,荣华何足顾?”对姚广孝来说,古人的经历与事业,譬如浪花卷过,江水浮影,流逝不返。而现实之功名与死生亦辗转如烟,缘去缘来,终在历史与自然里归于空净,终在永恒中归于消散。所以于功名、死生、荣华之执念,全可抛弃。这种超越的观照,既是禅佛之体悟,亦是内心旷达之流露。另外,如《淮安览古》、《过顺德城》等诗,皆如此类,寓古今融通之情致。
由是,拈出姚广孝诗之第二个特色,乃“兼采众家,不事拘狭”,有唐宋及汉魏的风格。元代诗人,写诗常染纤�之习,而姚广孝好学古人之道,作诗往往有拟古之迹,诗风清新雅淡,亦有高格。譬如“古淡岂易学,五字真吾师”,“萧梁事业今何在?北固青青客倦看”。此一特色,与当时文人风气有关。
姚广孝既是通晓文艺、善长诗文的僧人,自然与文人交往颇多。元至正二十年(1360)至明洪武七年(1374),是北郭诗社结社的时期。于此十余年,姚广孝与社中灵魂人物高启最相投契,赠答尤多。高启是元明之际最出色的诗人。按照清人赵翼的说法,其诗“使事典切,琢句浑成,而神韵又极高秀,看来平易,而实则洗*深”。此即是说,高启作诗,有兼师众长,待其融于心而浑然自成的特色。而姚广孝亦“读古今圣贤书,研究道理,作为诗文,刻意追古”。两人彼此切磋,渐成相通之作诗、赏诗的标准与理念。譬如,高启以为作诗“必兼师众长,随事摹拟,待其时至心融,浑然自成,始可以名大方而免夫偏执之弊矣”。姚广孝未有此类言说,却循此躬行实践。所以,高启在为姚广孝《独庵集》作序时,言其爱广孝之诗,读之不厌,更赞其诗“浓淡迭显”、“圆转透彻”,“将期于自成而为一大方者也”。可见得,广孝诗染当时之文风,通达古今,与文人切磋,彼此影响,渐成一派。
姚广孝诗之另—特色,即诗中有禅佛哲理。诗人写诗,常于现实之此岸世界,吟咏山水,抒情写意。而姚广孝既为禅僧,又作诗人,故诗有禅境,亦有对彼岸圆融世界之悟性。譬如“冥观了无法,何有寂与喧”,“竹云时驻影,桂露夕阑香”。
姚广孝曾作《绿洲曲》,五言四句,写自然山水之境,不涉佛语,却入禅味。禅宗以“以心传心,不立文字”为其教义之一,故禅与诗的关系,譬如春与花,“春在于花,全花是春;花在于春,全春是花”。思与诗,融会通达而无滞碍。宋代严羽以禅喻诗,言“论诗如论禅”,“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清人王士,亦主诗禅一致,拈出“神韵”二字,以言透彻玲珑之境。诗境与禅境,并不全同,以禅喻诗亦非以禅说诗。诗之美,在于气物感人、吟咏情性,以自然之春风秋月、夏暑冬寒,人事之悲欢离合、生活际遇,感发心灵。而禅之深,在彻见自性,于山色云林,平常生活中,参悟佛之诸法实相。诗之“言有尽而意无穷”,譬如禅之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皆以“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为胜。故禅味入诗,即是于心灵感发之中,了悟人生价值与宗教体验,以臻审美与圆融之境。
这首诗的开端:“夕阳阁远树”,此句所写之景象,开阔且绚丽,使人自觉地有一种远眺与醉心之感。“阁”是动态的间隔。夕阳底下,云蒸霞蔚,譬如红花映照、金线镶嵌,弥散于山林远树之间。白居易有“日出江花红胜火”,写旦明之景。此处则将日暮之瑰丽,幻化*境之亭阁楼榭,于写景中加以造境,别致且有韵味。后一句继之以“春云散澄江”,遂使日暮绮丽之景,蓦地添了一分疏野与清淡。此句中之“云”,乃是诗人常用之字。然境之不同,意亦有别。佛之公案曾说,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本是讲未悟、初悟与彻悟的三个阶段。于“云”而言,亦应是见云是云。
然而参禅境界不同、观物方式之差异,使禅僧诗人在心境上视野上,对云之体悟有了不同的感受。姚广孝写“春云”,于视野而言,把春之青色着于白云。春云如碧,融于夕阳之曼妙,似可以江淹“日暮碧云合”称之。而就心境来说,云有逍遥闲适之意,亦有清寂孤高之味。姚广孝用一“散”字,却将悠然自得、心旷神怡之情致,活泼地显现出来了。云散于江水,而诗人之情思又散于浮云,水流云在,皆是澄澈、明静了。此一静虑的心境,正是禅者所修之“不住心”与“平常心”。平常心是道,乃是禅者常用之语。姚广孝于“春云散澄江”一句,不着一字,却尽得纯粹心灵的澹泊与宁静。
至于后两句“不见荡舟人,空对白鸥双”,则写近景。王国维标举境界,分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由是观之,姚广孝“不见荡舟人,空对白鸥双”之句,似是入了无我之境,与纷繁外物皆无对立。小舟无人,白鸥双飞。诗人以超然之心立于空寂之景,似乎观物而忘我,融会物我合一之境。这与佛之事事无碍、万物融通的理趣颇为相近。姚广孝习禅之余,常游山水,亦于山水中体会佛理圆融之旨趣。又譬如,他曾写“五仗石边琴一曲,桃花三月鲤鱼飞”,人与境谐协,物与我俱融,乃天然妙合之景。
姚广孝另有一些明言佛理与禅机之作。譬如“禅翁指示人,又在第二义”,即言第一义不可说。禅宗以为最高的真谛,是任何话语皆无以表达的。若强说之,则会落入言筌。由是引申出类似“无言得真趣,何用觅玄音”此种不立文字,见性成佛的教义。禅宗所谓不立文字,以心传心,实是取消了文字的权威性,取消文字于日常事理之中心性与导向性,而代之以本心之感悟。故以禅心观世,更为真淳与澄澈。
事实上,赏阅姚广孝诗文,至为重要的乃是以诗观人。世人议论广孝,常以异僧诋毁之。其中的原因大抵是他劝导且帮助燕王夺太祖嫡孙之位,既违背了佛法戒律,亦忤逆了儒家君臣之礼。然而观其终究不改僧相之举,则不能单以纯粹之功利心定论。由是,以其心中郁结之感性与知性矛盾去返观,仿佛恰当些。这种郁结使姚广孝在精神修养上,对宇宙、生命秉有一种圆融之理解。而另一面,在现实生活中,又使他对人世充满了实在而宽阔的真挚情感。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22 20:57
姚广孝,精通佛,道,儒三家精髓,老年得志,随燕王朱棣造反,后夺得天下,功臣身退。此人厉害非常,拥有偷天换日之能!
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22 20:58
恩 请问 你看过明朝那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