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10-25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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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0-25 18:20
春光里的微笑
□陈 雯
春天又到了。柳枝染上了嫩绿,在春风里柔柔地摇曳着自己的腰身。油菜花漫山遍野开放,泼洒着一季的金黄。当春风吹绿大地的时候,人们身心一道苏醒,感受着春光的暖意。每逢这个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的外婆。如果将人的一生比作一年的话,年少时应该是一个人的春天,我的春天是暗淡的。如果爱可以置换的话,外婆的爱在我年少时就将母爱替代了。外婆,用她年迈的手撑起了我的整个春天。
有一首歌里唱的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都说没有母亲的童年是凄惨的,就像北方的冬季一样漫长而枯燥。每每想起,我的心总是像被刀割一般。可想到外婆的时候,我更愿意去回忆那些快乐而温暖的事情。
阿姨都在外面打工。我和妹妹便搬到了外婆家。白天外婆给我们父女三人洗衣、做饭,晚上她搂着妹妹睡一头,我只能睡另一头,却又不愿意到别的房间睡觉,因为小时候喜欢看《聊斋》,外婆家的老房子使人很容易联想起书中的狐怪,年幼的我不敢一人独睡在另一个房间,只有选择与外婆她们挤在一张床上才安心,每晚我总是搂着外婆的大脚才敢进入梦乡。
夏天,她带着我们到田边,选择一块放干水的泥田里,我们一起卷起裤管,赤脚踏进泥泞里。此时,外婆好像换了一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她灵活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踩泥泞里,隐藏在泥泞中的肥泥鳅被惊动了,好像听从外婆的召唤一样,不时地冒出来围着她的脚边转悠。我和妹妹不会踩也抓不住泥鳅,只能在一边帮外婆端着盆盛泥鳅,每遇到外婆抓上来一条泥鳅,就换来我和妹妹的一声惊呼。直到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我们这才满载而归。在黄昏余晖的归途上,我们的欢笑将沉静的大地带来一片喧闹。
秋天,外婆带着我和妹妹去山上打毛栗,记得第一次上山时我才十岁出头,妹妹也不过五、六岁。我们祖孙三人带一只大大的箩筐,到了山上,我们负责拣掉落在地上成熟的毛栗米,那些褐色的毛栗米掉在树边的草丛里,我们趴在地上翻动草丛,每捡到一个,妹妹就欢呼地叫着。而外婆带着手套麻利地爬上树,去揪枝头上尚未落下的带着刺毛栗胡。当村子里的人看到外婆背着一箩筐毛栗回村,都不禁啧啧称赞:“这老奶奶好本事,敢把两个小孩子带上山……”一回家,我和妹妹就在堂前拾掇起毛栗来。在收拾时,一脚踩着半边毛栗胡,一手拿着剪刀剪开外面由毛刺包裹的外皮,取出里面的仁。青色的直接落入嘴里,褐色的放入笸箩。晚饭过后,忙完日常家务的外婆开始炒炒毛栗,我和妹妹看着冒着热气的锅,忍不住到锅台边转悠,外婆一边笑骂我们两个像馋嘴猫,一边翻动着锅里毛栗米。多年以后,我才理解到这是一种隔代人的慈爱,这种比母爱更多了一些慈祥伴随着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