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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化了悲剧人生中的田小娥
在看电视剧之前,我也看了电影版的《白鹿原》,感觉电影版里的张雨绮演出了田小娥的那股狠劲,塑造了一个能不顾一切的女人,这个女人为了幸福敢偷情黑娃,为了生存能委身鹿子霖,为了报复去勾引白孝文,虽然受尽白眼谩骂,但还是极力的抗争着,只是这种以自己身体为资本的抗争显得那么地无奈和悲哀。
电视剧的改编算是彻底给小娥洗白了,李沁版本的表演最大限度地表现出了田小娥的温柔、甜美、善解人意,当然也有那么一丝丝嘲弄世俗的感觉,但终归是把田小娥演成了一个虽然不甘心接受歧视,但也没有太多反抗精神的人物。她跟黑娃来到白鹿原上,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住在村外的破窑里,且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进祠堂,唯一能看出来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就是她给黑娃建“衣冠冢”时的放声大哭,而且在鹿三杀她之前,她还是把后半生的希望寄托在白孝文身上。
我不能说哪个版本更好,我只能说就我个人的观感,电影版其实更忠实原著:人在特别绝望的境况下会激发出心中“恶”的欲望。
二、在自己信仰之路上奔跑的鹿兆鹏
鹿兆鹏、白灵都是党人,一生都在努力地想改变这个世界,特别是白灵跟父亲白嘉轩说“我要让这个世界变干净”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特别触动的,尤其是在我从重庆瞻仰“渣滓洞”教育基地之后,我深深地相信这种纯粹的信仰和追求是真实存在的。
感动的同时,我们也能从电视剧的剧情发展中,看出这些党人成长、成熟的过程。起初白灵只是不想像白鹿原上其他女人们那样,裹脚、嫁人、伺候丈夫过一辈子,于是进到省城读书,在学校受鹿兆海和鹿兆鹏的影响,接触到了一些先进的思想。但此时包括鹿兆鹏在内的热血青年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救国理念,只是觉得要推翻封建礼教的压迫,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至于这个社会具体是什么样的,他们并不清楚,模糊地觉得应该是“人人有地种”。
后来鹿兆鹏回到白鹿原开展工作,最让我费解的是在电视剧里,我根本没有看到他们向乡民们解释什么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乡民们讲清楚道理,简单粗暴的做法就是培养组织了一批也是什么都不太懂的黑娃们搞农协,把富农的地给分了。
反正我的感觉是:那个时候,鹿兆鹏们也是在摸索中前进,理论上还是不成熟,也许就是只知道一个目标,但具体该怎么做还是不清楚的。这更加可以看出毛的伟大,在一片迷茫中找到了真正的救国方向。
直到最后,白鹿原上的白嘉轩、鹿子霖们还是没弄清楚什么是党。
三、从“虚荣”到“虚伪”的白孝文
在电视剧里,白孝文成了最终的反面人物,这是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因为无论是田福贤还是岳维山,黑暗的人性至少还都还表现出了让人理解的一面。而白孝文的性格发展从最初的妒忌虚伪到最后的厚颜无耻,几乎可以做为心理阴暗的代表了,更加反讽的是他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
起初,白嘉轩是把他做为下一任族长培养的,但事实是原本指望把地种好就行的白孝武更符合族长的气质。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性格的养成有时候并不是单纯靠读书就能成的,那得是质朴的生活阅历中生出的善良,以一颗单纯的心去面对周围的一切,方能求得内心的平静和安稳。
其实,白孝文从小很听他爹的话,但在和同龄人鹿兆鹏的对比中一次次落下风,让他心里开始不平衡“我怎么什么都不行”。这种不平衡在他进田小娥的窑洞之后达到极致,于是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就是“我什么都不在乎了”,这是典型的自我放逐,民间叫破罐子破摔。那么他是真爱田小娥吗?从他知道田小娥怀孕,还要买烟土也不买粮食,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是真爱田小娥,真爱田小娥的是黑娃,白孝文只是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人,所谓“依偎取暖”就是这个意思。
同时我也相信,在得知田小娥死讯的时候,白孝文的心也死了,世间再也没有从心底里认可他的人了,能让他人认可自己的途径只剩掌握权力了,于是他在追逐权力的道路上狂奔下去,事实也证明,他确实适合混官场。
最后,不得不说陈忠实先生真的是写实主义大师!
一部《白鹿原》,看似描写西部乡村农民们家长里短的生活,但生活在宏大的历史背景下就像一副展开的画卷,一点一点的从平实地娓娓道来中解构着人性。让我们看到了历史、看到了生活、看到了人性、也看到了自己。